当死亡来临时候,一切情绪还是化为恐惧,这是一种本能,渺小的人类面对浩瀚天地的一种挣扎。
正如条件反射,或者将这种行为干脆说成是一种无意识反应。
……
崔氏露出得意一笑。
“你也算是为崔某的王图霸业添砖加瓦了,你死后我会将你好好安放,你放心,不会亏待你。”崔氏用觊觎般的眼神盯着唐子枫,那少年身上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命这种东西真不好说,只见悬空的匕首被一老者忽如其来的银针击飞,偏移了方向。
是谁!
最关键时候,是谁敢打扰自己,只要将这少年鲜血放进丢尽炉子一切大法皆可成,但是这偷袭,来的诡异。
唐子枫看着炼魂台下走上来一个浑身披着黑袍的老者,很长的白须最是惹人注目。
那人没有露面,但是唐子枫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本来以为这二人要酣斗一场,但并没有。
老者只是靠近崔氏耳边耳语一番,那崔氏便如猫咪一般瞬间乖巧万分。
真心神了!
唐子枫很好奇说了啥?
……
偌大的房间,空旷旷的,只有一列孤零零的书架排放在屋子中央。
唐子枫很纳闷这个老者为啥把自己带到这里,还在他眼睛上蒙上一层黑布,是什么神秘的地方?
当书卷被打开,唐子枫感到周围不对劲,然后就听到风声,嗖嗖嗖直往自己脖子里满灌,寒冽的剐人的冷风。
风的力量!
“细细感受,不要说话,用心!”
老者似乎是在说什么远古的咒语,每一个字都铿锵正式。
渐渐,风见渐大,像是突然朝你扑来的远**你害怕,但是下一秒浪花又转成柔顺的流水,润物细无声,静静淌。
好奇妙的感觉,同时唐子枫又感到自己体内的暗能量开始涌动,似乎是受到这风的影响,能量复杂而又规律的运转。
“别怕,这是赐给你的法器。”
法器?
当唐子枫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就看到自己手中出现了一件衣裳,很轻薄,穿在身上等于没穿。
不对,节奏不对!
这两人明显是一伙,刚才崔氏还要炼了自己,现在这老头转眼就送法器,这变脸比脸谱还快啊!
啥子情况?
唐子枫有点纳闷,不知所云。
“别惊讶,法器并不是白白给你,是有条件的。”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唐子枫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条件?”
“雪山之上有一种荣枯草,被剑池守护,这件黑衣可保你来回无恙,成功取到荣枯草!”
合着是让自己为对方办事?
凭啥?
如果你不做,伙伴都得死!
好毒辣!
唐子枫觉得这老头和那个蒲松倒是很像,现在他开始怀疑这蒙面老者就是蒲松。
他叫了一声蒲长老。
老者毫不掩饰的答应了。他没必要不承认,大战在所难免,现在就撕破脸也不是不可以。
老者扯开黑布,正是老头蒲松。
对方竟然竟然露面了,这是明摆着撕破脸?
唐子枫不敢多问,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先逃出去为妙。
碉堡虽好,确非久居之地。
看这个样子,碉堡应该是多年前就有了,而且建造者和暗黑者有着莫大联系,这块地方没有被社团划入比试范围原因应该就是这不是社团的产物。
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自己闯入这个碉堡,社团是不会插手,而且这里通讯设备根本没用。
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采荣枯草救伙伴,这就是唐子枫接下来的任务。
听起来做起来都很难。
而且还要比试,雪山之行,必定会耽误不少时间,自己如何能够走出这迷雾森林在重点与其它小组比试。
带回荣枯草就放人。
蒲老头别着手朝着门外走去,荡然悠闲。
苦了老子!
碉堡炼魂台。
唐子枫与同伴送别。
“我会回来救你们的,放心好了,这些天在这里还是要吃好喝好,这样后面的比试才能有气力。”
“我们还来得及?”沈练有点纳闷,这么多天斗耽搁了,自己还在雪山周围,别人恐怕早就进入下一个集结点。
……
唐子枫穿上法器黑衣,搭着一小船朝雪山去。
下一个集结点,大家都在绕着雨林打转,但是谁也没办法找到正确方向,只能原地转悠。
亲娘嘞,第十遍了,还在这个地方!
集结点到底在哪?
眼看着自己的明灯就要光亮消亡,这些人都很着急,没了光亮在林中行走……很危险,踩到蛇都不知道。
……
“我靠,水蛇!”
唐子枫最怕蛇。
那蛇盯着他的胳膊上来就是一口,毒牙毕露,但是少年没有任何感觉,只见自己身上那件黑衣服发出金黄色光亮。
法器!不得不说,老者给的这法器确实不错,唐子枫有点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的意思。他得跟老者说道说道。
“喂,这黑鸦是你的爱宠?”
在这个无法通讯的地方,暗黑者之间以黑鸦传讯。
唐子枫捏起纸笔写下一段文字,然后塞进黑鸦信道内,飞出去。
上面承载着唐子枫的要求。
蒲松展开信,对着海水看了好久。
“呵呵,法器算啥,天地都要改头换面,一切都无所谓了!”蒲松回信,“从现在起它就是你的。”
让自己取一株草,也不是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唐子枫也就答应了。
……
在雨林绕圈圈的风者们还在继续绕圈圈。
他们只盼着转角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同一画面同一个人,真的很恶心。
雪山方向传来异动。
雨林中的明灯被飞雪湮灭。
这雪,雨都不能使其熄灭,这雪怎么轻而易举……
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现在还是报名最重要。大批大批风者开始回撤,回到返还点。
但是当他们到了那地方的时候,留守的风者已经被杀害。
利刃穿胸而过。
雪山的雪被北风狂啸卷走,一点点接着一点点。
可怜了那两名暗黑者,没有遮蔽物,身上被雪片划的血淋淋。
而唐子枫就不一样了,躺在船心睡觉,那些雪片落在黑衣上,接着就化开。
以天为庐,地为被的感觉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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