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书店。”祁陵一扬下巴:“我走了。”
说罢祁陵风风火火的出门骑着小绿跑路。
一口气直骑了两三条街,祁陵才慢悠悠的到了超市。
他进去便拿个筐子装了两盒方便面,转身又抓了把香肠榨菜,收工付账。
收银的小姑娘一脸尴尬的看他:“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机器好像坏了,现在只能收现金,您有现金吗?”
祁陵一摸口袋,左边一串钥匙外加个手机,右边口袋空空如也。
他面无表情的将筐子放下,转身要走,一只手忽然挡住他的去路。
祁陵转头,眼前的人很高,金色的头发尤为耀眼,侧边的发梢被挑染了几缕银灰色,五官深邃像是混血儿,左耳一串奇形怪状的铜色耳钉异常显眼。
配上那头发,骚气的很。
祁陵多看他一眼,道:“干嘛?”
男人微笑,一张脸倒是帅气,看着他道:“我有现金,你可以微信转给我吧。”
祁陵眨眨眼,点头同意,这人便转身替祁陵付了账,将袋子拎给他。
祁陵看向这人给出的二维码,沉默一瞬:“这是加微信吧?我记得有个直接付款,用那个就好。”
男人神色不变,收回了手机点了几下,很快又放到祁陵面前,祁陵将钱转了他,低声道谢后扭头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男人捏着手机,看着那头也不回的身影低声呢喃:“不好糊弄。”
说罢他收起手机,悠哉的也出了超市。
与此同时收银台的姑娘眨眨眼,发现机器又重新运作了起来。
真是奇怪。
祁陵骑车回到家,拎着东西走向楼道,站定在一楼大喊一声。
然而毫无动静,一片漆黑。
他无奈的看着不知道坏了多少次的楼道灯,准备明天一早出门的时候跟门口看楼的物业大爷说一声。
祁陵住的小区有些年头,算不上新也算不上旧,但地段不太好,房价便宜,一部分作为回迁楼,所以大多数住的也都是一些老人。
好处就是顶楼也才六楼,就算没电梯,年轻人走起来也不是很费劲,老房子的格局好,他家楼上还带着个白送的阁楼当客房和杂物间。
只不过被他住的也像个垃圾堆。
没人能想到,这样的地方竟会住了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
他进屋锁了门,将茶几上的一堆空袋子收起来,也不换衣服,就这么窝进了沙发里。
播开电视听着声就有些昏昏欲睡。
忽的一声,巨大的声响从楼道传来,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墙,祁陵立刻警觉的睁开眼,坐起身往大门的方向看去。
他听着动静,感觉像是从他家对面传来的,可他家对门那户上两个月刚死了老人,屋子一直空着没人住。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祁陵辞职的主要原因就是,怕秃。
(帅比南山看着自己掉的头发,严肃,深思。)
第3章
难道是老爷子的那不孝儿子来搬家具了?
祁陵站起身,左邻右居的住了这么多年,不说关系多亲近,可平日里说说话蹭个饭总是有的,他在这住了四五年,就见过那畜生回来一次。
还是几个月前老爷子死的时候。
祁陵虽然活的年头长,可前九千多年都在山里,满打满算和人类接触也不超过百十年,即便清楚人类的善变莫测,可终究有些意难平。
他二话不说拉开了门,正准备给那畜生点教训,一抬头却见到了一抹眼熟的金色。
这人听到声响,立时转过头,耳朵上的一排耳钉显眼,看的祁陵只想一把拽下来。
那人见是他立刻笑了,眼睛微亮,像是有星光落在那里。
“原来你也住在这,真巧。”
祁陵趴在门缝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正在搬家具的工人:“你买了这房子?”
男人立刻点头,祁陵左右张望也没见到那畜生,也没兴趣和他说话,立时将大门砰的一关,回去睡觉。
正准备做个优雅自我介绍的新邻居:……
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摸摸耳钉,往嘴里扔了颗苹果味软糖,心情颇好的指挥着工人将新家具搬进去。
祁陵关上门,倒是完全清醒了,从乱糟糟的沙发中找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左右看看,认命的打扫起来。
实际上,祁陵并不是个邋遢的人,只要有空档,他都会将自己的居所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无奈平时工作太多,有时候连觉都不够睡,更不用提打扫屋子这么劳心耗时的事。
难得清闲,祁陵把家里的灯尽数打开,费了些时间将屋子恢复干净,烧了壶热水泡茶,又寻了间隙去给花浇水。
祁陵家里的花常常不是涝就是旱,可一排他自己都忘记了品种的花却顽强的活着,每次从茂与柳琉来都要惊叹一阵。
“你们这几天表现的很好,非常乖,等爸爸辞了职你们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祁陵放下喷壶,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排普通的花,欣慰道:“爸爸爱你们。”
他说的情深意切,可那些花不为所动,依旧静静的立在花盆里,祁陵也不介意,转身哼着歌回到客厅,神情惬意的捧起热乎乎的茶。
“好喝吗?”
“很香,不过这次的茶放久了些,总比新茶少了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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