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啦!县衙放榜啦!”街头上,一布衣小哥一路沿街嚷嚷道。
“哎哎哎,这位兄弟,敢问这是放什么榜啊?算算日子,这还没到秋试的时候呢,哪来的什么榜啊?”路边一卖猪肉的屠夫对着那人问道。
“这就是兄台有所不知了,前些日子,县衙抓着了一人,据说那人偷了陆家公子的玉佩,你看这不,县衙都张榜了!判的还是流放之罪呢!这罪行可不轻啊!”布衣小哥对着屠夫解释说道。
“这什么玉佩啊!就一块玉佩给判了流放!想那些被人抓着的梁上君子,也没见得判这么重的啊?你赶紧给我说到说到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屠夫听着小哥的话,心中的八卦之火也是熊熊燃烧起来,拉着小哥来了自己身边,准备仔细听布衣小哥给自己讲解讲解此事的前因后果。
“你要问这事啊,那你可找对人了!我就是那刚好知晓事情所有经过的人之一!”布衣小哥眉飞色舞的讲着,“事情得从那陆公子的玉佩说起,那玉佩乃是皇宫之人因知府王大人办事得力,所赐给知府大人的,而这块玉佩呢,又被王大人送给了陆府小少爷陆铭,当做他定亲的礼物,而被抓的这个人,名叫梁成,乃是附近出了名的赌鬼,一天到晚只知道赌钱,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梁成啊,就把陆铭陆公子的这块玉佩给偷了,到玉行换了钱,就在这最有名的至尊赌坊,赌了个昏天黑地!直到被抓的时候,还要拉着官差一起赌钱呢!唉,你说说这人,简直无可救药!”
“哦,那梁成我也听说过一些,确实是嗜赌成性,不过这判了流放之罪,会不会有点太重了?那他的老娘和老头子该怎么办呢?他们就梁成这么一个儿子啊!”屠夫听了小哥的解释以后,仍是觉着判刑有些太重了。
“唉,你还说呢,梁成他爹娘前些日子已经去啦!他老娘早些日子得了伤寒病,病到在床,可就连看病的钱都被这畜生给拿去赌了,这不,前些日子就去世了,老头子觉着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没意思,儿子又是这么不孝顺,索性寻了根绳子,也上吊死了!”布衣小哥哀叹一声,接着说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事情。
“这简直混账!这样的畜生怎么配当一个人!真是猪狗不如,若是他偷了玉佩,换了银子为爹娘抓上几帖药,我猪肉荣还敬他梁成是条汉子,可这混账玩意,只顾自己吃喝嫖赌,连自己老娘病死了都不去看看,还把他娘的救命钱给拿去赌了,判的好啊!像这样的畜生就该判他斩首!”屠夫听着那是愤怒不已,拿起自己手中的屠刀,一刀狠狠的砍在了自己案板上的猪头上,仿佛那就是梁成的头一般。
与此同时,待在监狱里的梁成那是凄惨无比,吃的是馊掉的馒头,上面还脏兮兮的粘上了一些灰尘,住的是潮湿脏乱的牢房,地下只简单的铺了一层稀薄的稻草,老鼠和人共住一屋,到处都散发着人排泄物的恶臭,时不时还混杂着某些东西腐烂的味道。
“我梁成怎么会沦落至此呢!那至尊赌坊才是我该呆的地方啊!”梁成躺在地上两眼空洞的望着狭小的窗口,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怔怔出神,“我梁成一定能够咸鱼翻身的!等我潜龙出渊之日,才是我扬眉吐气之时!”
“梁成,出来啦!”许久没有动静的牢门终于打开了。梁成一听到狱卒喊道自己名字,那是激动不已,半信半疑的问道:“官差大哥,你是说我可以出去了嘛?”
“你都已经判完了,还呆这干嘛?外面自然是有你的好去处!”狱卒斜斜的撇了梁成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梁成有些欣喜的慢慢走出了牢门,这才刚出门口,只见旁边的狱卒一把抓住自己,把一副沉重的手铐就给自己拷上了!
“狱卒大哥,你们这是干嘛啊?不是说我可以出去了吗?”梁成摇晃着自己手上的手铐,不解的向着狱卒问道。
“干什么!你被发配流放了!不给你戴上手铐,万一你跑了怎么办?”狱卒没好气的吼着梁成说道。
“什么?发配!我怎么会被发配呢?不会的,大哥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梁成一听自己的判决,顿时懵了,“我不要发配,我不要发配啊!求求你了大哥,我要见县太爷!这发配那是九死一生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这会想到了,可惜,已经迟了!”狱卒死死地摁住梁成,把手铐脚铐一一给梁成戴好以后,拖着他便出去了,梁成望着离自己渐渐远离的牢门,那是心如死灰,发配!这个和死亡没什么两样的判决彻底的摧毁了梁成最后的信念,再也没有咸鱼翻身那天了!什么都没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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