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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拟
    青灯不伴古佛,古佛执于青灯。
    诗曰:
    『菩提拟』
    弱冠将军志,兵行次日随。
    迎敌十数载,固土众相回。
    奏与王前侍,不忍父疾催。
    功勋换马背,解甲从军归。
    旧友离别客,蹄音散泪追。
    夹悲逐万里,似较少时飞。
    垂髫须臾叟,荒岁可曾堆。
    莺啼三两月,柳下逢故知。
    遂下鞭嘘止,呜呜涕泗连。
    眼流欢喜色,面带恍惚颜。
    人问疏疏语,人答密密言。
    挽留忙捣菜,呼妇起炊烟。
    念父声推劝,辞行再日还。
    鸡鸣篱既去,饮涧一溪山。
    多见新坟冢,茅屋鲜有关。
    亲更前后逝,家复北南迁。
    正恐无还路,忽闻丧怨竹。
    轻拨翻祭纸,摊坐妇人孤。
    详看参凝视,跃空曲跪伏。
    祭文安某主,祭者育吾仆。
    老妇闻儿是,殊途痛更痴。
    母儿怅惘抱,瞩世景凄凄。
    慈父死昨夜,天霜降雨滴。
    因之难忍泣,心怨百滋滋。
    暮至朝通暮,搀扶母返家。
    母疲三闭目,惊颤父桑麻。
    原是无棺木,尸身葬土渣。
    袖巾空荡荡,饮著一杯茶。
    邻里贫穷者,采植遍野花。
    牛羊昔著眼,颓漏捕鱼蛙。
    腥肉非食腹,而之看玉塌。
    头七三祭父,素室赛僵杀。
    里外十余月,终将苦闷收。
    为抛前日苦,偷乐度轻舟。
    俱并风云过,兼同草木游。
    及缘稍影倩,锐陷美人眸。
    盘结连比目,天赐两青鸳。
    相悦无家世,陪巢数经年。
    农书兵法策,瑟鼓奏琴弦。
    山河齐婉转,星月共缠绵。
    好景终不长,天公或惜言。
    亲岳长阻拦,尔何幸复得。
    分合熟坎坷,嫁娶几波折。
    情字熔金锁,红窗喜庆搁。
    兰宫如草絮,夜夜起笙歌。
    疲累劳身事,而今饯蜜柯。
    匆匆得一子,恩爱更相和。
    雷动惊慌起,延期此后遮。
    柱石仍有孔,竟被四邻喝。
    祝贺连十月,安平育子期。
    清屋声闹市,围立似尘灰。
    主客皆循迹,慈母拜圣姿。
    光阴香渐尽,叠阙阵苦息。
    闻道生新喜,争相破入门。
    野禽忽寂静,天地猛昏沉。
    儿母齐仆地,层呼怒鬼神。
    眼帘妻惨色,死相映成真。
    听妇言方过,衣着素布浑。
    母疾浮浊气,儿怨问乾坤。
    妻母今同死,阎君两命增。
    半生如稚子,哭喊骂王孙。
    从此丧名彻,门庭空无人。
    若非儿幼小,竟可了残生。
    尊训植桃树,天公可有仁。
    晚春朝末夏,秋过雪纷纷。
    才遇儿将予,诗词辅实书。
    鸡鸣初子丑,武艺教流疏。
    贫渐衣衫破,穷积米粟粗。
    瘠薄田埂剔,絮絮弟兄孤。
    垄上泥墟垛,瓦砖壁墨痕。
    发黑白发鬓,明月储恒温。
    晃晃十七载,儿由似故人。
    靡靡参旧忆,了已慰吾宸。
    此世应如是,祥云父子丘。
    可知天下乱,蛮众破五洲。
    欲避逃荒暗,儿将替父逐。
    儿骑征战日,罕见父情柔。
    儿既还疆塞,家中父赋诗。
    连征八九月,烽火旦迟迟。
    父望传家喻,音书断不知。
    来年终有信,死讯竟无尸。
    得此难流涕,悲咽换叹呼。
    天宫三六殿,佛藏九浮屠。
    人有千千万,唯恩赠老夫。
    身如枯死木,孤钓愿荒芜。
    叶落秋风待,阴晴卧日出。
    红尘方寸断,处处是方休。
    可记逍遥志,端端恶果囚。
    江流长逝水,江水逝长流。
    褪尽平生业,将儿葬玉珠。
    母孙容面面,母子更相扶。
    辈辈黄泉遇,薰然祭鼎炉。
    梁空屋室冷,留有一呜呜。
    往后三十载,凡唯岁古稀。
    数经生死共,遍历苦生疾。
    河岳山川伴,虫鱼鸟兽陪。
    晨朝觉野阔,夜暮见夕微。
    人死方将至,已无叹惋时。
    晚风催自笺,尺素绣纤丝。
    绪绪垠垠缕,今明扼魄笛。
    七情皆散去,存世半拙诗。
    一人一轻舟,一水一江秋。
    江水随秋过,江舟度人愁
    『天命』
    造化从不弄人,天意终随人心。
    最近在看木心的《文学回忆录》,我并不了解木心先生这个人,不过从这本书中大概可以看出是个有趣的灵魂。
    颇有趣,可惜了,正如我无缘得见那些时代的巨人,我也无缘得见他。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理念不合的人总是会有争执。
    关于木心先生,我不能做过多的描述,因为我确实不够了解,但木心先生毫无疑问,是伟大的,下文我是打算回答木心先生的一个提问,只是可惜,没有办法告知本人了,但这并不妨碍我与他做历史的对话。
    这是个关于命运的发问,大致是关于东西方众神的命运,一般而言,神是与命运挂钩的。
    可是在对神话的考察中,我们可以明确的发现,神是存有戏剧性的,神的生活也存在着各种随机事件,可以说与人无异,西方神的人类特征最为突出,西方神总喜捉弄,喜被捉弄。
    西方神的生命是不值钱的,但又是美丽的,这点我们可以通过西方早期文学作品得出,西方神并非高高在上,相反他们可以和人类和其他动物产生紧密联系,亲情或是爱情友情。
    以传统的中国观念是理解不了西方神的,因为西方神出现了大部分的背德,有违伦理的因素。
    西方诸神,喜爱,喜杂交,喜近亲交,毫不遮掩,选择了就去做,这点上,神不像是神,反而更像是人,尽管对于普遍的道德体系,这样的做法是不正当的。
    可这就是人性,人命确不值钱,一旦人惜命就意味着丧失人性,西方神接近人,但只能接近,因为西方神的恶意起自善意,无本恶,即便是恶也是原始兽性阐发的恶。
    所以西方神的人性不够完整,人性的完整还是要属东方神,东方神反倒是最不像人的,因为正统东方神出于人而又隔绝于人。
    人与神的界限太开,这或许是因为神权早早为政权服务的原因,人与神之间的联系,不再是情,而是等级,这就导致东方神不像人,人也不会像神。
    东方神是要姿态的,通俗讲就是耍大牌,要面子,西方神出行,不要排场,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就溜出去了,在人间玩啊,乐啊,还到处散播欢笑散播爱。
    东方神就不乐意这么干,不够档次,所以东方神出行讲究的是大气,装饰品例如,座驾,衣裳的暂且不说,反正人先要带齐了,带够了,不然多没面子啊。
    且东方神是不愿意多于凡人打交道的,神代表政权,代表统治,怎么能与被统治者混为一谈呢?不体面。
    既然东方神不近人,却又为何近于人呢?这个很好解释,因为东方神的恶是本恶,这恶一定是深思熟虑的,而非是小孩子的脾气。人是存在本恶的,所以东方神就是人。
    东方正统神一定是惜命的,一旦惜命反倒又像极了人,因为生物是惜命的,人是生物,而非死物,所以人是惜命的。
    该文的重点并不是比较东西方神,而是命运。虽说东西方神有所差别,可命运还是公平的,用现在的话讲就是“被安排了。”
    只要仔细观察,神的故事就是人的故事,人事的无常,在神也有体现。所以神不代表命运,相反神也被命运安排,那么问题来了,谁安排了命运?
    这个问题很大,给我一种被安排了的感觉。所以我先不作答,我想先问一问命运是否被安排?
    先说我对命运的理解吧,其实命运很好理解,命运无非就是我们已经接触的,我们正在接触的,以及我们即将接触的。
    这便是命运,命运不是一个整体,而是许多部分,可以说你中了彩票,是命运的安排,你活了一百岁也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似乎安排了一切,有没有办法不被命运安排,是不是自杀或是自然死亡就可以逃避命运?
    不是的,当你选择自杀或是自然死亡时,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命运安排你自杀,安排你自然死亡。生在命运中,死即命中死,那又如何安排命运?
    命运无法安排,又无处不被安排,说到底了,安排命运的是人,人是命运的安排,一件事的发生,总归是要有了人才能发生,无人问津所发生的事,不在命运的范畴。
    正如一个与世隔绝的人,他虽然未置身于人类的命运,但他置身于人的命运,他的与世隔绝是人的安排,是人类的安排。
    一环接着一环的事,环环都有人的影子,所有的巧合都是对人事的逃避,其实一切的巧合都是人为的,一切的天注定都是人注定的。
    你遇见了你爱的人,并非与你无关,而爱你的人也与你有关,因果关系就是人类关系,关系来关系去都是人类本身。
    命运必须被安排,但你可以选择不接受,选择不接受并不意味着不被命运安排,而是你选择安排命运,安排自己的命运,但这份安排,也是注定了的,所以无不置身命运,无不安排命运。
    命运难以掌握,是因为命运时时握于掌中,接受命运便是掌握命运,接受者便是掌控者,这个接触者一定要是人类,所以命运是被掌握的,被人类掌握的。
    选择和被选择是掌握命运以及被掌握命运的直接法子,选择选择的人有一切,选择不选择的人也有一切,总而言之命运是绝对公平的,不公平的是人类本身。
    命运的重量是相等的,人就不同了,解释起来过于复杂,我就不解释了,反正大家都有答案。
    至此对于木心先生的问题,我就答完了,也不知先生是否满意,反正我挺不满意的,因为知识面不够,不足以将内心想法叙述完整,还请先生见谅,读者们见谅。
    作者的话:学业繁重,知识面不够广,所以我正式宣布上半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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