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跳着,她一晃神,脚步慢了拍子,就直接踩到齐宇哲的脚上,身子不稳的朝他扑去,撞入他的怀里,在外人眼里,何心柔此刻的举动就像是投怀送抱!
她的脸蛋霎时红了大片,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眼中隐忍的痛意,“不好意思。”
他淡淡一笑,继而靠近她,“被mei nu踩了,心甘情愿。”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让她的脸蛋更加红得滴血。
一场华尔兹,何心柔是跳的胆战心惊,齐宇哲是不是靠近她,两人的距离暧昧的近乎是相拥,而叶亦轩那般幽暗莫测的眼神,让她有种即将有厄运降临的感觉。
两个男人,一冰一火,让她如履薄冰,步步艰难。
一支舞结束后,心柔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齐宇哲的范围。
她刚走到门口,猛地被人抓住手腕。
她惊吓的回头,才发现是叶亦轩。
他拉着她,缄默的迈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放开我!”
他走的太快,她被迫小跑着跟着,用力的板着他的手,想要挣脱,他却握得更紧,握得她的手都发红。
他将她拖到一间仓库里,反锁shang men。
“让我出去!”
这里人多目杂,他们若是被发现,让人作何感想?
“出去?何心柔,你似乎忘了你现在的买主是谁!”
她整晚跟齐宇哲亲热,完全当他不存在!
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正想解释,却听见他说,“想爬上齐宇哲的床,也得等我玩够你再说!”
无情的话语将她所有的解释堵在心里,她张着唇瓣,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更是泛起浓重的酸意,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只会出卖身体的女人!
既然他如此想她,她又何必浪费口舌去解释?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了?”
他冷冷的嘲讽,将她拎到自己面前。
心柔冷眼回望他,“既然叶总都这么看我,我又何必多说什么?”
她扳开他的手,“叶总,像我这样的女人,你早点玩腻了才好。”
“玩腻了,你就能无所顾虑的爬上齐宇哲的床?”
他讥讽她,心里头涌起一股怒火,炙热的燃烧,让他口不择言。
“……”
何心柔望着他眼里的鄙夷与讥讽,心狠狠的缩了一下,她默默的转身,走向门口,却听闻他吼:“齐宇哲绝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以为,他真的可以看上你?”
他的言下之意,是说她有多么的不堪?
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萦绕,她咬紧唇瓣,“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至少……”
“他懂得尊重我,也从不勉强我。”
她的da an,让叶亦轩的心顿了一下。
心柔解开门,一走出门口,转身便看见齐宇哲站在长廊的前端,看上去似在找她,而此时,叶亦轩也从仓库走了出来。
顿时,三人限于尴尬而难以解释的处境。
齐宇哲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巡视,再对上心柔眼眶中的泪水,他便断定,叶亦轩和何心柔之间,绝对不是简单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他走到心柔的面前,见她的手上有红色的勒痕,他想要抓住她的手,她却警戒的将手背在身后,让他扑了空。
“怎么在这里?”
齐宇哲没在意她的举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现在可以离开吗?”
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里!
他顿了一下,随即微笑,“好,我带你走。”
“何心柔!”
叶亦轩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神里尽是怒意。
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刚才说的,她都当耳边风是不是?他不要她成为他和齐宇哲之间较量的东西。
齐宇哲饶有兴趣的弯起嘴角,却又不像是在笑,他凑近叶亦轩,“看来,叶总裁对自己的员工很上心嘛,不仅在仓库里密谈,还要管她的私事?”
叶亦轩毫不畏惧的对上齐宇哲充满敌意的眼神,“齐宇哲,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扯到她的身上!”
“你说这话,真是有意思。我们之间的事,跟心柔有什么干系?”
“你自己明白!”叶亦轩咬牙切齿。
闻言,齐宇哲收敛笑意,脸色阴冷下来,低声道,“叶亦轩,我告诉你,何心柔不会成为第二个书瑶!”
语毕,他用力的扳开叶亦轩的手,狠狠的甩开,拉着心柔大步流星的离开。
从宴会场所出来,她一路沉默。
直到他将她带到一家路边的小摊贩,问她要吃什么,她才有些诧异,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也会来这种地方?
这里是沿海的路边摊贩,海风时而拂过,空气里弥散着海水的味道。
椰树随风摇曳,路灯迷离闪烁。
而老板是两个老人,貌似是夫妻,做着简单的夜宵生意,而且,看上去跟齐宇哲还挺熟的样子。
“你不用惊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喜欢吃山珍海味的。”他笑了笑,看出了她眼中的讶异。
心柔顿时窘迫,“你好像跟老板挺熟的?”
“是啊,以前常常来这里,我妹……”他看向她,要说的话到了口边却顿住了。
“你妹?”
他有mei mei?
“呵……是啊,对了,你想吃什么?这里的米线挺不错,老板娘是云南人,米线倒是做的挺地道。”他岔开话题,明显不想提起书瑶。
心柔微抿了下唇,不再追问,“好吧,既然你说好吃,我就试一下。”
他叫了两碗米线和几**啤酒,倒了一杯问她,“喝吗?”
心柔赶忙摇头,“不用。”
齐宇哲给自己倒了酒,喝了几杯后,吃着砂锅里的米线,心柔也只好埋头开吃,米线的确有着云南的风味,且弹性好比较有嚼劲,这样的东西也适合她的胃口。
宴会上的那些糕点虽然好看也昂贵,却不合她的胃口。
齐宇哲抬眸看她,注意到她吃米线是用筷子卷了几圈才放进嘴里,若是单单那么挑起,米线绝对又滑入碗里,见她这特别的吃法,他不禁莞尔。
心里,更是涌起一种很特别、很柔软的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他总是深更半夜带着书瑶偷溜出来吃米线一样。
书瑶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既充当着哥哥的身份也是书瑶的保姆、保镖……
年幼时,父母都很忙,家里请了保姆,可他总是嫌保姆待mei mei不好,都是自己陪着她玩耍,一直到她长大,这样的感情深入骨髓,难以忘怀。
可他千千万万没想到,他最疼爱的mei mei,是他一手将她交给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后毁灭了书瑶的一生……
如今,看着何心柔,他的心隐隐的疼,却又想着能亲近她一分,这样的想法,让他分不清,到底是为了报复叶亦轩,还是为了怀念书瑶,又或是为了别的什么?
探究一般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连,让心柔尴尬,始终都低着头,默默的吃着砂锅里的米线。
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缓解了这样的尴尬。
可是,齐宇哲接了dian hua后,脸色格外的不好,好像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医院。
齐宇哲健步如飞的赶往观察室,心柔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他都没有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他紧张的神态可以看得出,一定是什么人被送医院了。
心柔猜测着,她希望不要是她的莲莲,可是万万没想到的却是梅傲蕾,齐夫人。
“妈!”
“发生什么事了?”
他坐在母亲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只见她呼吸道罩着氧气罩,一旁挂着吊针。
一旁的齐父拍了拍他肩膀,“你妈是藿香正气水过敏了,没什么大碍。”
“过敏?”
“嗯,医生说这种过敏很少见,只有十万分之一的人才会过敏,她吃完饭后喝了药就过敏了,医生已经打了针,输点氧就能回去了。”
闻言,齐宇哲的心才放下,“奶奶打dian hua说妈快不行了,不能呼吸,奶奶也真是能夸张,把我魂都吓没了。”
“你奶奶人老了,弄不清状况小题大做了。”齐父笑了笑,随即看向身后的心柔,礼貌的点了点头。
“伯父。”
“你就是何xiao jie吧,听我太太提起过你。”
心柔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齐家的人都认识她了,而且还有着那么深的误会……
“谁是病人家属?”
护士往门口一站,大声询问着。
“我是!”
齐宇哲站了起来,护士又说,“梅傲蕾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医生让家属过去一趟,你们派个人跟着我过去。”
“我去吧。”
“那好,你跟我来。”
齐宇哲跟着护士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医生看了他一眼,脸色微沉重的递上几张光片子。
“病人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头昏,眼睛疼?”
齐宇哲的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仔细一想,妈最近是常常一起床就喊头疼,有时候晚上回来,她还会把他认错成别人。
他只当是老妈睡得意识模糊了,没看清便没往深处想,难道……
“是的。”
“哎,你们应该早些注意这个问题,病人的脑颅里生长了恶性肿瘤,肿瘤移动和增长的速度很快,如果再迟些发现,恐怕会危及生命。”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希望你们尽早安排病人住院,我们也好尽早开始治疗,现在的医学,脑瘤还是有治愈的可能性,但是,如果再耽搁,肿瘤移动到脑颅重要的地方,治愈的几率就会很小了。”
“你看,肿瘤现在还在这个地方,目前的情况不算危险,但尽早治疗,痊愈的机率就越大。”
看着医生指向的地方,齐宇哲清楚的看见那些肿瘤在妈的脑袋里,怪不得她最近的行为都不太正常,而他常常不回去,根本没注意到妈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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