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阿端往去,直达2楼最里边的包间。
推门进,凌乱映入眼帘。
房间能容纳十几人,但里头只有四个男生,有些坐着有些站着,有些在喝酒有些在喝酒,鬼哭狼嚎难听死。玻璃桌上全是啤酒**和罐,还有一堆烟头以及扔的到处都是骰子和pu ke牌,以及数个吃剩一半打开的饭盒,看来他们真的在这消遣了一整天。
引人注意的是一个倒在地上披头散发浑身是瘀伤的女人,给揍的。
女人身上只穿一条到大腿根的红裙,因为拉扯裙尾已经扯到腰部上,露出带有赘肉的腰部以及双腿,腰中和双腿上的瘀青都不少,看了倒胃口。
有男生见他来了,立刻将音乐停下,从沙发跳下,走到阿端跟前:“端哥,忍不住,先把人给揍一顿。”
“死了?”阿端低头,用脚尖将女人的脸挑起。
嗯,鼻子和嘴角分别淌着血,还有些变形了,一双眼睛肿的跟什么似,恶心。
阿端收脚。
女人的脑袋重重的掉下。
“没死成,贱人命硬。”男生搓着双手道。那晚就是这女人先绑住祝阳,然后再对祝阳下重手的。就算要杀,肯定也等阿端来让他亲手刹。
“不过打这女人的时候,这女人说她现在是虎爷的马子。”另一个男生开口。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团体,像他们混黑的,小团体多如牛毛,但出名的不多,这个虎爷人如其名,挺不好搞的。
像赛车时最大的对手n,就是虎爷手下的。
“呲!”阿端不屑,蹲下,伸手抓着女人的长发将她从地上拖起半个身子。
女人嘶了哑的嗓子发出低低的呜呜声:“饶,饶命啊端哥”
“说什么?”阿端假装没听清。
“饶,饶啊!”
女人爆发出一阵惨叫声,接着就是上下不接下气的抽泣。
只见阿端拽着她的脑袋,突然往玻璃桌面的边缘重重撞去!
一撞下去,女人的鼻子全塌下去,不知名的胶类从鼻子处露出一角,跟着血一块往外冒,看起来刹是恐怖。
四个男生见状,纷纷闭嘴大气也不敢喘,他们知道,端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平常甭看端哥笑嘻嘻的,发起火来下手绝的很。
“虎爷的马子?咋没见你的相好来救你啊?”阿端揪着女人的头发,让她的脸往上仰。
“呜呜呜呜呜。”女人除了哭什么也说不出。
阿端听的心烦,抓着她的头又重重的往茶几边边撞了几下。
这下不止鼻子,连脸和下巴都被撞毁了,玻璃茶几上印出一滩血。
“啧啧,”阿端看了都忍不住嫌弃,问:“你这女人浑身上下有一处是真的吗?”
“呜呜呜呜呜呜。”女人哭的越发厉害,原本就变形的脸,登时诡异至极。
“没点料还敢动我的人?”阿端用力一甩,女人的头重重的摔到地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阿端一只膝盖碰地,看着地上如烂泥一样的人,心中全是火气:“老子平常连骂都不舍得骂的女人,你胆子够大,敢打她,啊?!”
随着啊字落音,一个空的玻璃酒**在女人脑袋上爆开,应声而裂!
房间内四个男生,被吓的跟着浑身抖三抖。
可怕,太可怕了。
有两人受不住,窜出去透气。
另外两个见状,也想溜,阿端将剩下的半截酒**子往地上一扔,道:“走毛,过来把她架起来。”
两个男生互看一眼,只好走去,将女人一人左臂一人右臂擒着,从地上架起。
“对对对不起,不敢,端哥,错了我,不会了呜呜呜”女人忍着浑身的剧痛,开口求饶,再不求饶,命都要没了!想着,女人的眼泪往下簌簌的流,跟水龙头被打开似的。
“现在才知道怕?你他妈早干嘛去了啊!“阿端抬脚往女人肚子用力一踹!
觉得不够,又补了一脚。
这女人也牛,东躲西藏的本领大,足足十天才把人逮来!
女人咽唔一声,给痛的。
阿端看着烦心,丢下一句:“给我锤,锤到去棒子国整也整不回来的那种。”
“端,端哥,下不了手啊。”一男人开口,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了,拳头都不想砸上去,怕弄脏手。
“那你他妈不会用脚啊,或者像我刚才一样,抓着她的头发往桌角使劲磕,懂?”阿端从身上摸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我可告诉你们别手下留情啊,想想你们阳姐十天前被她打成什么样!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好!”另一男生听了,愤怒感立刻涌上心头,效仿刚才阿端的动作,抓着女人的头往将她的脸不断往墙壁上撞。
女人的哭声渐渐变小。
有要再一次昏去的趋势。
阿端拉门走出去,最嗨烦女人哭了。
刚出去的两男正在嘀咕,没意识到他出来,阿端向前想听听他们在讲啥悄悄话,一走近,话就传到耳朵里。
“刚端哥抓着那女的头发把那女的往桌边撞,啧啧,可惜阳姐看不到咱端哥这么威猛霸气的一面。”
“就是,不然一定爱上咱端哥。”
“端哥在咱阳姐面前就是没脾气,哎,老傻愣愣的。”
“就是。刚认识阳姐那会,我看端哥都摆好架势想追她了,结果咱老板乱点谱,把两人给凑一块做搭档,你说老板就看不出端哥喜欢阳姐吗,都当儿子养了还不了解。赛车这搭档么,要求高,绝不能出感情,端哥喜欢也没卵用。
“咱老板是惜才,阳姐开车那手技术确实**,而且长的又漂亮,那身材,啧。老板可能是怕阳姐被端哥踹了之后改投别家吧。”
“也是,哎我说,我怀疑阳姐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端哥不染头发的原因,这事全鸿运当头的人都知道。”
“肯定不知道,阳姐心太粗了,端哥以前的发色跟倒了颜料似的一天一个色,我记得他有一会染了个亚麻色回来得瑟,阳姐只是随口说了句还是黑色好看,那次之后端哥就没染过头发了。”
“还有一次,阳姐摔车压伤右腿,端哥简直像疯了一样!”
“别说远的,就近的吧,现在屋里端哥教训人的样子也像疯的。”
阿端听的眉头突突的跳。
卧槽,几时这些男的比女人心还细?
咋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记的这么清楚啊!
阿端把脑袋往前伸,插在两人中间,搭话:“是啊,端哥疯起来还挺帅的。”
“切,帅是帅,但有什么用,阳”男生说着说着,意识到刚才那把声音不对劲,看到不知几时伸过来的脑袋,吓的向后跳了一大步,紧张的喊了声:“端哥。”
阿端伸手,一人胸口给一拳,没真用力:“看你们给闲的!很闲?闲了就进去把那女人扒了扔到楼下舞池,然后用手机给我拍下来,人手发一份。”
“好好好,我现在去。”
阿端突然开口:“对了,别傻愣愣发到你阳姐手机上。”
“得。”
交待完,阿端转身即走。
男生忙问:“端哥你去哪,我今晚没节目捎上我呗。”
“去给你阳姐买夜宵,要不你去?”
“不了,还是您去吧。”
阿端出了,旁边有一能照到人的柱子,他对着柱子理了理头发,左看右看都觉得挺帅的啊,哪儿傻了。
另一边。
339里。
盛西握着手机,看自己拨出的数十个通话,但没一个被人接听,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致。
中午他吃饭时忘带手机,没想到吃完回去看,祝阳竟给他来电了。然后不管他怎么回拨,她都不接,发出去的信息也不回。
真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再打。
这回好了,直接显示关机。
盛西真是气极但又无何奈何。
真想搁下手机不再管她,但最后还是抵不过担心,只好打给阿端。
阿端接的很快。
那头有风声,不晓得在哪。
“你今天有见过她吗。中午她给我打了两通dian hua,我回拨一直没人听,打了几十个了。”盛西问。
“你中午没见着她?”
“没有,她来找我了?”盛西疑惑。
“这样啊,我先问问,等会打给你。”
“”一股浓浓的不悦攀上心头,听阿端的语气就知道他铁定是和她在一起,或者十分清楚她的下落。但盛西还是压制住,道:“嗯,谢谢。”
关了dian hua后,他深吸一口气。
将一直拨打因为发烫的手机放下。
他很想问问她,他在她心底到底算什么样的存在。
阿端能时刻找到她,而身为她男朋友的他,竟然不能。
虽说他们是赛车的搭档,认识好些年关系亲密是自然,但他并非嫉妒他们两人的关系,他只不过是不想,被她排除在外而已。她有时间接阿端的dian hua,为什么就不能抽几秒接他的?
或者回个信也好。
但她都没有。
整个下午因为惦记她,他课听不进去,书也看不进。
盛西抬起双手揪自己的头发,这种定不下心的感觉让他烦躁。
没几分钟后,收到了阿端的回信。
她在忙,放心吧,没事,空了她打给你。
果然,阿端打了立刻就接,唯独他的不接。
一股难以言喻的火气涌上心头,盛西退出短信页面,将有关祝阳的所有联系方式全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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