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散尽,众人遣散。
“嗯,看来不是,她还是那个优雅端庄的二小姐。”
司赋遇轻轻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声调戏谑。
“呵……不然怎么能当我的太太。”
霍祈靖的视线落在女孩的脸上,菲薄的唇沾染酒色酿出笑意,尤为好看。
“只不过……总有人围在小太太身边,我不是很高兴。”
……
“下次这些事交给我处理。”萧鹤临声音微冷,脸色并不好看。
阮瞳知道他生气了,轻轻一笑,乖巧地蹭到他的面前,“嗯!下次一定交给小鹤,我家鹤爷最能干啦!”
萧鹤临拧了拧眉心,对她的花式讨好没有办法。
阮瞳挽唇笑了笑,把萧鹤临劝了回去之后,去了洗手间。
离开男人视线的刹那,表情褪去色彩。
胃疼已经发作一会了,她刚刚一直强撑着没有说话。
像是烈酒浇淋伤口,火辣辣一片疼痛。
已经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病了,但每一次都能让她疼得想一死了之。
阮瞳按着侧腹想打电话,面前却兀地出现一道人影。
不是狭路相逢,而是处心积虑。
黎彦殊知道她还没离开,一直在楼道口等她。
“阮瞳,即便我们不在一起,你也不至于对我家赶尽杀绝!”
萧鹤临是什么人?一言既出如白染皂。
可黎家好不容易才在渭城扎了根,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再跟你说一遍,放过黎家!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阮瞳已经觉得眼前有些晕眩,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松手。”
被甩开的男人发现她语调里的隐忍,“你怎么了?”
阮瞳闭了闭眼,忍痛抽回自己的手。
黎彦殊脸上一暗,伸手就要重新抓住她,却还没触及那白皙的手腕,手腕一痛。
他抬头,却兀地一惊。
霍祈靖冷寂的眼瞳里似蔓延着令人窒息的雾霭,如封闭呼吸冻结血液的霜寒,无声的警告。
黎彦殊吓得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步履虚浮的阮瞳扶走。
阮瞳痛得已经睁不开眼睛,加之酒精上头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扶住,跌进了一个怀抱。
那个怀抱里,有熟悉的味道。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很信赖。
“又来投怀送抱?”
意识模糊的边际传来声调偏冷的戏问。
可是她坚持不住了,双眼眩晕脚步一软。
霍祈靖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抱了起来。
目色暗沉地审视她细嫩白皙的脸蛋上的表情,他脸色微微一沉。
模糊里,阮瞳只感觉有微凉的触感落到脸颊上,像在试温。
似陷入了回忆的旋窝,她不自觉抬手握着那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指尖。
霍祈靖蹙眉看着她逾界的指,眉梢跃过不喜。
“唔嗯……”
倏然,她似低喃了一句,却轻得听不清字节。
迷迷糊糊,她从模糊地视线里看出了男人的轮廓,随后,是他低沉温雅的嗓音。
“……中心医院,快点。”
阮瞳顿了顿,脑子被酒精糊住转不过来,愣是想不起面前的男人是谁。
意识渐渐涣散,她靠着男人的肩膀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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