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声又如何?”阮瞳冷声打断,“你知不知道那天如果我再迟一些,你的后果是什么?”
宋妤酒沉默地听着,双手交织在前,脸色苍白。
“你的右手,你的未来,全部都没有了。”
她的语调淡漠,逐字透出冷意。
可偏偏,这是事实。
宋妤酒觉得,今天的阮瞳分外冷漠。
“宋妤酒,我阮瞳现在还不需要你花那么大的代价去维护,你给我保护好你自己,懂吗?”
宋妤酒眼眶一湿,压抑几日的感情伴着泪水涌出。
她哭得像个孩子,巴巴地抱着面前的果汁,“瞳瞳你别那么凶,我还是挺难过的。”
阮瞳,“”
差不多到少艾放学的时间,宋妤酒也哭得差不多了。
许是没心没肺惯了,她就哇哇地叫了两声流了几毫升眼泪,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瞳宝,看你心情不太好,和霍总吵架了?”
车里,宋妤酒打下了一点车窗,让郊外的清风灌进来。
她喜欢风迎面拂来的感觉。
阮瞳脸侧的发被吹起,她眯了眯眼睛,“没有,我最近睡眠不是很够。”
宋妤酒调了导航,“那我先送你回去?”
逢时,阮瞳的手机一响,她蹙了蹙眉。
目色浏览了一下信息,她心弦一紧,“酒酒,送我去曲城影视基地。”
阮鸢那边似乎有些事。
宋妤酒呆了一下,见她脸色沉了下来,连忙点头,“好。”
到了曲城,阮瞳让宋妤酒先走,她毕竟有家室,迟去半刻少艾或许就被那堆“小桃花”淹死了。
刚下车,阮鸢的经纪人阿桑就赶了过来。
“瞳瞳你可算来了,鸢姐就快暴走了”阿桑目色有些可怜巴巴。
阮鸢的腿之前在车祸里骨折过,医生已经再三交代要静养了,可她还是要赴剧组赶进度。
可伤及骨头,怎么说都不是小事啊,更何况今天排的都是打戏。
恰好武替又身体不适,阮鸢却说要自己上。
导游挑了两场简单的,其实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偏偏今天对手戏的女演员是安澜,那个万年和阮鸢明争暗斗的女人。
闹倒不会闹出什么大事,但她就怕阮鸢和安澜斗上了。
她劝了很久,阮鸢却是越发专注斗志昂扬。
没了办法,只能让阮瞳来。
阮瞳跟着阿桑赶到片场的时候,安澜和阮鸢坐在两张椅子上。
似乎是一场硝烟刚刚结束,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你们两位姑奶奶就给我消停点”张导郁闷得一个头两个大,看到阮瞳远远而来,顿时喜笑颜开。
“祖宗,你可来了,快给我劝劝你姐姐和义姐,恳请她们两个放过我好吧?”
阮鸢看到迎面而来的阮瞳,脸上的色彩骤然流转过光。
“瞳瞳,你怎么来了?”
阮鸢还没迎身而起,一道身影突然从面前而过,从她眼前拦截下阮瞳。
安澜一手将阮瞳搂在怀里,拥着过年走亲戚时长辈对孩子的捏脸摸透。
“哎哟,我家瞳宝可来看我了,想死姐姐了!”
语停,甚是挑衅地看向阮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