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浮宫出来之后。
苏泽便不出意外的从被白九娘俘虏的那几人口中得知,当年对孟家下手之事,皆是由另一个近年来异军突起,掌握大权,来历神秘的副阁主全权负责,指派人手,完成任务,一应事务,全都由他指示完成,不容任何人插手。
谁也不清楚,明明只是一件并不算麻烦,甚至算得上芝麻小事的任务,为何这位年纪轻轻的实权人物会这般重视。
但反正是事不关己,只需冷眼旁观即可,自然也无人去自找没趣。
而这异军突起,全权负责此事,在老阁主闭死关不知所踪后,掌控这偌大一个暗杀组织大权的年轻副阁主,自然就是那神神秘秘,在云浮宫中呆了一日,便又渺无踪迹,也不知去往何处的灰袍青年了。
此行虽然未曾能够如愿摸清楚当年孟家灭门背后的真相,却也着实是牵引出了不少事情,扑朔迷离,背景复杂。
先不说别的,光是因为那鬼脸黑衣人,或者说因为他手中短剑而引得在他识海中沉寂不知道多久,都令得苏泽有些记不起的黑剑彻底复苏,还替他挡下一劫。
自从根据前世记忆,从亦枪的手中提前抢来这青莲黑剑这两件前世令他名动诸天的宝物。
黑剑暂且不提,神通玄妙,神秘莫测的青莲,已经是不知道替他挡下了多少次的致命打击,数次救他于危险之中。
可以说,若是没有如愿得到这一株妙法青莲,时至今日,苏泽究竟能不能这么快就迈入破虚境,甚至是达到直逼真阳的程度,可能性还真是微乎其微。
可以说,抛却那绝世女仙交予他的护身玉牌,神秘莫测,灵动十足,尚且还能吞噬进化的青莲,完全称得上是他如今手中最大的底牌,有了它,不说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也凭空添了几分胜算。
正因如此,对于另一个卖相不佳,来历却同样不凡,自从出世以后,就一直呆在他识海之中悄无声息的黑剑,苏泽也是抱有颇重的期待。
然而
回应他这份期待的,却是一年如一日的沉寂,毫无声息,恍若再也不会苏醒。
如果不是亦枪前世赖以成名的法器中,就有这么一把黑色长剑的话。苏泽还真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东西了呢。
苏泽自然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自己还有哪个步骤没有进行,所以导致这黑剑无法复苏,为他所用。
然而在这一方面,虽然知道亦枪如何得到这两件宝物,但他又不清楚那家伙在得到这两件东西之后,究竟做过什么。
这样一来,哪怕是满心的狐疑,却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只能先干看着宝物蒙尘,陷入沉寂,再缓缓寻找解决的办法。
却不曾想,就在这永生天界中,意外令得几乎已经记忆模糊的黑剑复苏,着实是给苏泽带来了不小的惊喜。
“难道真的是因为缺了什么东西?就跟青莲吞噬其他的莲花一样?”
巨大华美的画舫之上,苏泽眉头微皱,无视身旁那肌肤雪白的美艳女子时不时投来的关切柔弱目光,默默沉思着黑剑突然复苏,与那黑色短剑的联系。
解决完永生阁一应事务之后。
并没有如愿遇到那传说中闭了死关,曾立誓一日不曾突破真阳,就决不活着出来的老阁主,也没有找到那灰袍神秘青年的苏泽,便与白九娘一同回到了天河剑宗。
在妥善安排好几个便宜徒弟在他走后的行程之后。
近日来行程忙碌,分身乏术的苏泽也顾不得闭关梳理,稳固境界,便继续踏上路程,直接回到了青州地界,准备与宗门中准备好的参加那东荒三十六派斗剑大会的人员汇合,一齐上路。
当然,虽然说的好听,其实也不过就是数百个专职后勤工作,负责伺候苏泽的编外人员而已。
云海宗但凡是知道这三十六派斗剑大会的,谁不清楚,宗门或者说是掌教真人真正唯一寄予希望,认为能在往年成绩上有所突破的人,也就只有苏泽一人而已。
饶是如此,在苏泽愈发强盛,遮天蔽日,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恐怖威势之下,无论是心服还是不服与否,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不容反驳。
眼前这模样颇为娇美动人,楚楚可人的女子,便是云海宗这一次前往东荒的数百人中的一员。她既不属于走过场的参赛人员,亦不是那些负责后勤工作的普通修士,按照苏泽猜测,应当是动用关系,想要参与进来,也算是镀镀金。
苏泽与她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在一年多之前,也只是听说她姓陈,具体什么名字,却是不甚清楚。
当然,这也丝毫不妨碍对方如同磁铁一般,贴了上来,整日卖弄款款风情,风姿绰约,妖娆迷人,魅惑人心。好像一心是想把这位新近风头最劲,宗门中传言,必定会成为下一任掌教真人的少年天才给彻底迷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哦不,仙女裙下,成就一段姻缘佳话。
苏泽也是被骚扰的烦不胜烦,强忍着一拳教她做人的诱人想法,除了表面的套之外,直接无视。这两日来,倒也颇见成效,对方狂放姿态也是收敛了许多。
而这会又开始一副发情的模样
想来也是自己刚才沉思许久,突然惊醒,恍惚间,又给了对方好脸色,谈笑了几句。
娘丨的,脑子有病吗。
苏泽暗骂着,皱眉闭目,继续沉思起来,打定注意不再吭声,任由对方继续表演就是。
反正料她也没有胆子直接开口骚扰,苏泽也只需要坚持到东荒即可。
沈墨白对他的看重与恩情,不说是恩重如山,也绝对算得上礼遇有加。
苏泽纵然是满心无语,却也不会由着脾气来解决事情。这陈氏女子的背景,在云海宗中,也算是一股强大的势力,苏泽若是动手,虽然不会有什么麻烦,但对于沈墨白而言,无疑也是一件难事。
故而,他此刻还是忍得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