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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像妖精打架似的--瓣瓣,你好甜
    那盏灯,灭了。
    羽墨抓着她的手疯狂地动着。
    零昔砚感觉自己要疯掉了,全身缠在他身上,无一处着床,只余发扫着枕。
    一头狼撕扯着猎物。
    她嘴里咬着,叫着,喊着。她手抓着,挠着,在空气里摆动着。她的身子被亲吻着,丈量着,赞叹着。
    欲仙,欲死。
    那盏灯,又亮了。
    “为什么不进来?”
    零昔砚趴在他身上,香软的红石榴垂挂在他的胸膛。
    “因为,你爱我。”
    在他的灼灼的视线下,开始上上下下扫荡他的胸膛。
    “不想你受罪。”
    从上到下,小嘴可心地关照着每一寸皮肤,留下点点痕迹,蜿蜒而下。
    “羽墨,我不喜欢你这里。”
    “怎么了?”大手抚摸着,直起身亲了亲她的发顶。
    “你的味道不会这么浓。”
    “那你喜欢吗?”坚挺跳了跳。
    “你说呢?”狐狸似的张嘴容纳了他。
    他瞬间被击溃。
    灯,燃烧了一整晚,终灭了。
    零昔砚很累,累得日上三竿还没能起来。
    悠悠转醒,看着屋顶,她扶着自己起来。
    “去洗漱。”羽墨转身去了厨房。
    等她刷牙洗脸出来,他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看着报纸。
    年纪轻轻,习惯像老人一般。
    她坐在对面,羽墨为她倒了一杯豆浆。
    “喝一下粥,合不合胃口?”
    她喝了一大口豆浆,爽。然后,尝了一口粥,好吃到都要舔勺子了。
    “嗯嗯嗯!”零昔砚不住地点头。
    这次不等他说,她就把筷子伸向了那几样看上去特别有食欲的小菜。
    看她吃得眉开眼笑,羽墨拿起筷子跟她一起吃起来。
    羽墨煮得太多,她肚子都撑圆了,锅里还剩一半。
    宠溺的眼神看她摸着肚子,羽墨失笑,“早上别一次性吃太多,以后还给你煮。”
    羽墨怔怔地玩味“以后”两个字。
    零昔砚把他的手表杵到他眼前,“早上?都快十一点了!”
    羽墨反手握住她的手,“那你今天还上班吗?”
    零昔砚挠他的掌心,“你去我就去。”
    羽墨开车载着她一同去公司,一同下车,一同乘坐电梯,最后一前一后进了各自的办公室。
    “关总?”零昔砚看到了站在了办公室门口的她。
    “今天怎么迟到了?”关美人笑靥如花。
    零昔砚明白过来她一定是看到了她和羽墨一起进的公司。
    零昔砚笑得比她还假,“我跟羽总请假了。”想知道为什么,你有本事问他去啊。
    关美人的手指在门把手上点了点,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嗯,我知道了。身体不舒服,可以随时向我请假。”
    零昔砚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昨晚有点冲动了。
    谁也没想到,初中那个阴差阳错的吻,会成为她此时的劫。
    小学的零昔砚是个十足的假小子,留着小短毛,夏天穿着球衣,秋天一身跆拳道服,冬天也是一身运动装外面套一件袄子。什么淑女小甜心这些形容女孩子的词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大概是小时候疯够了,长大了点开始转性了,慢慢留起头发,穿小裙子,甩掉了运动鞋,蹬起了有跟的可以使腿细细的鞋子。
    零昔砚本来就是零家的二小姐,有零子鹿这么倾城倾国的姐姐,她的脸蛋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加上她一副芭比娃娃似的五官,可以说是人见人爱,众星拱月的。被很多人追,被很多人喜欢不奇怪,她早就习惯了。不过,还是第一次被偷袭亲嘴呢。
    她拽着才长到肩头的头发,不解。到底是谁胆子这么肥,脸皮还那么厚。如果喜欢她就光明正大的向她表白,或者死心塌地对她穷追不舍,说不定她哪天心情好应了他也有可能。
    可那臭小子偏要用阴的,她偏偏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占人家便宜不说,办完事后就跑得没踪没影了,还有这理了?她发誓要把这个败坏社会风气的老鼠屎揪出来。怒气冲冲的二小姐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她口中的臭小子已经引起她的注意了。还凶巴巴的说,以后见他一次,就训他一次。
    下课铃声响,她“蹬蹬蹬”去找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零子充。
    “二哥!”刚上初一的小丫头还不懂规矩,莽莽撞撞地冲入还在打联谊赛的两对人马中。
    一群男人堆的赛场多了一个娇滴滴的小矮人,一二十个青葱少年看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妹妹,况且长得还这么正点,运球的追球的慢慢停了下来,一个两个都围了上来,说不定小姑娘看上哪个正在打球的学长了,想表白呢。
    走进了,才听到她说什么,“二哥,你快告诉我,今天到底是谁偷亲了我?你不告诉我,我今天就去你房间把你床铺底下什么杂志啊,光盘啊什么的一咕噜儿全拿给四叔。”说完,挑着眉毛威胁地看着比她高几截的二哥。
    零子充想着丫头真鬼机灵。他本来是打算护着兄弟瞒下这件事的。其他兄弟几个也都心照不宣的打算守着这个秘密任着这丫头怎么闹也不开口的。毕竟他们都是犯罪同伙嘛,要是让霸道乖俐的二小姐知道了,到他们家长面前告一状,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死丫头偏要挑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闹上一通,打个他们措手不及。他们心里叫苦连连,感觉这次他们凶多吉少。
    零子充红着个脸拧着眉,凶巴巴的。这个不害臊的,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这个。其实这个东西哪个正常的男的没有,偏她当众口无遮拦地喧闹起来,周围立刻想起来不怀好意地齐声“哦~~”。
    他一把把她拽了过去,“疼,疼,疼!”。零子充放开了她的胳膊,牵起了她的手。他们家的四个姑娘里,就属她最娇了,平时削个苹果都怕伤着手,他觉得6岁的未晞都比她强点。小小的一个人儿脖子上挂着钥匙,背着比她半个身子还大的书包自己乖乖上下幼儿园。别提多懂事可心了。看看眼前这位,整个比公主还公主。
    拉到篮球场的拐角,问她,“想知道什么啊?二小姐。”
    “哼!”零昔砚扭着头,大眼睛瞪着她二哥,一副看仇人的小样子,“你别想糊弄我,亲我那人是谁?是不是你认识的人?”零子充心里想,何止我认识啊,你也认识啊。嘴上半点风都不漏,“什么?我认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等我忙完比赛,一定把他找出来揍一顿。”说完还做出了伸出一只拳打人的动作。
    零小爷觉得他演得很帅很真。
    零二小姐的智商不知道比零二爷高处多少倍,她踮起脚摸摸她二哥的头,说,“二哥,你别装了。刚才你偷偷看我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什么,我没看你吧,我刚才真的没有偷偷看你啊。”零子充打算装傻装到底。
    零昔砚看他不说,就想到了这个人肯定是和他好得跟他穿同一条裤子的人。不然,他犯不着为了一个普通同学惹到她。
    她点点自己的嘴唇,开始想他平时的狐朋狗友有哪些。
    零子充看妹妹陷入了思考,没有抓着他不放了,心里非但没有放松,反而一紧。
    她妹妹娇纵是娇纵,脑袋瓜可是一顶一的灵光。时不时还会跟你猝不及防地“腹黑”一下。明斗他是怎么都不怕她的,就怕她暗来。他头疼地拍拍后脑勺,得想个法子。
    “是我。”羽墨放下了球,从篮筐下慢慢走了过来。
    零昔砚迎着光看着那个翩翩而来的少年。穿着一身素白的篮球衣,宽大的衣服遮住了他起伏的曲线,只有线条优美的手臂和小腿露在空气里,一截挂着汗珠仍显得白皙干净的脖颈。她抬起头仰望这个自首的男孩子。因运动而微微红的脸也没有遮住他好看精致的眉眼。有细细的汗滴在他的下巴,瘦削坚挺。亦如他此时的眸子,沉静而犀利。
    她细细回想着那个模糊的人脸,好像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零昔砚放开了抓着零子充衣服的手,改成指着那个向她不缓不急走来的少年。
    羽墨直直走到离她手指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用衣角擦了擦头上的汗,摇摇头,把头上的汗珠甩了出去。
    零昔砚先发制人,“你就是那个偷亲我的人?”
    羽墨觉得她用“偷”这个动词有点不合适,但他确实亲了小丫头,这个可不能否认。点点头,看着她。
    零昔砚瞬间心里有一丝丝小得意。
    零子充的几个玩得来的朋友,她都蛮熟的。只要给她买零食,不嫌她麻烦带着她玩,她也会被他们哄得喊一声好哥哥。好像只有这个叫羽墨的不怎么陪她一起玩。
    零昔砚没想到这个平时对她像木头似的男孩子竟然暗地里喜欢她。不喜欢她,怎么会偷亲她呢?零二小姐觉得她的推理很有逻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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