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出去钓鱼了,两个女人就在家里跟着王姨炒几个小菜回来犒劳壮志满酬说晚上要做全鱼大餐的他们。
秦女士是八百年才下一回厨房的贵太太,零昔砚听着拿着锅铲打仗似的秦女士心里喜滋滋地,羽墨,你真是讨丈母娘喜欢。
秦女士问女儿,羽墨有没有什么忌口啊,喜欢吃什么啊?口味偏咸重辣口还是淡甜轻口?
嗯。。。零昔砚支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好像应该没什么忌口吧,印象中他什么都吃。至于喜欢吃什么,每次都是她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应该她爱吃的他也喜欢吃吧,不然,怎么每次差不多都跟她一样。口味的话,还好吧,中性吧,他们俩总是一样的口味,想加醋的时候两个人都会想,想吃辣的时候两人也会同步。他们两个在很多事情上就是这么同步,不然,他们怎么会觉得这么合拍呢,觉得彼此都是身上的肋骨,浑然天就。
秦女士是过来人,立马看通了里面的关窍“就算是双胞胎也不会那么相同的,生活本来就是一方不厌其烦地迁就另一方,如果烦了,就是ver的时候。”
“哦,你的意思是羽墨一直迁就我吗?我没感觉啊。”零昔砚只用心感受过他的爱,倒没有其他的比较对象。
“我感觉你爸也没有迁就我,一看到我就乐呵呵的穷开心。”秦女士很得意,说起自家的二十四孝的蠢萌老公就眉飞色舞。
“零董就是妥妥的妻奴,好不?”零昔砚看着被老爸宠得还有几分孩童般浪漫天真的老妈,笑意直达眼底。她之所以这么勇敢的去追寻所爱,也是由于父母之间比童话还纯真,比天上的繁星还珍贵的爱情感染了她,鼓励了她,让她在爱情的路上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就算最后被所爱之人伤到,也终会有一个避风港让她疗伤。
“你爸就喜欢我撒娇无理取闹的时候。”秦女士在女儿面前也忍不住地秀恩爱。
“好啦!你现在虐不到我,羽墨特特特喜欢我霸道御姐的范儿。”零昔砚不甘示弱,她今年已经不打算过光棍节了。
“哦~~,不知道你们两个谁到底才是那个霸道的咯!”她可是在言行举止甚至眼神上看出了羽墨对女儿浓浓的霸占味儿。
“你才跟他见面半天,哪里知道什么啊?别杜撰脑补哦。”零昔砚自己妈的心眼子都偏到他那边去了。
“小时候你们俩关系不是蛮好的嘛,你害羞个什么劲儿。”秦女士已经好久没有在嘴上赢过女儿了,此时的神色就像是猫吃了罐头一样甜。
“哎呀,哪里是小时候呀,那时候我都上初中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零昔砚觉得秦女士的语气就像那个时候的她就像什么不懂的小屁孩,那时候他们俩已经情窦初开了,好吧。
“你们光着屁股的时候我可记得呢,你只追着你姐姐后面玩,羽墨也是和他们几个男孩子淘在一起。我跟你琼阿姨一直想给你们订娃娃亲来着,不过看着你们都不搭理对方的样儿,赶忙歇了那份心思。没想到你们越长越大,自己反而有了心思。”秦女士笑着,促狭地问她,“你说奇怪不奇怪。”笑看着微微害臊的女儿,语尾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妈,你能不能那么八卦呀?你从小就跟我说不干涉我选男朋友的!”零昔砚恼羞成怒,急兔反噬道。
“我没说什么呀!我就随随便便讲两句,这么认真干什么。难道妈妈还不能跟你开两句玩笑讲讲过去?”秦女士不慌不忙地予以反击,轻而易举地就后发制人了。
零昔砚真的想破罐子破摔了,大声说出她早就暗渡成仓某人好久了。虽还是翩翩少年,但早已经驻进了自己的眼底。
没有穿在瘦削身上会反射阳光随风飘动的白衬衫,没有树荫下跳跃的光影倒映在黑发上点点的亮花,没有低沉在你耳边轻轻低语的心动,没有在钢琴上肆意触动却可以撩拨心弦修长的手指在向你打招呼时带来的悸动,也没有健长有力的双腿在登山是迸发力量的那一刻让你微微脸红心跳,只会是因为他挎下了你的双肩包,扔在自己的背上,留下一句,“你爬就好。”
自己也有些懵懵的留在原地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他的行为,他的语言,她都不怎么懂。
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有好人相助,自己爬得还算顺利。后半段的路程虽然崎岖高险,还好没有重物的干扰,加上自己的谨慎小心,也还是气喘吁吁地到达了顶端。
“他们还没上来吗?”零昔砚的手作掌状搭在了眼睛上方。春日的阳光是那么可爱,可对她异常娇嫩敏感的皮肤来说,还是有一点不友善。
羽墨身前身后各有一个登山包,站在群山之巅,看上去也像一座伟岸的雄峰。“在后面吧,喝水吗?”零昔砚的眼睛前方多出来一双拿着矿泉水的手,修长而有力。
零昔砚遮着太阳的光线,她同样看不到和太阳同一个方向,差不多高度的羽墨。她犹豫了零点几秒,还是好意的拒绝了,“我的包里有保温瓶,里面装满了水。”他好像只有一瓶矿泉水。
羽墨把他胸前那只奶黄色的包拉开了一小半的拉链,手伸进去,摸索了几下,“是这个吗?”
零昔砚的眼前又多了一双拿着她小熊杯子的手,同样修长有力,这次还带了点可爱。不算白皙的手掌心里握了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熊猫,这种反差萌零昔砚觉得赏心悦目。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东西,零昔砚就觉得拿着她保温杯的羽墨挺好看的。
零昔砚接过水杯,大喝了几口,盖上盖子,重新递给了羽墨。
太阳愈来愈烈,和羽墨在旁边的小亭子里休息,她问他,“你只有一瓶水吧?”
羽墨愣了愣,“不是啊,包里还有一瓶。”
“哦,”零昔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早知道我就接着了。”
“什么?”羽墨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
“我说我想喝你的矿泉水!”零昔砚不知道怎么的就大声说出来了,不过说完后,脸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变得粉粉嫩嫩的中带着一丝艳丽的红色。
“你刚才不是喝过水了吗?”羽墨歪着头看着她头顶的两个发旋,像两个小夹子别在乌油油的长发上。不过,平时垂挂在肩头的长发今天扎了起来,像一根细小的鞭子垂在脑后,一甩一甩的,跟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块儿摆动。
羽墨的视线落在了女孩白皙的脖颈,被太阳晒得有些红,那红从下到上经过白嫩的脸蛋和竖起来有绒毛的小耳朵一直延伸到她白洁的小小的像奶油蛋糕似的额头。
“你是脸红了吗?”羽墨看着不说话的她,问,“是不是太阳太晒了?”
“还好吧,有一点。”
羽墨见她说话了,把矿泉水的瓶子扭开,放在她的眼前,“晒到了就多喝点水。”
这次零昔砚想不喝都不行了。无畏无惧的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再抿了一小口,将瓶底的方向偷偷对准,透过瓶子里清清的水,她看到了那双一直看着她的黑眼睛。是那么黑而亮,那么深而好看,只觉得自己要被吸进去了。
零昔砚恋恋不舍地放下瓶子,还给他,“还有很多哦。”
盖上盖子,羽墨的手一顿,这水,还要吗?其实这水刚才他已经喝过了,她说她要喝水,他就把这个给了她。
瞧她一眼,嗯。。。她好像不嫌弃,那他一个男生怎么好意思嫌弃人家喝过的水。
“咕咚咕咚”羽墨几口就把瓶子喝见了底,把瓶子捏爆,远程扔进了零昔砚身旁的垃圾桶。
这么快啊,他喝得一点都没漏,衣服也没打湿,看上去文雅可给她感觉却是带着狂放不羁的。
什么鬼,狂放不羁。。。她还放浪形骸呢。
反正就是能让她脸红耳赤的那种男人味。。。什么鬼。。。男人味。。。他是男人吗?。。。
零昔砚觉得现在脑子极不正常,混混沌沌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恩,应该是想入非非吧。
零昔砚极不自然地慢慢低下了头,花痴!
他们还没跟上来,羽墨掏出p3,零昔砚等得不耐烦了,没话找话问,“你在听什么啊?”
羽墨两只耳朵都塞着耳机,听她叫他,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把p3给她看。
零昔砚的头凑上去,“哦,这个啊。”零昔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羽墨看她没什么事了,继续沉浸在音乐里。
“恩,这个好听吗?”零昔砚绞着手指,“我好像没听过呢。”
羽墨看她好像又在说些什么,直接把耳机摘下来,听她说话,将将只听到后半句。
没听过?意思是有兴趣?羽墨把耳机塞到离他肩膀只有几厘米的小耳朵里。她的耳朵好小呀,还没有他大拇指一半长,他的耳机型号完全对不上,塞了半天才塞了半个进去,好像还把她的耳朵弄红了。
“行吗?”羽墨看着摇摇欲坠的耳机问她。
“就这样吧,一般的耳机我都带不上去。”零昔砚用手扶着耳机防止它掉下来。
羽墨往她那边坐了坐,缩短了大腿与大腿的距离,耳机距离也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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