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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蹭床 我们一起刺青吧
    零子充喜滋滋的跟妹妹说,他有钱给她买限量版的泰迪熊了。零昔砚皮笑肉不笑地抱抱冒着傻气的哥哥,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不过她这个二哥只对枪械啊什么变态的体能训练感兴趣,中了别人的圈套也可以理解。
    零昔砚喜欢早睡,她总觉得自己还在长身体,不能因为贪玩耽误了长高的机会。她跟二哥打了声招呼就上去睡了。
    不过一会儿零昔砚就咬牙切齿的下来了,这个臭羽墨,竟然没提醒她拿房卡。她百分百确定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们只有一张房卡,昨天她住进羽墨的房间后忘记办了。真是气死她了,因为是顶楼,安保严格一点,她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没有拿,安保差点把她赶下来。
    零昔砚抓狂地奔向羽墨,“给我卡。”零昔砚在他眼前摊开白皙的手掌心。
    “什么卡?”羽墨抬头看她。
    零昔砚要不是平时也是喜欢玩智商的学霸,几乎都要被羽墨此时清澈见底的眼神给忽悠了。
    “别装蒜,房卡。”零昔砚懒得跟他废话,什么玩意儿,竟敢耍她。
    羽墨看她怒气冲冲的,识相的把桌子上的卡拾起放在了她的手心。
    tf!零昔砚觉得自己是个棒槌,她在旁边晃悠这么多圈,竟然都没注意到房卡。看了一眼全身上下都表示自己很无奈的羽墨,零昔砚有些面红耳热的跑走了。
    “哈哈哈!瓣瓣真是可爱。”是非看看妹控十足的零子充没心没肺的大笑着,再看看一脸面目表情但在桌子下面打着脚拍的羽墨,支着下巴摇摇头,他刚才还纳闷羽墨等瓣瓣走后才特意把房卡拿到桌面上是干什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这一局,羽墨再一次稳赢。
    是非暗暗在心里拍拍胸脯,还好他跟他是兄弟,不然生意场上遇到这么一头狼,估计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反观微生莫来还在皱着一张俊脸专心致志的算牌。唉,人不能比啊,这差距都赶上与终点的距离了。
    零昔砚愤愤关上了门,准备洗洗赶紧睡着。等下回来她不准备给他开门了,反正他的卡被她拿走了,看他怎么办。
    睡得迷迷糊糊的零昔砚被床头的灯给闹醒了。什么人,这么讨厌!懵懵地睁开眼,竟然是羽墨。
    零昔砚坐起来揉揉眼睛,再看一眼,真的是他在脱衣服。
    “你怎么进来的呀?”零昔砚心虚的问,他不会知道了她是故意的吧。
    羽墨晃晃手中的卡,表情是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零昔砚生无可恋地倒下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继续被打断的睡眠。
    羽墨也没阻止她,拿了衣服去卫生间一趟,洗漱完回到房间,连人带被的把零昔砚抱到了沙发上。
    这个不守信用的小狐狸。
    腰酸背痛的零昔砚半夜醒了,这姿势怎么睡的这么难受。零昔砚撑起身子想调整一下,结果差点掉下去。
    这才发现她睡的是沙发。她再一次高估了自己,原来羽墨能睡得了,她还是睡不了。
    她凄凄地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办。现在才一点多,总不能睁着眼睛到天亮吧,可是睡沙发她的腰和脖子真心难受,她都快试遍十八般姿势了,就是不能愉快的入睡。她捶捶头,总不能躺地板上吧。
    身上卷着被子,抱着枕头,去房间蹭蹭床。
    她不敢开灯,怕惹怒床上的人心情不好不肯施舍一平方米的空间给她。她轻轻坐在床角,轻轻叫羽墨。黑暗里更容易看清一个人的五官和神态。因为心无旁骛,没有杂念,零昔砚不会顾及彼此和外周的环境,她稍微屏住呼吸,轻轻的吸气,再慢慢的吐出来,怕扰了安睡的人。
    闭着依然锐利锋芒的眼睛,翘起来的眼尾像屋檐的飞角,昭示着他没有隐藏但不会轻易被别人发现的不羁。飞扬着的眉宇是意气风发的,经常思考的眉有些内扣,她很喜欢这个他这个小表情,那时的他很专注,没有发现她也是如此专注的注视着他。还有这个鼻子,她记得很清楚,当他们靠的很近时,这个挺而直的鼻子会轻轻戳到她的发顶,透过薄薄的一层头皮她能感受得到。可是他的鼻子不是很尖的,长得很帅气的男生都有一个鹰钩鼻或者类似罗马鼻,可她倒觉得他有点肉肉的,鼻端的上部还有一个微微凸出的驼峰,指尖轻点一下,很是可爱迷人。他的嘴巴是她最爱的地方,里面会吐出让她既爱又恨的字词句,还有他吃东西喝水时张开的唇有时会让她浮想联翩,思绪飘逸,注意力走神到十万八千里。因此,他会说她傻。嘴唇不厚不薄,既不纯情也不薄情。他对待感情是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看着唇,同样看不懂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羽墨感觉到被人过分专注的盯着,在黑暗里悠悠转醒了。任谁在睡觉的时候被人这么长时间的“视奸”,都会警醒。
    “你干嘛?”羽墨躺在那里平静的问,因为是从梦中醒来,声音还有些暗哑,声线低低的在黑夜里有些撩人。
    零昔砚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把身上裹着的被子卷到了头顶,“我是在测试一下我看你多久会吐。”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到羽墨的耳朵里,听起来还真有点可笑。
    “结果呢?”羽墨坐起来把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他怕她一傻起来闷坏了自己。
    零昔砚倒在床上,舒展了一下体倦肢乏的身子,“结果就是能不能让我睡床上。”
    看羽墨不说话,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就一会儿一会儿嘛。”
    一会儿?羽墨是脑子坏了才会信她。“我有什么好处?”
    又要谈条件,零昔砚翻了一个白眼,她以为黑暗中羽墨看不见她的面部动作。
    她太天真了,黑暗中的一抹白以羽墨的眼力瞧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看见了她打皱的鼻子。
    “你不要太过分哦。”零昔砚觉得这样的交易没有白纸黑字算不了数,到时候她做不到,像今天一样耍赖也是未尝不可的,虽然的确有损于她的形象,在他面前有些底气不足,气场微弱。
    没想到羽墨的下一句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口说无凭,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的人品啊。”零昔砚临危不乱,自认为回答了完美的标准答案。
    “呵!”羽墨的一声轻笑在她耳边清脆的炸开,“你觉得我信吗?”
    零昔砚直起身子想打漏他的脑壳,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能这么惹怒她。
    “你有没有想过刺青啊?”
    “嗯?”零昔砚觉得他能透过她的皮囊看到心里想着什么。“想又怎么样?”
    “我们俩一起怎么样?”零昔砚低头考虑的瞬间错过了羽墨眼角一闪而过的精光,那是猎人在追捕猎物时才会泛出的光亮。
    “你干嘛要跟我一起啊?听说过约饭,约澡的,没听说过约刺青的。”零昔砚怕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敢贸然直接的答应他。
    “对啊,就是约一起呀,一个人刺听孤独的。”羽墨的表情是认真的。
    零昔砚刀子般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了一圈,没什么蹊跷的,就是嘴角带着微露的小酒窝有点怪异。
    零昔砚瘫在床上不想起来,依她对床的眷恋,她心里清楚他是赢定了,可就是不想让他赢得这么轻松漂亮。
    她故作犹豫的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想让他看到她在认真的考虑。
    滚了几圈之后零昔砚忘了床上还有一个人,不小心滚到了他的大腿上,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控住不住的到了他的胸腹部。
    能不能不要那么丢人啊。。。零昔砚捂脸,投怀送抱一样到了羽墨的怀里,还楞了半天横躺在上面没下来。
    零昔砚只顾着自己的脸面,没有想到这样楞在他身上显得自己更傻。
    羽墨的胸膛发出一声声闷笑,真的忍得蛮辛苦的。她压在自己身上倒是不重,就是被她这副傻得冒泡的样子给萌到了。有时候跟猴一样古灵精怪,偏偏有时候像缺了一根筋样不知所云。
    羽墨的闷笑把零昔砚都上下起伏带动的震动起来,零昔砚从他身上活下来,“轱辘轱辘”转着就到了床边,羽墨的一声“小心”还没说出来,零昔砚就到了床底下。
    “砰!”,是她与地面的撞击声,羽墨笑得更厉害了。
    零昔砚在床底下望着天花板听到他笑得那么开心畅快,也忍不住笑起来。
    床上的笑声渐渐微弱,零昔砚大叫,“坏蛋,拉我起来啊,地上冷。”
    胡说八道,这房间是有地暖的,暖和着呢,怎么会冷。羽墨趴在床沿把她拉了上来。
    零昔砚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惬意的躺下来,盖上被子,闭上眼,不想讲话不想跟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羽墨在另一边躺下,但还是忍不住躲在被子里低低的笑,但又怕她跳起来恼羞成怒的打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憋着。
    零昔砚假装自己周围是真空,没有任何东西干扰她。别人,这自欺欺人的招挺管用,羽墨还没笑够就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小呼噜声,“咕噜咕噜”的,活像她的咕噜猫。
    羽墨起来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回来才堪堪睡着,还好明天就要回家了,不然他们明晚还得为床搞到半夜才休息。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零昔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落地窗前打着舒畅的哈欠。早晨的山映着日出的朝阳真美,透过窗子看云雾缭绕中的群山别有一番意趣。火红的颜色在玻璃上折射到零昔砚白嫩q弹的皮肤,像剥了荔枝壳的的粉嫩的荔枝肉般诱人。
    羽墨从洗手间出来,“我好了,你去洗,今天就下山了。”
    “哦,今天就下山了?”零昔砚觉得挺快的,虽然晚上睡觉过程有点坎坷,但白天玩得还是蛮尽兴的,至少她学会了攀岩这个新技能,不是吗?
    一蹦三跳的进了洗手间,闹闹腾腾的洗刷刷洗刷刷,盘好了小辫子又蹦蹦跳跳的出来。“好饿,我们快点下去吃点东西吧?”零昔砚喊羽墨。
    这是约饭吗?“那你在群里说一下我们单独吃,让他们先吃,大家各自收拾完后下午一点在大厅集合。”羽墨立马作出了安排。
    “下午一点集合,他们会听你的吗?”零昔砚怀疑,但还是照他说的一字不动的发到了群里。
    不料,大家纷纷冒泡响应。
    “欸,现在九点不到,干嘛要拖到下午啊。”零昔砚不解为什么大家这么同意。
    “因为我们是单身狗。”羽墨给出来答案。
    瞬间零昔砚感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和这个世界对她满满的恶意。
    好的吧,小情侣们要好好逛逛山,赏赏景,吃吃饭。她零昔砚是单身狗不解风情。
    “我饿,到底下不下去吃东西啊?”零昔砚吼问正在叠被子的某人。
    她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刚才还温和细雨,欢脱愉快的,现在成气急败坏的大发雷霆了。
    “马上。”羽墨加快速度。
    终于出了房门,她抱怨“不是有人整理嘛?你叠被子干嘛?”零昔砚觉得就是他多事,不然她就可以少挨会儿饿了。
    “习惯了。”羽墨淡淡答道。
    什么怪癖,“你适合去军队。”零昔砚觉得国家不能放过这个人才。
    “没兴趣。”羽墨再次淡淡定定的回答。
    “哦,当我刚才放了个屁。”零昔砚捧着肚子飞奔到早餐厅。
    “恩?”零昔砚的叉子指着他盘子里的小猪包子,“这个在哪拿的?看上去好好吃。”
    “就那边。”零昔砚看都没看他指的方向,“这个给我尝一口吧。”羽墨额头布满了黑线,她吃一口之后还指望他接手呢。把自己的餐盘给她,羽墨重新去拿盘子装食物。
    零昔砚乐不可支的端着两个盘子坐下来品尝,吃得有些快,有些噎住了。
    打给羽墨,“再给我拿一杯喝的。”
    羽墨在餐架前看着打着嗝打电话给他的零昔砚,再一次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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