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注孤生,顾名思义就是注定孤身一人,形单影只,无人相伴,无人相恋。1.性格是懒2.爱好是吃3.专业是睡4.对象是手机5.经济实力是穷6.恋商是傻7.体重是胖八.兴趣是玩9.长相是丑,零昔砚有自知之明的坦白自己至少中了六条,大大过半了。真是没劲,零昔砚无精打采的陪着阿黛做这个搞那个,这个女人保养起来程序真是可怕。
“好饿啊!”阿黛趴在按摩椅上跟无时无刻不在进食的好友说。
“这里有很多吃的啊。”零昔砚咬着蛋挞。
“注孤生第二条,还有我不会像你一样一天十次正餐。”阿黛说话从来就是这么单刀直入,不留情面。“今晚我请你去我们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吧,有西班牙的厨师哦。”
“好啊好啊,我一直对西班牙的食物有一只特别的钟情,大概是因为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热情吧。”
“嗯嗯,我跟经理说给我们超大两人份。”阿黛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刘若英《一辈子的孤单》响起来的时候,零昔砚老神在在的接起来,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男声,“你在哪?”
“嗯?我在什么什么spa馆啊。”
“啊!”零昔砚一声尖叫,“现在几点了?”
已经在暴怒边缘的羽墨说,“你猜啊?”
零昔砚急得不行了,抓着阿黛问几点,“六点了啊,等会儿我们就去吃饭了。”
听到了那边一个女声,“你还放我鸽子?!”羽墨愠怒的火在胸中翻腾,像马上要爆炸的锅炉。
零昔砚感受到那边有一头脸已经扭曲成暴狮的他亮着尖尖的牙和利利的爪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没有没有,是阿黛拉着我不让我走,我马上到目的地,马上,马上,我飞过去。”
虽然愤怒的火焰已经把他的心给灼烧了,但还是问她,“你怎么去啊?现在正是堵车的时间,把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啊?哦哦,好吧。”零昔砚穿上大衣,没管没顾一直控诉她重色亲友和拉她垫背的阿黛,赶紧在门口迎接大爷比较好,她明明是重学习好不好。
在冷风中吹了十几分钟,看到了还带着怒容开车的他。“你就一直在外面冻着?是不是脑子坏了!”
他到底在气什么?“没坏没坏。”零昔砚吸了一下鼻子,抽了一张纸,打了个爽快的喷嚏。
“你从餐厅来的?那我们十几分钟就能到了。”看了一下表,“六点半吃饭也不算晚。”
“呵呵,我看你皮痒了,我说的什么都忘了。”看着她红红的鼻子,他的怒火也消了。
零昔砚一拍手,作谄媚状,“噢噢噢哦哦,我脑子是坏了。说好了你来接我的,我脑子真的坏了。”后知后觉道,“你在我家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啊?”零昔砚吃了一惊,他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给她。
还真是病娇啊,默默想。
“不然呢?不过我不会像某人一样傻在风雨中吹了这么久,因为某人冻坏了身子那太不值得了。”羽墨把车子温度调高了点,碰了碰她的手,“这么冰?怎么这么傻啊?”语气里有太多气急败坏。
“噢,没事啊,是我不好。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把重要的事情给搞忘了,以后我得记在备忘录里了。”被他碰过的那一点点皮肤变得烫烫的。
“那倒不用,记在心里就好了。”羽墨淡淡说道,眼睛注视着拥堵的车道,没有焦距。
现在烫得不止手了,连脸都有些热。
“发烧了?”羽墨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大红脸,用手亲亲附上她的额头,只有0.5秒,零昔砚的心也停了0.5秒。
在凝固的空气里反应过来,零昔砚忍不住用双手捂住已经发烧的脸蛋,莫名有一丝璇旎尴尬的气息在狭窄的车里游荡。
羽墨轻笑出声,“有点烫。”
零昔砚只能沉默着,这样真的好奇怪,他们在干什么啊,她心慌意乱,罔知所措,不知所想。
好半天,等耳朵的温度慢慢降下来,零昔砚才艾艾开口,“也许是有点感冒吧。”
真的尴尬死个人,零昔砚在心里鄙视自己为什么要多一句嘴。
“哦,好,我知道了。”羽墨声音里依然带着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意,“要不要等下我给你买感冒药。”
“不要!”他为什么要笑啊,显得她更傻了。“我自己会买。”
羽墨看着前面排如龙的车队,“我要开启堵车模式了。”
“啊,什么意思?”零昔砚没懂。
话音还没落地,车子突然提速,几秒钟之内超过了十几辆车。
反应过来之后,“你是赛车手啊?”零昔砚想起来他好像是职业赛车手。
“偶尔玩玩。”羽墨没有否认,声线平平的,显得很低调不在意。
“哦。”呵呵,好像听二哥说过,今年开春的一场比赛,羽墨又拿了亚军。至于零子充为什么要跟妹妹说这件事,因为他零子充就是那个冠军呗。
“厉害。你还是未成年,能玩车吗?”零昔砚一直不敢开车,怕自己打个瞌睡,小命就没了。
“你觉得呢?”
感觉他从来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是因为她的问题太傻了吗,他懒得回复。
好吧,大佬大佬,惹不起。
蹦蹦跳跳的下了车,零昔砚看着这个小店,“你喜欢这个啊?”
“小菜精致而健康,大菜丰富而独特,人又少,吃过一次,挺好的。你来过没?”
零昔砚欣赏着墙壁上的挂着的画,摇摇头,是一家中西合璧的小众餐厅,“哎,这个是一个一年级的小朋友涂鸦的?”
她说的是一幅中国水墨画,不是名家的大好河山,也不是雅俗共赏的苍山劲松,只是一狗一猫。
“好好玩哦!孩子眼中的世界就是这么有意趣。”零昔砚水灵灵的眼睛里倒映着黑的墨,白的纸。
羽墨看得认真,“你有一只猫吧?”
“对呀!我好想再养只狗。”零昔砚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对狗的喜爱和期待。
“那你怎么不养呢?”羽墨觉得她真的很喜欢小动物。
“因为秦女士说我有时候脚咕噜都照顾不好。”零昔砚的手指划着那幅画里的小猫。
羽墨听懂了,她是怕自己照顾不好小狗。拍拍傻子的头,“我订好了座位,我饿了,赶快去吃吧。”
不知道是这家的效率高,还是羽墨提前打了招呼,羽墨点的菜没一会儿就上了桌。
“这家店真的深藏不露啊!菜品真是应有俱有,每道菜还有自己的特色。”零昔砚赞不绝口。
“你果然喜欢。”羽墨饿得狠了,吃得也很欢快。“你说我把这家店收购下来,怎么样?”
她没听错吧,好好的收购人家的劳动果实,真的好吗?“人家开的好好的,你干嘛插一脚啊?”零昔砚觉得他好会破坏气氛。
羽墨喝了一口酒,“过几天这家餐厅就是我的了。”
“你哪来的资金?”零昔砚想大概是他爸妈给的吧。
“我自己挣的啊。”
“你怎么挣得啊?”零昔砚没忘记注孤生的第五点,想跟这个商业天才讨教一下。
“我六岁就挣了第一桶金,估计是天分吧。”羽墨跟唠家常般平常的说。
“你知道你这样说会被人打吗?”零昔砚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有点不爽。
羽墨耸肩摊手,“没办法,这是事实。”羽墨也很无奈,为什么芸芸众生,有些人的智商还没到他的零头,他也为这个世界悲哀,没有挑战性。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自大自负的少年!”零昔砚很怒,聪明就算了,有必要这么现吗?期待看到他被别人猛揍的样子。
“所以,你今天请我吃饭是为了什么?”羽墨没忘她的目的,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忘了。
零昔砚才没忘记呢。她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什么时候开口。一直跟他七扯八扯的,就是没扯到学习。
“你看你这么聪明,学习对你来说更是易如反掌,举手之劳。”
羽墨适时打断她后面的一大串的废话,“所以呢?”
“可以借给我一点吗?”零昔砚快速接过话头,黑葡萄样的大眼睛看着他。
羽墨笑着看着她故作崇拜讨好样的大宝石眼睛,星星流了进去,闪烁着迷惑人心的光芒。
“怎么借?”
“就借你的什么书啊作业啊让我拜拜,供奉在我房间怎么样?”零昔砚双手合十抵在胸前,作虔诚参拜状。
羽墨手握拳头在鼻子发出“闷笑”前阻断了声源传播,可微微弯起的嘴脸捎带的迷你小酒窝还是出卖了他的心理活动。
零昔砚看他笑了也笑了起来,眼里的星星掉落清澈无波的湖水里炸开了一圈圈涟漪,小水珠跳跃着在他的心里同样泛开了一圈圈的阵阵波澜。
放下了一半的心,零昔砚胆子大了起来,娇声连连的求他,“行不行嘛?好不好嘛?以后我看到好吃的会喊你一起吃的,嗯不对,是请你吃,我们俩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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