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和纪舒还要在瑞士再玩几天,贺昭先回国,下飞机后直接去了公司。
国内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雨要下不下,无比闷热。
开完会,已经到了饭点。
“去吃点好的,最近都辛苦了,我还有点事,你们吃,刷我的卡。”
众人一片欢呼。
贺昭把银行卡给了助理,“车钥匙给我,车我自己开。”
公司刚起步,没招多少人,新招进来的几个大学生年纪和贺昭差不多,私下爱开玩笑,“贺总,你才刚回国,连饭都不吃,急着见女朋友啊。”
贺昭笑了笑,不予置否。
下班时间,堵车严重,平时四十分钟就能到,贺昭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安萝加班,比他回家还晚。
周围万家灯火,贺家别墅暗沉沉的,连灯都没开。
贺昭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回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边接电话边下楼,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外面下雨了,雨势又急又猛,安萝没带伞,从地铁站打车回来,还是淋湿了。
家里亮着灯,安萝以为王姨提前回来了,进屋看到从二楼下来的贺昭,眉眼微怔。
“先这样,等会儿邮件发给你,”贺昭挂了电话,路过沙发时随手将手机丢上去。
他比安萝高,即使安萝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下巴的位置,她要稍稍仰着头,“你回来了。”
“嗯,下午的飞机,”贺昭将毛巾盖在她脸上,露出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灯光下秋水盈盈。
贺昭走近一步,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随着呼吸进入鼻腔,到家时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感被填满。
雨声被门窗隔在外面,屋里灯光柔和,地毯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贺昭帮安萝擦完脸,又帮她擦头发,“加班到这么晚,累死了,是不是?”
“还好,也没干什么,”安萝回过神,“你吃饭了吗?”
“没有,王姨回老家了?叫外卖吧。”
“家里有菜,我早上上班之前买的,都新鲜,你想吃什么?”
国外的饭菜吃一天两天还行,吃久了贺昭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会儿就觉得家常菜最好,“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安萝没淋湿多少,换了件衣服,头发用吹分机吹了吹就进了厨房。
贺昭回完一封邮件,拿着茶杯走到厨房,靠在门边,看安萝洗菜切菜。
开着一扇窗户,有风吹进来,凉凉的很舒服。
“安萝。”
“嗯?”
“明天干什么?”
“上班啊。”
“那周末呢,要加班吗?”
“不好说,得看领导安排,”安萝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贺昭低头喝茶,“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好久没见你了,说说话。”
“哪有很久,你出国也就十来天而已,”安萝笑了笑,问他,“鱼是想红烧还是清蒸?”
“红烧吧,”贺昭有些心不在焉,他怎么觉得很久了,“王姨什么时候回老家的,你一个人在家闷不闷?”
“一个星期前,我下班了也会跟朋友逛街,没觉得闷。”
“贺西楼呢?他人不在?”
安萝切菜的动作顿了顿,过了片刻,轻声回答,“偶尔回来,他比较忙吧。”
她长发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脖子,侧脸温婉秀静,耳边碎发被风吹起,发梢轻轻扫在皮肤上,仿佛挠在贺昭的心尖。
那晚的一个吻之后,独处时贺昭总会情不自禁地渴望着亲近。
他走进厨房,将茶杯放到台子上,手从安萝腰侧伸过去关掉了水龙头,没有收回来,自然地搭在洗菜池旁边。
从后面看,安萝像是被他半搂在怀里。
“等我忙过这阵,去看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户型?”温热的呼吸吹在耳边,安萝有些紧张,想让他离远一点,推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
又听到他说,“不过,暂时可能买不了太好的,我们先住几年,等赚钱了再换。”
我们……
“怎么不说话?安萝,你话越来越少了,昨天晚上我在苏黎世给你打视频电话,你没接,也没回。”
“……我急着上班,就忘了。”
刚才还说早上去买菜了,有时间去超市,没时间给他回个电话?
“安萝,”贺昭擦了擦手,握着女人的肩,把她转过来面对他
先是她下乡,后是他出国,算起来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了。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在躲着我。”
安萝低着头解释,“没有,我最近天天加班,而且天气太热了,没有躲着你……”
面前的男人忽然靠近,唇上传来温热感。
几秒钟后,安萝反应过来,手捂着嘴,怔怔地。
贺昭握住女人的手腕拿开,低头亲一下,退开一点,过了一会儿又凑过去亲一下,从眼睛到唇角,含住唇瓣轻轻吮吻,想伸舌头,但又怕吓着她,就忍住了。
“讨厌我这样吗?”他嗓音微哑。
锅里的水滚得咕噜噜冒泡,热气腾腾,窗外雨声淅沥,他身上刚换的白T被安萝的手攥出一圈褶皱。
欲望开了闸,一发不可收拾。
“贺昭啊,你耳朵红了。”
贺昭圈住她细腰的动作僵住。
“好红。”
一股热气冲到天灵盖,贺昭耳根发烫,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扔上楼这样那样再这样再那样,但理智尚存,确定关系之前不可以。 坡ˇ坡ベ仙 女-推·文整.理
“……太热了!”他故作淡定,边往外走边自言自语,“这什么鬼天气,下着雨又闷又热。”
贺昭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电视剧里光头和尚在念经,他心里却燥得能日一个连。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快,几个闪电雷鸣,雨势就小了。
雨声淅淅沥沥,厨房里有香味飘出来,有种别样的温馨。
这种温馨没持续多久。
“忘带钥匙了,”贺西楼将雨伞挂在门外,看向给他开门的贺昭,“今天回来的?”
贺昭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西楼也习惯了,进屋换鞋,对出来叫贺昭吃饭的安萝说,“有点渴,帮我泡杯茶。”
贺昭一听就不太高兴,眉头蹙起,“你使唤安萝使唤得也太理所当然了,在外面你是她领导,家里别搞这一套。”
贺西楼笑了笑,“她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行,”贺昭扔了遥控器,站起身,“我给贺书记泡茶。”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