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这似乎是一张交通出行的往返票。时间是3月11日与3月15日。
票的背后,还沾有4张副票,票上分别标注有“0.01”,“0.023”,“0.009”,“0.045”,其余则是一片空白。
至于最后一件,像一把折叠尺,但尺面却没有刻度,仅有10个水滴样的凹槽。尺子合上后,两个凹槽就组成了一个半封闭的空间。
“你有见过这玩意儿吗?干什么用的?”渝州问道。
“是不是拿来固定纸张的?”波南给出了他的猜测。
“不是,这玩意卡不紧,重量也轻。”说着他将尺子丢给了波南,“拿着,待会儿去问问那位npc女士。”
“好的,大人。”
渝州关好抽屉,便来到了书架边上,说是书架,倒更像地球上的碗碟架。
架子上放了5,6本圆形书籍,他随手翻了翻,全是有关绘画的书籍,没找到《i的密码新解》。
他拿起一本堪比脸盆的《构图技巧》,刚看了两页,就被其中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整得头皮发麻。
算了算了,渝州心有戚戚地放下了书,觉得这种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待会儿吃完饭,就找焚双焱一起来查找线索吧。
他在屋内逛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张圆形的木床上。
床单的边缘有一处微小的血斑。颜色鲜红,说明血迹刚染上不久。
小荒落或者山风曾在这里逗留过。
渝州很快反应过来,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拉开床单,朝床底望去。棕褐色的地板上有一块直径约1m的无灰区。
有人拿走了放在床底的东西。
并且这事,没有被另一方发觉。
在下麻烦了,如果东西到了山风手里,他绝对不会交给别人,甚至连对周小林都不会提起。
只能祈祷那是一件无用之物了。渝州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对波南道:“我用步子丈量过这里的大概面积,每间50平米,墙厚20公分,与其占地面积一致,也就是说,这里没有密室,我们已经走完了全部房间,看完了全部的画,你觉得哪幅有成为惊喜的可能?”
波南趴在马桶吸的边上,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说:“如果一定要我说一幅,那就只有这幅了。”
“为何?”渝州问道。
波南说道:“下面的展示区是公开的,惊喜自然不可能放在那。而二楼画室与储藏室里的那些,随意扔在地上,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那就只剩下这幅了。”
“确实。。”渝州抬头望着那幅画,全图由蓝黑,黄三色构成,布景像极了梵高的《星月夜》,下面是打着螺旋的房屋与黑色高树,上面则是幽暗深邃的星夜,无月,两个巨大的星系漩涡在咬合在一起,周围被7种不同环形曲线构成的神秘图案簇拥,虽然用色很深,但丝毫不感觉压抑,甚至也不像《星月夜》那般躁动与汹涌,而是有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渝州将这幅画取了下来,准备等会儿和尺子一起询问那位女士。
“大人,您也觉得是这幅?”
“太显眼了。”渝州摇头道,“如果惊喜这么容易就找到,那还算得上惊喜吗?”
“那你怎么还?”
“这画挂在这里,必然有它的重要意义。可以问一问那位女士。”
“大人英明。”波南溜须拍马道,“既然这样,大人觉得哪一幅会是惊喜呢?”
渝州整理了一下思绪:“有三种可能,第一,这里虽然没有密室,但墙上可能有暗格,东西放在里面。
第二,虽说惊喜是一幅画,但画的种类千千万万,沙画是画,油画也是画,甚至纹身在某种程度上说,也可以是画。如果按这种想法,惊喜极有可能就在存在于那位女士身上。”
渝州想起了莱奥德,想起了那件东西,也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与那个傻里傻气的人,他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至于最后一种,也是我认为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涂层。画师在惊喜外面又加了一层颜料,需要刮掉后才能发现其本来面目;或者,画的某一部用特殊颜料所绘,遇水遇火后,才能显示出它的真面目。
当然,这种猜测是有依据的,结婚纪念日前夕,画师特意从盲宿山找来了3种未知矿物颜料,而它们的特性无人可知,或许就是用来干这件事的。”
波南频频点头:“大人英明,大人威武!”
“所以我推测,一楼的中央展厅才是惊喜最可能出现的地方,没有什么比藏在宏伟壁画下的画中画更能抓人眼球了。”渝州卷起画卷,收好抽屉里的三件物品,嘴边噙着一抹笑意:“走吧,饭局开始这么久了,主人公也该粉墨登场了。”
。。。
画廊一层大厅
5人坐在沙发上,面朝着一张木质小圆桌,桌上放着一个铁质大盆,碧色的清汤中,圆滚滚的丸子晶莹剔透,让人食指大动。
焚双焱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赞叹道:“女士,你的手艺真好。”
女士体贴地替她打了一碗,温柔地笑道:“都是些家常菜,你们喜欢就好。”
“阿姨,我也要。”小荒落将汤水喝干净,便递去了碗碟,甜甜地说道。
周小林拿着汤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丸子,他面色犹豫,似乎想问什么,但又不敢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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