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不是事事都看得开,1个月前,我和一张G阶卡牌擦肩而过,差点和那些人做病友了。”焚双焱哈哈一笑,说不出的风光霁月,“对了,你们死海是出了什么状况吗?为什么1个月前没派人过来?”
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咳…渝州假咳了一声,不是没派人,是被我截胡了。
尴尬之余,渝州却也感觉到丝丝异样,焚双焱这段话,像是开玩笑,但又与她平时的语气不太一样,转折很是生硬,她在旁敲侧击打听什么?什么事是她不能直接询问的?
渝州想了想:“我们那边确实出了一场暴动,死了一个。所以这次换我来了。”
“死了,谁死了?”焚双焱神情一凝,松弛的肩背瞬间收紧。
渝州看着她的眼睛,从未有过的慌乱出现在那火红的双眸中。
“一个实验海胆,是药师的新作,带着数十种病毒,他在帮忙收拾残局。”渝州心中五味杂陈。
“是吗,那就好。”焚双焱笑得有些勉强,她坐回了老地方,用树枝拨弄着火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渝州心绪浮沉,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会儿是为某傻子不值,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管两人的事。
片刻后,
“你…”两人同时开口。
“女士优先。”渝州绅士地说道。
“其实我的理想型是湮灭之镜 厄德斯大人。哈哈。”焚双焱语气有些干涩。
于是,气氛更尴尬了。焚双焱似乎也明白自己干了件傻事,嫣红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下更显冷肃。
而火光之外,有什么东西在阴暗潮湿之地喷发,死去,那是她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焚小姐,其实我初来乍到,人微言轻。这次也就是来代班的。”渝州巧妙地跳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腼腆地抓抓头发,“那个,我从来没见过G阶卡牌,你能给我说说吗?”
焚双焱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回答地格外尽心尽力,“那件G阶道具的名字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它非常神秘。它的名号在公约中传了几十年,却从来没人见过它。至于功用…
移山填海,无所不能。”
“移山填海,无所不能…”渝州轻喃着这8个字,有些被震慑到了,事实上,他询问【那件东西】是为了环,他曾怀疑过【那件东西】将环性给了他,此刻也见着一个知情者,也是想了解了解情况,“那你知道它和环有什么关系,9呢?”
“环?9?”焚双焱疑惑。
不知道吗?渝州有些失落,难道还得再去找大荒落,“大荒落的弟弟可有告诉过你,他姐姐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焚双焱:“没有,他只提了一嘴,他姐姐从前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虽然失败了22次,但一直没有气馁。不知为何,一个月前,她突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渝州喃喃,一个月前不就是【那件东西】横空出世的日子吗?从未有人见过,让所有占卜家束手无策的【那件东西】在一个月前突然现世,而那时,正是大荒落被9盯上的日子。或许,也正是9的巢穴被毁去的日子,【那件东西】与9有什么关系,它会是9族群中的一员吗?
它与环又有什么联系呢?
渝州按捺下心中纷乱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他身上出现的异状,以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都与【那件东西】有关。
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不是吗?就算日后不幸身亡,也知道自己死在了谁的手中。渝州苦中作乐。
他将手臂枕在脑后,却见焚双焱直勾勾地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尴尬。
“那个,”渝州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寻找话题,
“山风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很强,我弟弟刚得罪他了,会不会被打击报复?。”
“他是恶名昭彰的地下佣兵团-黑斑的团长,清扫者no.4,8,23的爪牙。”
清扫者?渝州似乎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号,“清扫者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焚双焱有些奇怪,但想到死海一脉相承的愚蠢,便也释然了,“清扫者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从楼梯处就走上来一个人,他浑身湿透,从发梢不停滴淌着水珠,头上还沾着一团绿色水藻。
“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还去游了个泳?”渝州拿出一块干毛巾,抛给卩恕。
“我本来就是海洋生物,想游个泳不行吗?”
卩恕大步流星地来到渝州跟前,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便从口袋中拿出一枚串着绳子的钥匙,像鉴定珠宝般举到半空中,煞有其事地在阳光下观赏起来,然后啧啧了两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乱往水池里扔东西不说,审美情趣还如此之低,居然喜欢这种几十年前就过时的钥匙形项链,土掉渣了。”
“。。。”
“那个,弟弟啊。”渝州帮他摘掉头顶绿油油的水藻,“虽然不想打击你,但这玩意貌似就是个钥匙。”
卩恕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窘迫.jpg
“哈哈,噗--”焚双焱捂着嘴,一边努力憋笑,一边摆着手道,“别管我,你俩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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