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听后也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她就说怎么梁泓最近表现这么好,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于是放假后,林楚楚便载着梁泓来到了UAI的训练基地。
队员们正在跟其他队伍打训练赛当中, 所以是经理来开的门。
林楚楚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张经理,你好。”
张经理是个直爽人,笑说:“都是家属,客气什么。”
随即对梁泓说:“来试训的吧?跟我来。”
梁泓这段时间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师跟心目中的z神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他一脸的震惊,“老师,你们进展这么快的吗?”
“就你八卦。”
“那……”他若有所思,“那是不是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啊?”
林楚楚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玄妙,如果没有他,像她和陆泽这样看起来似乎南辕北辙的人,又怎会有相识的机会呢?
说话间三人已经上了二楼,张经理带梁泓去往了隔壁的一间训练室,林楚楚则悄摸摸地溜进了陆泽他们的训练室。
期末太忙,她跟陆泽好久没见面。她也没给他说,想给他一个惊喜。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时常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有时候傻乎乎的。然而现在,他坐在电竞椅上,脸上淡定到面无表情,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硕大的耳机下勾勒出流畅的下颌线,侧脸精致且完美。
这个时候她才有了这种实感,不管私下里再怎么搞怪似的叫他“小朋友”,可一旦坐到电脑前,鼠标和键盘便是他的武器,他是杀伐果断的突击手,是灵活聪明的指挥,是队长,是z神。
她想得有些出神,他们同样也是聚精会神,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等到陆泽发现右上角有敌人,目光移到右边时,这才在余光里瞥到了林楚楚。
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就见林楚楚给自己做了一个口型:好好打。
他于是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一局罢了,陆泽摘掉耳机就激动地朝她走过来,一把抱住。
“你怎么来了?”
林楚楚拿手戳了戳他的腰,颇有些难为情,“大家都看着呢。”
陆泽这才意识到,放开她。旁边的队友已经一口一个“嫂子”叫上了。
梁泓跟基地里的队员们都不算陌生。打了个招呼,他便从隔壁训练室出来了。
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一副单身狗不宜的画面。
他走过去对陆泽说:“如果没有我,你们说不定还不认识呢。哥,你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
其实他俩平辈,但梁泓这模样,颇像来要压岁钱的小朋友。
陆泽答应得爽快,“没问题。等结婚的时候,给你发个大红包!”
“结婚”二字一出,众人连连起哄。
她觉得难为情极了,只能小声说:“谁要跟你结婚……”
陆泽一把揽过她,用四个字下了定论:“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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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愈渐浓了,陆泽他们像普通的上班族一样,春节休七天,大家哪儿来哪儿去,各自回家过年。陆泽依依不舍跟林楚楚分别,踏上回家的路。
年三十的时候林楚楚家里来了很多亲戚。他们是万千普通家庭中的一个,亲戚朋友很多,大家围坐在一张大桌,很有过年的味道。
吃过饭,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看春晚,免不了家里长短寒暄闲谈。儿女便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姑妈的女儿曾艺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工作的事情还没着落。姑妈为了为了女儿也是操碎了心,一个劲地说:“你说这出国有什么用?要不你就跟楚楚一样,毕业后出来当老师吧?”
曾艺说:“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我也不想当老师。”
“当老师有什么不好的,铁饭碗,工作稳定。”
其他亲戚也在一旁附和说:“是啊,女孩子当老师最好了。你看楚楚,他们学校待遇也好,真是让大人省心。”
“是啊,”母亲许君说起来可骄傲了,“我们楚楚就这点好,长这么大都没让我操过心。”
又有家长拍拍自己的孩子,“听到没?多跟姐姐学学。”
除夕夜,气氛倒还算轻松和谐,不过被这些家长一通表扬,俨然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林楚楚坐在沙发上,觉得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接话,只能乖巧地微笑。
正觉有些不自在,有亲戚家七岁的小孩便捏捏她的手,声音奶声奶气:“姐姐姐姐,我想去放烟花!”
林楚楚正想出去走走,也捏捏她粉扑扑的脸蛋,“走吧,姐姐带你去。”
曾艺走到小朋友面前蹲下来,“姐姐也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于是几个小朋友兴奋地跟着她们往外跑。林楚楚给他们买了些不太有危险性的小烟花,便任由这些孩子去玩耍。
林楚楚跟曾艺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两人是年少好友,后来读大学时分隔两地,再后来曾艺出国、她工作,却也没断了联系。
“你终于回来了,”林楚楚说,“读研的生活怎么样?”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曾艺笑笑,想起什么,又问她,“哎,我记得你去年还问过我关于读研的事情,怎么样,现在什么打算?”
“我……其实有点纠结。”林楚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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