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家?”
Aaron:“夫人不是命令您回去么?”
周深重新回到工作台上,打开了新一份文件,“Aaron,你少说话会显得更加沉默睿智。我有说过要回去么?”
Aaron的声线依旧平稳,“我以为您会为我的安全考虑。”
周深:“不用担心,妈妈不会拆了你的。”
阮骄听周深话里的意思是让她给自己打掩护。但以白莲花的风格当然不会乖乖听话,而是再用点小心机,让周母继续收拾她儿子,直至把周深送到自己床上为止。
但是阮骄并不想继续这么搞,虽然恶心周深,让周深尽快跟自己离婚是她的终极目标,但现下她更想好好睡觉。
她长得这么好看,跟狗男人共处一室,万一狗男人起了贼心,污了她清白可怎么办!
所以万万不能操之过急,因小失大!
隔了半个小时,阮骄正欲睡觉,电话响了,还是周母。
阮骄进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隔着门都能听到水流哗啦啊浇到瓷砖上的声音,随后接通电话。
周母亲切和蔼地问,“阮阮,阿深回去了么?”
阮阮刻意把手机贴近了浴室门,温声说,“阿深刚刚忙完工作回来,在浴室里洗澡呢。”
电话这头周母听到了电话背景音是是水流声,对周父比了个OK的手势。
“既然阿深已经回来了,那阮阮你们就快点休息吧。”
阮骄乖巧地说:“好的,妈妈。”
周母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
周父摘下眼镜来,看着自家夫人如此操心,有些无奈地说:“至于么?阿深肯定回去了。”
周母撇嘴,“我不是不放心么,多打个电话怎么了。”
周父似是无奈,“这么晚了,你再打扰人家?”
后边隐含的话没说,周母突然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行行行,我不打了,躺下睡觉。”
没过五分钟,周母又从被子里坐起来。
周父摁开台灯,眼神迷蒙,“又怎么了?”
周母摸过手机来,“不行,我不放心。”
周深看了又是母亲的来电,依旧面不改色地说:“妈,我快到家了。”
亲妈的声音忽然变了调,“那就是还没到?”
周深还没想明白,周母立马炸了,“阮阮刚才说你在洗澡,你说还在路上!你是在路上洗澡?”
“……”
又翻车了。
周深还想解释一番,“妈……”
“老周!叫公司里的保安去拆服务器!”
周父知道服务器意味着什么,想打个圆场,被周母瞪一眼,“你去不去?”
周父立刻服从最高指挥,打电话给安保部部长,“你们现在立刻带上工具去3号机房。”
安保部部长人狠话不多,立刻收拾着东西奔14楼。
总助还在加班,给周深来了个电话,“周总,安保的王部长拿着周董的命令带人进入机房了。”
Aaron温柔地嗓音,带着淡淡忧伤,深情地说:“先生,此刻的我是您不幸爱情的牺牲品。”
“如果我的牺牲能为您换来自由和幸福,我愿意。”
周深从座位上站起来,沉默半晌,“Aaron,你少给自己加戏。”
阮骄之前接了周母的电话之后就准备睡,为了酝酿睡意躺在床上做自创的广播体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方向,再来一次……”
李姨的儿媳怀孕了,晚上不在这里住,周深沿着楼梯上楼,他脚步轻,一路上来,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阮骄做完一节喘气休息,然后上半身躺着,双腿竖起挂在墙壁上,念叨着:“第五节,拉伸运动,开始!
门把手忽然一转,阮骄警铃大作。
好死不死,周深居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阮骄还在墙上挂着。
这特么怎么解释,半夜梦游上了墙?
千钧一发,阮骄腰部使劲,王八翻盖一样,猛地把自己翻回来,同时床垫发出不堪重负地嘎嘎声,在周深推门进来之前,光速拉上了被子。
周深刚才听到了一声巨响,他以为什么东西落到了,但推门进来却什么也没有,阮骄也好好地躺在那里。
周深在卧室门口多站了几秒钟,Aaron自动增加了一个卧室光源。
阮骄仿佛感受到了“一道注视的光”,坐起来,揉了揉惺忪地眼睛。
她海藻似的长发披在肩上,衬的脸格外小,等看清楚站在门口的周深,惊喜地说:“老公,你回来了?”
周深迟疑着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阮骄:“嗯?什么什么声音?老公你在说什么呀?”
周深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
阮骄现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大眼睛噼里啪啦对他放电。
“妈那会儿又跟你打电话了?”
阮骄装作愣了一下,“啊,是的。”
周深没说话,阮骄小心翼翼地问,又很委屈:“我……又说错了什么么?”
“我去洗澡。”
周深又开始扯领带,扯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回头看了阮骄一眼。
阮骄卧在雪白的被子里,眼神欲说还休,周深默默把领带拉了回去。
周深一进浴室,阮骄就撑不住了,捂着腰疼的龇牙咧嘴,她那会儿动作太猛把腰给闪了一下,刚才坐起来差点要了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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