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两人各怀鬼胎,都在闭着眼睛装睡,等对方先睡着。
楼下大钟敲过两下,周深迷迷瞪瞪间一个激灵醒过来,随即懊恼刚才怎么突然睡着了?
“狗……狗……狗……”
一声一声微弱的呢喃击中周深的神经。
“打死你……!”
周深心脏猛地一抽,仿佛要被阮骄打死的是他,裹着被子艰难地往后小幅度挪蹭。
只见黑暗中一条腿高高扬起,随后“砰”地一下砸在周深身上,牢牢把周深锁住。
周深:“……”
“哪里跑!”
周深大气也不敢出,装死,等着阮骄把腿收回去,等了老半天,阮骄没动静,周深以为阮骄这阵过去了,放松喘了口气,挪蹭着身体要从阮骄腿下撤出来。
他一动,阮骄被一惊,周深眼见着阮骄猛地抬起头来,额头上唰地一下冒出一层汗,还来不及动作,只见阮骄闭着眼,准确无误地冲着周深的脖子根,咔嚓一口,咬上了。
周深:“!!!救命……”
阮骄梦里吃到了狗肉,咂咂嘴,怎么一股熟悉的香味儿?
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最后还是松开了嘴,沉沉睡过去了。
黑暗中,周深摸过手机,点亮屏幕,点开一个备注为“安德鲁医生”的联系人,颤巍巍地发了一条信息。
“医生,麻烦你明天就飞过来,我出十倍价格。”
惨白的屏幕光,照亮了他卑微而绝望的脸。
第19章 chapter19.
8.早上八点,阮骄猛地从被子里坐起来。
“卧槽!我怎睡着了!”
旁边枕头早已空了,如果不是阮骄亲自给狗男人的铺的床,这和没睡过人一样。
想起周深,阮骄一个激灵,赶紧掀开自己身上的睡衣,四处查看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要是让我知道这狗男人趁我谁着地时候行什么苟且之事,我一定剁了他!”
“咔哒”一声门开了。
阮骄猛地放下自己的睡衣,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周深站在门口攥着门把手,半开着门,也不进来,瓮声瓮气地说:“奶奶让我教你下去吃饭。”
他脑门上贴着一个白色的退烧贴,抱着一个暖宝宝,脖子里还围着一个大红色的围巾,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一看就知道是奶奶的杰作。
阮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绷着脸佯装惊讶,“哎呀!老公你怎么啦!”
说着就赤脚下床,担心地跑过来,“是不是发烧啦!”,就要摸上周深惨白的小脸。
哪成想周深猛地往后一躲开,就跟摸见什么怪物一样,一张脸吓得更白了,万年不变地装逼神色甚至出现了仓皇,“不要碰我!”
‘卧槽?睡了一晚上得传染病了么?’
阮骄一滞,突然眼里露出绝望,“阿深!你怎么了!”
仿佛周深命不久矣。
周深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死死拽着门把手,她平静下来,试图缓和一下当前紧张的气氛,“你……就站在原地,别忘前走了,我……我得了重感冒,特别严重,会传染!”
阮骄差点把失望的表情流露在脸上。
‘感冒什么的不好借题发挥啊,如果是阑尾炎什么的,我也能趁他病危抛弃他,说他身体里少了器官,配不上完美的我了,这感冒……我还得照顾他,啧……’
阮骄的关心写在了脸上,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阿深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么?我差点以为你发生了什么大事。”
周深僵直着点头,破天荒地安慰阮骄,“不碍事,不碍事,不要担心,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阮骄越听越奇怪。
这狗男人今天是怎么了
周深显然没有给她探究的机会,“你收拾好下来吃饭吧,奶奶炸了红薯片。”
阮骄收拾好下楼,奶奶和周深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早餐是简单的稀饭和灌汤包,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碟脆脆的小咸菜,还有周家秘不外传的炸红薯片。
“奶奶!”阮骄欢喜地问早安,自然而然地落座在周深旁边。
坐在旁边的周深不着痕迹地往边上坐了坐。
阮骄:“??”
“奶奶,阿深她感冒这么厉害的么”阮骄好奇地问。
奶娘递给她一个鸡蛋,“二孙子说你晚上踢被子,他受了凉,今早上五点就爬起来跟我一起晨练。”
阮骄立马流露出愧疚的神情,“一定是我晚上睡相不好,才让阿深受的凉。”
周深神色不安地坐在凳子上。
奶奶不以为意,“等我给他熬一晚姜汤,发发汗,今晚再睡一觉就好了,正好你们俩今天再继续陪我玩一会儿。”
“不行!”俩人不约而同地说出口。
“……”
奶奶捏着勺,一双慧眼在俩人面前来回打量,“怎么着?住在我旁边影响你们两个人正常发挥?”
“……”
周深咳了咳,“奶奶,今晚我要去公司,有个新产品即将面世,我去把关。”
阮骄也笑着说:“阿深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我要回去照顾他。”
“哦,那你们回去吧,有空再来看看我”奶奶也不强求,怡然自得吃了口鸡蛋,“你俩跟他们不一样,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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