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要说体己话,周深不方便听,先下楼去了,屋里只剩下阮骄和阮赢两个人。
阮骄在说话时故意做出一副气血不足、即将晕倒的样子,阮赢要是注意不到他就是真瞎。
果然,周深一出去,阮赢就开始问了。
“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阮骄心里重新燃起希望,‘原来是当着周深的面没说啊!’
成败就在这一场诉苦戏了,阮骄心一横,转过头去,背着阮赢使劲挤了挤眼里的泪,再回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哥……我好委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得到这个消息阮赢无疑是震惊的。
他专门冲着外甥来的,孩子居然没了。
“怎么回事?”
“医生说是宫外孕,不能生,就流产了……”阮骄比了个瓜子一般长的距离,边哭边说,“她就那么一点,还不曾睁开眼睛,就和这个美丽的世界永别了!”
阮赢沉寂半晌,说了句,“节哀。”
‘哈?这就完了?我哭半天你就这么一句节哀?’
阮赢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来,看来是打算给未出世外甥的礼物,阮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阮赢拿着盒子在阮骄面前走了一圈,又收回去了。
阮骄:“???”
“那等你再生一个的时候给你。”
‘擦!抠门精!’
阮赢本来就是来看外甥的,但外甥不在,他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你老实在这里呆着,不要再折腾了,继续生娃。”
听听,说的是人话么?
这是娘家人么?这是卖女儿的吧!
阮骄很想连着墨镜一起戳爆周深的狗眼,但是她忍住了,她还指望阮赢帮她办大事。
“哥哥哥!你带着我一起走吧!”阮骄泪眼婆娑。
这会轮着阮赢纳闷了,眉头皱起一刀川字纹,“你再说一遍?”
阮骄一手拽着亲哥的袖子,另一只掩面哭泣,“你带我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我一点也不快乐,我后悔了!我当初就不该嫁过来!”
阮骄满以为阮赢会问她是不是周深欺负你了,结果阮赢说:“我觉得也是,你终于想明白了。”
阮骄:“????”
有这么当亲哥哥的么?
“不是哥?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快乐么?”
“我不想问,你当初要死要活嫁过来,我不管。”
“可是!哥!周深对我一点也不好!我自己一个人去流的产!”
阮骄听完这句话果真有了反应,他先是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些,又警觉地回头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
阮骄心里一喜,这是终于说动他了么?连忙凑上去,生怕听漏了什么细节。
阮赢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你不是因为宫外孕流产的吧。”
阮骄:“????”
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假怀孕没流产的?难道看出我是在装的了?
阮骄小心翼翼地问:“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阮赢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随后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在盘算什么要紧的东西。
阮骄也猜不出这亲哥在想什么鬼东西,忽然就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赞同阮赢的回答。
阮赢非常严肃地问:“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阮骄:“?????”
‘卧槽这亲哥在想什么?这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么?’
阮骄颤颤巍巍地说:“哥……你……你是在想什么啊?这孩子……孩子除了阿深的还能有谁的啊……”
阮赢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就不要再跟我装的表情,“还用得着我说么?你和周深不可能有孩子。”
“可……可我跟周深不可能有孩子,跟别人更不可能有啊……”
阮赢:你非要逼我说出来?
阮骄:“哥你讲清楚点,你话说一半,怪吓人啊……”
阮赢高深莫测地说:“周深……那方面不行,不可能有孩子。”
还是用的肯定句。
所以阮赢问她肚子里刚流掉的是谁家的孩子。
阮骄:“……”
“哥你试过么?”
阮赢眉头皱地能夹死个苍蝇。
这时候阮骄也不能跟他说当初那个谣言是从她开始发酵的,“哥……谣言不可信,不造谣不传谣。”
阮赢:“那你是说他行?”
阮骄总算看出来了,她这个哥哥长了一副黑涩会大哥样,实际是个如假包换的二百五。
她怎么就这么笨,非要跟二百五说实话呢。
阮骄赌气似地说:“他很厉害的!一晚上不带停的!”
好特么羞耻,这都是什么灵魂问答,她为什么有这种亲哥?
难怪原主和这个亲哥关系不好,以原主的智商和心机,是不会承认有这样的猪队友亲哥的。
“咳咳咳……”
阮骄:“!!!!”
‘卧槽狗男人什么时候上来的!他偷听多久了?’
周深端着果盘和茶壶上前来,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在床头柜上,娴熟地将茶水倒进碗里,一杯递给阮赢,一杯递给阮骄。
阮骄低头硬着头皮接,两相交接时,也不知道周深是不是故意,手指若有若无扫过阮骄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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