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州,正好下课了,跟我一起遛会儿狗?放松一下,别绷得太紧了。”
林老师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点头附和道:“小州这孩子聪明又努力,我留的作业都完成的又快又好,我很期待他未来的表现,学习不能放松,但是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累坏了。”
告别了林老师,翁穆把牵引绳交给侯云州,两人出了小区顺着马路一边聊天一边散步。
侯云州很喜欢狗,但是现阶段学习任务繁重,没有条件养狗,现在终于有机会过过瘾了。
狗狗在前面悠闲的踱着步,蓬松雪白的毛发让它看起来像是一朵晴天的云,侯云州越看越喜欢。
“它叫什么名字?”
翁穆想了想,“它叫直男。”
侯云州:???
看着翁穆那强忍住的笑意,侯云州就知道他又在开玩笑了。
“你唬我的吧?谁会给狗起这样的名字?况且你叫它直男它都不理你。”
翁穆拒不承认,他也不算是胡乱给它诌了一个名字,要不是侯云州的直男心肠,他用得着借狗来遛么?
“它认生,不习惯我的声音,实际上心里明白我在叫它。”
真直男自然不懂话里的意思,两人晃晃悠悠的走了二十多分钟,侯云州的目光一直落在狗身上,再一抬头才发现竟是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附近。
翁穆:一不小心就送你回家了。
走到了楼门口,侯云州依依不舍的又蹲下身rua了一遍狗狗,临走前还抱了抱它。
翁穆看着他跟刚认识的狗就这样亲昵,心里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情绪。
“你一路都在看它,它这么好看?”
言下之意,比我还好看?
侯云州的手臂半埋在萨摩的白色长毛地毯里,他抬起眼,亮晶晶的眼眸汪着一捧笑意:“不是吧?你连狗的醋都吃?”
翁穆嘴角微微勾起,嘴上却还是不饶人,“你俩告别完了没?该我了吧。”
侯云州闻言把头深深埋进狗狗的胸脯,他怕自己的笑得太夸张被翁穆看见,然后下一秒,他松开狗狗,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翁穆的脖子。
“该你了该你了,用不用我也揉一揉你的脑袋啊?”
翁穆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侯云州的脑袋上胡乱rua了两下,发型瞬间东倒西歪,变成了个鸟窝。
“你还想揉我脑袋?胆子挺肥啊。”
侯云州一边抗议着一边伸手去整理乱发,翁穆瞅准时机,俯身上前在他脸颊上偷了一个吻。
侯云州被吓了一跳,“会被看见的!”
翁穆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声在耳边道:“晚了,早都被看见了。”
侯云州一惊,难道这附近有人?
大晚上的天色昏暗,可是路灯幽黄的光还是能映出两人身形,要是被出来遛弯的大爷大妈看见两个男的抱在一起,那得多尴尬啊。
最可气的是翁穆,他明明看见有人居然还这样!
侯云州挣开怀抱,小心翼翼的扭头四处张望。
只是一个人影儿没看到,倒是听见面前的男人笑了起来。
侯云州怀疑他又在耍人,气急败坏道:“你笑什么?哪儿有人啊?”
“我说早被看见了,又没说早被人看见了。”翁穆指了指侯云州身侧的大狗,“直男”不明所以,歪着头天真无邪的微笑。
“我说的是它。”
侯云州被气得一句话憋不出来,心说我侯云州再信你一句话我就是小狗!
狗狗好可怜,狗狗做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虐?
心疼直男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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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干次空调房与暑闷室外的切换中,假期很快告急,侯云州本来就作业繁多,还要先完成林老师那边不值得任务,因此学校发的习题积压了不少。
换做是从前,侯云州可能就动了抄作业的念头,但是现在他觉悟高得很,宁肯不能全部写完也不会去抄答案。
因为翁穆对他说过:做事要么认真,要么敷衍,但切忌认真地去敷衍。
侯云州用目光扫过题目,太简单的就直接放弃,有点难度的就拿起笔演算,可饶是这样还是写到了凌晨两点。
不行,太困了,明天还要去林老师家里,得赶快睡觉了。
侯云州半闭着眼摸到了床上,倒头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侯云州挂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来到了林老师家里,靠着□□才勉强撑过了这一个小时。
翁穆牵着“直男”等在门口,只见侯云州垂着头走出来,脚步虚浮,整个人都蔫蔫的。
翁穆上前扶住了他,“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侯云州缓缓抬起头,视线勉强定焦在翁穆身上,嘴唇微动,声音都小了很多。
“昨天补作业,太困了。”
看着他上下打架的眼皮,翁穆心知他这个样子是肯定走不回去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你等一会儿,我上楼拿钥匙。”
侯云州脑子懵懵的,他怕留在原地可能站着就睡着了,于是跟着翁穆一道上了楼。
等到翁穆拿着钥匙出来时,侯云州已经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睡梦中,侯云州感觉身体腾空,然后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不过这次他没有梦见中药铺,恍惚间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怎么都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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