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自己之后,文宁就开始欢快的练舞了。
练了两三个小时,文宁去厨房倒了杯热水,他用手背试了试,水温正合适,温热,不凉不烫。
他敲响了陆焕生的房门:“陆叔叔,你睡了吗?我给你倒了杯水。”
他没等到回音,以为陆焕生依旧睡了,就准备去把水杯放下回房。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的房门打开了,陆焕生站在文宁的身后,轻声说:“水杯给我。”
文宁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转身把水杯捧高,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陆焕生:“水温我试过了,一点都不烫。”
陆焕生伸出手,但他的目光却集中在文宁的脸上,他的指尖微微颤动。
他没有接过水杯,而是握上了文宁端着水杯的手。
文宁的手背微凉,而陆焕生的掌心燥热。
文宁站着没动,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闪起来。
他张开嘴想说话,但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能感受到陆焕生的目光,那目光促使他低下了头。
文宁的鼻尖又闻到了那股极淡的幽香——
若有若无,动人心魄。
第20章
文宁的耳朵又红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水杯。
就在他以为时间就此停止的时候, 陆焕生的手向上,从文宁的手里接过了水杯。
“回去休息吧。”陆焕生倚靠在门框上, 他生病了,但魅力不减, 他的脸颊依旧有些潮红, 眼里似乎蕴藏着雾气。
陆焕生:“你的手背有些凉, 最近要降温了, 被子薄了得换。”
文宁咽了口唾沫:“知道了。”
陆焕生原本想揉文宁头发的手转了个弯, 拍了拍文宁的肩膀:“去吧。”
陆焕生端着手背转过身,他紧抿着唇,刚刚那一刻,他想把文宁拥入怀抱,但那股冲动没能左右他的理智。
他今年不是十八岁,他马上就要满二十九了,男人三十而立, 他没有任性的资本。
如果他是十八岁遇到现在的文宁,两人年纪相仿, 或许他可以不管不顾。
然而现在的他不行,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何苦把文宁也拉下水呢?
更何况文宁对他的喜欢,或许只是少年人的一时冲动。
陆焕生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或许是病了,让他的心也变软了, 他从那碗粥里品到了一点“家”的味道,那味道把他整个人俘获了。
陆焕生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药瓶,他吃完药之后就躺上床,慢慢的睡了过去。
文宁则自己纠结了大半夜才睡着。
他觉得陆焕生在撩他,又担心自己会错了意,他有些纠结,又有些迷茫。
如果陆焕生真的是在撩他,他该怎么办?
如果陆焕生撩他只是光撩不负责呢?
文宁早上起来的时候很没精神,陆焕生还没有醒,倒是周志文早早到了,已经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连粥都煮好了。
周志文看文宁从房间出来,十分热情地打招呼:“文少,陆哥昨晚给我发了消息,说他估计起不了太早,让我给你准备好早餐。”
文宁无精打采,但还是很礼貌地说:“谢谢,麻烦你了。”
周志文:“这也什么麻烦的,最近陆哥不拍戏,但我还是领着工资的,都闲了这么久了,再不动动我骨头都酥了。”
文宁朝周志文笑了笑。
文宁坐在餐桌前,他有些踌躇,但还是下定决心地问了出来:“周哥,陆哥他以前谈过恋爱吗?他出道这么久了,应该是谈过的吧?”
周志文不想其它,只以为是文宁好奇,他摇摇头:“我跟了陆哥这么多年,陆哥很少在戏外跟人近距离接触,也不是洁癖,反正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比较洁身自好吧?”
周志文:“反正陆哥是个好男人,绝世的那种。”
他才不会说有些无良媒体造谣陆哥是性无能呢。
文宁什么都没问出来,他点点头,还是对周志文表达了谢意:“周哥不一起吃吗?”
周志文摆摆手:“我来的路上太饿了,吃了两个包子才过来的,那包子太大,我肚子塞满了,实在吃不下了,文少自己吃吧。”
文宁用湿纸巾擦手。
周志文忽然说:“对了,文少你不是要上明日晨星的节目吗?可以拜托陆哥给你拍个小视频,到时候能给你引很多人气。”
文宁摆摆手:“不用了,要是我表现不好,太早出局,那就是给陆哥丢脸了。”
周志文:“怎么可能呢?你条件摆在这儿。”
文宁惆怅的叹了口气:“练习生都不容易的。”
他想起了郑鹤,还跟周志文说:“他们好多没有文凭,除了唱跳之外也没有其他技能,如果不能当艺人,未来该怎么办呢?”
周志文莫名其妙,他是无法跟练习生们共情的,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说:“每年都有转行的艺人,不是每个都能在娱乐圈站住脚,大多数都没文凭,但也能找到其他工作,文少,大多数人的人生就是这样,没法一帆风顺,但也总能找到办法过下去。”
文宁想起郑鹤说实在不行他就回去读个中专或者技校,总能混到口饭吃,也就默然了。
他安静的吃饭,吃完饭之后再次向周志文道谢,然后下楼坐车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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