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春雨又恢复俏皮本性,继续探索春泥内里的每一寸领地,直至春泥最深处。
春雨缠绵圈弄,像在品尝,又像在欺负春泥,春泥反而渐渐放松下来,享受春雨润物的柔情。
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过后,俩人从浴室出来,吹完头发,已接近午夜十二点。
赵沂的精神却还是很棒,他拉着谢方舟:“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谢方舟想捂脸,那些东西就不看了吧。
但这里就他们俩人,方才还做了那样的事,看看也无妨。
赵沂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
谢方舟依言打开,里面不是什么让人捂脸的东西,而是一只手表。
手表在灯光下亮闪闪的,非常漂亮。
赵沂说:“这是BW最新推出的限量版情侣手表,你一块我一块,手表背面还刻了你我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谢方舟手表背面是一个“沂”字,赵沂那块有个“舟”字。
“你专门找人刻上去的啊?”
这份礼物不便宜,这份心意同样不轻。
谢方舟说,“赵沂,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赵沂捏他耳垂,温柔地笑:“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去。”
他拉开行李箱,将其中的一件睡衣递给谢方舟:“换上睡觉吧。”
语气是那么的平淡,神情是那么的自然。
谢方舟展开衣服,瞬间张大了嘴巴,这……
是睡衣吗?
比那件被赵沂撕烂的衣服还……
他羞恼地问他:“这能穿吗?”
赵沂牵了牵唇角,随即恢复,淡淡回答:“你说喜欢不勒的,我才给你买这件,你别看它省布料,价格不小,我跨国给你带来,你还不喜欢了?”
谢方舟摆手:“当然不是,只是这件本来就是女士里属于短的那一款,我穿上就更短了。”
赵沂心说就是要看你穿更短的。
他装作失望地说:“那你不穿就不穿呗,我在那边这么忙,还给你找礼物,白费我一番心血。”
谢方舟上辈子收到礼物寥寥,因此很珍惜。
他做不出拒绝好心送礼物的事情,特别是,送礼物的人还是赵沂。
他走进衣帽间,将“睡衣”换上。
当他离开衣帽间,出来站到赵沂面前时,还是很不自在地扯下摆。
赵沂拍拍身侧:“过来。”
谢方舟乖巧钻进被窝,躺下。
屋内开着空调,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凉。
特别是背部,几乎是镂空的,只能裹紧被子。
赵沂关灯,很自然地将谢方舟搂紧怀里,熟练得好像这动作做了不下百遍。
他闻谢方舟的后背,用鼻尖蹭蹭他的脖颈,发出感叹:“宝贝,你怎么这么香啊!”
谢方舟被他蹭得痒痒的,闻言很无语,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你这样抱着我能睡好觉吗?而且我脑袋可沉了,会把你的手臂压麻的。”
赵沂将他抱得更紧:“不碍事儿,我力气大。”
“力气大也没用啊,”谢方舟强调,“会被我压麻的。”
赵沂反问:“力气大怎么没用了?刚才在浴室,谁把你托起来那么久?”
谢方舟:“……”
你。
谢方舟翻身侧向他:“你别转移话题啊,我担心会把你压麻了才这么说的。”
“谁转移话题了,你最终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抱着睡觉呗,”赵沂强词夺理振振有词地说,“你现在不给我抱,这跟睡了人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渣有什么分别?跟嫖完了人不给嫖资的嫖客有什么区别!跟……”
谢方舟立马捂住他的嘴:“……”
什么跟什么呀!
到底谁睡了谁!
“你抱,你抱吧。抱多久都可以。”
谢方舟算是怕了赵沂。
刚下飞机又经过几番折腾,赵沂还生龙活虎地跟他聊天。
“宝贝老婆,你说我有没有进步一点?”
这语气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谢方舟想了一会儿,不算弄前面的,除去酒店那一晚,就是浴室这一次,躺着和被人托着,似乎不好进行比较。
为了鼓励老攻,于是说:“好像有点进步。”
赵沂语调上扬地“嗯”了声,然后冷冷地说:“好像?有点?”
他重生后为了他恶补了许多片子,技术就这么差?就这么得不到宝贝老婆的认可?
谢方舟却没听出赵沂森冷的语气,补充道:“对啊,躺着和被托着不好对比,不过你已经进步很大了。”
相比第一次的毛躁和生涩,算得上质的飞跃。
赵沂气得磨牙,随后又轻声笑开。
谢方舟本能的一慌:“你笑什么啊?”
赵沂已经将他翻身过来,压着,两个人面对面:“不好对比?嗯?宝贝,你又在暗示我什么?”
“我……我没暗示,我从来没暗示过你什么啊。”谢方舟慌忙解释,“你是不是又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啊?”
赵沂与他十指交缠,亲亲他的唇:“奇奇怪怪的地方不都是你引导我的?”
谢方舟很无辜:“我没有,绝对没有。”
他想推开他,可赵沂把他禁锢着动都动不了。
“还说没有?你才十八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少年,又那么害羞,想要又不敢问我要,”赵沂低声笑,语气近乎有些无奈,“算了,还是我主动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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