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出来会有点奇怪。”文溪被他扶着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前也不忘把文件保存好再关闭。
“返稿了再说,”季渝扶着他的腰往电梯的方向走,“这应该是初稿,一次就满意的那就不叫甲方了,叫散财童子。”
文溪被他逗乐,三言两语就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也是季渝先找好位置让文溪坐好才去取餐。
“我妈妈炖了鸽子汤让我带过来,刚刚借了餐厅的微波炉热好,夫人要不要喝一点?”前台接待的小张端着饭菜经过的时候还有些惊奇,非常积极地询问。
“不用啦,谢谢噢。”文溪摇了摇头,冲她笑着婉拒了。
“不客气。”过了这么久,也不是一次二次见面,小张看到文溪对自己笑还是会感到心脏被击中似的眩晕,忍着尖叫恍恍惚惚回到自己朋友在的那一桌,压低声音跟她分享,“我晕了我晕了!这就是软萌Omega的魅力吗!”
“少看点傻白甜,”朋友无奈地用筷子敲了敲餐盘边缘,“快点吃饭,等会还抢不抢你爱豆杂志了?”
“噢!对对对,我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你待会儿记得也帮我抢一下!”
“说起鸽子,早餐煮的鸽子蛋你又偷偷吐掉了?”季渝给他夹菜。
“没有!”文溪皱了皱鼻子,“今天没吐。”
“噢,那就是昨天。”季渝挑了下眉。
文溪仔细回忆了下,自觉理亏,于是不吭声垂着眼装听不到。
“下次别再偷偷吐掉了,”季渝无奈地在他脸上轻轻掐了下,“营养跟不上怎么办?脸上捏着都还是没什么肉,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减肥了?”
“可是吃多了就真的会不想再碰了。”文溪撇了撇嘴角,用筷子在碗里戳了戳。
“那隔天一个。”季渝退了一步,“晚上多喝一杯甜奶。”
文溪思考了下,勉强同意:“好吧。”
“下个月就是哥哥的婚礼了,”文溪想起这个还有点愁,“我真的不能去做伴郎吗?”
“宝贝,”季渝叹了口气,“伴郎很累的,你这样挺着肚子去,谁还敢闹新郎呀?先不论哥哥同不同意,我就不放心。”
“唉。”文溪也叹了口气,和季渝一起把餐盘放到回收窗口里就慢慢往楼上走,有点小怨念,“我还想跟着闹洞房来着。”
季渝扶着他,低头看着Omega不太高兴的模样。
哪怕是怀了宝宝要为人父的人了,这会儿闹着小脾气也还跟孩子一样。
“可以,”季渝让他尽可能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以减轻负担,“到时候我带着你站远一点就好了,没关系,不会让别人磕碰到你的。”
“好。”文溪惊喜地转头看季渝,笑眼弯弯,想了想又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费力地凑过去在季渝脸上亲了下。
由于要给文溪养成午睡的习惯,季渝也就不再在午休的时间工作,陪着他去内间一起休息。
房间里开着暖气,文溪只穿了打底的衬衣靠在床头,季渝坐在床边,俯身听他肚子里的动静。
“小崽子要乖一点,少折腾你爸爸。”季渝隔着衬衣低头在他肚子上亲了亲,蹭得文溪有些痒,但也忍住没有往后缩。
季渝扶着文溪慢慢躺下,小心地将人搂进怀里,温热的手掌在他腰腿上轻揉着。
“其实很久都没怎么肿过了。”文溪曲膝踩在他腿上,被季渝揉的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以防万一。”季渝低头和他吻了会儿,看他晕乎乎犯困的模样也觉得喜欢极了,忍不住含着他的唇又舔又咬,慢悠悠的,可就是一直不让他安稳入眠,看人有些恼地皱起眉才放过他,在他背上摸了摸,“睡吧。”
文溪每天午睡醒的时候都会迷糊一会儿,不会发起床气,但就是一身奶香地半闭着眼靠在床头发愣,刚开始季渝还只是在旁边等他清醒,后来就最喜欢在这种时候去亲他,看他憋得小脸通红、眼角含泪,又羞又恼地伸手推开自己,这才完全醒过来,瞪着他无声地控诉这种欺负行为。
但揣崽已经七个月的Omega身子笨重,连穿衣服都需要Alpha的帮忙,季渝不敢逗得太过火,看他恼了便又抱着人好一通哄,及时给他套毛衣、穿裤子以免着凉。
文溪脸皮薄,不管跟季渝亲热过多少次都还是禁不住他逗弄,只是他发小脾气的时间也就一小会儿,和Alpha冷战不到一刻钟就忘了,直到季渝下一次故意逗他把他逗恼才会回想Alpha的恶劣行径。
文潭结婚那天文溪很早就醒了,原本是不让他去操心婚礼的事的,但架不住他迫切想要参与的心,早上一醒就磨着季渝开车带他跟着接亲队伍一起,被Alpha按在床上又亲又摸了好半天都没哼唧抗议几声,主动让季渝给他穿衣服,连讨厌的鸽子蛋都多吃了一个,看得季渝哭笑不得,只好带他去。
接亲队伍上路前,是要先给司机们发红包的,文潭一路发过来就看到了缀在末尾本不应该在这的季渝的车。
“你怎么来了?”文潭愣了下,还没等季渝说话,文溪就从副驾驶探身往季渝这边凑过来,仰着脸笑嘻嘻看文潭,乖巧地喊他,“哥哥。”
这把季渝和文潭都吓了一跳,季渝忙伸手扶住他,不让他动作太大,文潭也震住了,反应过来后皱了皱眉,但他极少会数落文溪,于是只看季渝:“你怎么由着他胡闹?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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