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晴虽不曾听说过尉迟霜儿时的经历,可从这几次尉迟霜与凝公主的相处可以看出来,恐怕凝公主从前没少欺负她。主父晴又想起儿时相逢,尉迟霜虽一身白衣,小手上却带着伤。
主父晴叹了口气,“若是觉得进出皇宫麻烦,便在宫里挑个地方住下,左右你未曾出嫁。”
“那可不行。”尉迟霜赶紧回绝,住在皇宫里,如何能掌握那群大臣的动向,公主府的人又不能随意进宫。再者,她又不是真的嫌麻烦。
面对主父晴询问的目光,尉迟霜干笑两声,“那个,皇后姐姐,我认床,换了地方会睡不着的。”
认床?主父晴觉得这人说谎话不打草稿,“你昨晚明明睡得……”
主父晴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她是想说某些人昨晚睡得比谁都香,可话一出口,又觉得怪怪的。
尉迟霜看着主父晴脸上的红晕,只觉得面前的食物更加可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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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宵节快乐。(我是不是记错时间了,好像应该在上一章说的。)
第15章 补偏救弊(下)
看着尉迟霜胃口似乎好了许多,主父晴突然想起朝堂上提到的那位刑部侍郎,想着尉迟霜对朝臣的了解比自己多一些,便问道:“不知那位刑部侍郎宋皖是什么样的人?”
主父晴记得,尉迟霜在朝堂上赞扬过宋皖,还为了宋皖与自己的父亲抬杠。六部侍郎本无参朝的资格,主父晴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听尉迟霜说她不错。
尉迟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仔细思考了一下。
想来想去,尉迟霜也没什么印象。她只让人盯着丞相和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原来的刑部尚书依附于丞相,尉迟霜便默认刑部都是丞相的人。她如何知晓刑部侍郎的为人,只如是答道:“六部主要事务都是尚书在管理,我不太了解底下的官员。不过……那个宋皖我倒是见过一面,是个俊俏的姑娘。”
俊俏的姑娘?主父晴微微蹙眉,早听有传言说那些女官大多与尉迟霜有染,本以为只是传言,不曾想真有这种事。若非如此,尉迟霜怎么会一开口就说人家俊俏。
本想着以后命侍画传膳的时候准备些合尉迟霜口味的食物,现在想来还是算了。主父晴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看长公主也吃饱了,本宫要去御书房了,您还是早些回府吧。”
“嗯?”尉迟霜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主父晴示意宫人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尉迟霜见宫女走来,她赶忙虚手捂住面前的碗,“你们干什么啊?本公主还没吃饱呢,退下退下!”
尉迟霜将宫人驱逐,她觉得主父晴一定也没吃饱。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主父晴命侍画摆驾御书房。
尉迟霜面对着桌子上的食物,有些懵。怎么生气了?她好像没说错什么啊,宋皖确实是个俊俏的姑娘。
回到公主府,韶月焦急地迎了上来。“公主,您怎么才回来,奴婢还以为太后……”
若不是宫中有人知会了公主府的人,不然韶月只怕要让人带兵进宫把尉迟霜救出来。
尉迟霜摆了摆手,毫不在乎地说:“她动不了我。”
回到卧房,尉迟霜让韶月帮她准备热水沐浴更衣。一天不曾换衣服,实在有些不适应。韶月将东西准备好,刚打算退出去,尉迟霜突然叫住她。“等等,让下面的人去查一下刑部的宋皖。”
“她?”韶月仔细想了想,“她身家清白,父母是江南一带的商人,祖上世代经商。宋大人为人坦荡,既不与丞相为伍,也未曾投靠您,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对,此人定然是有问题的,你命人好好查查。”尉迟霜不相信宋皖没问题,不然为何提到她主父晴就不高兴了。尉迟霜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若是宋皖的罪过主父晴,那就没必要让她在盛京为官。
江陵官府得了信,迅速交了送往衡湘的赈灾粮。户部马上派人顶了江陵县丞的位子,可主父晴早就下令要彻查。宋皖才领了圣旨,代理刑部尚书一职,还不确定要做到什么地步。
毕竟,这件事要是追究起来,牵扯到的人太多了。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得罪了丞相。而丞相又是主父晴的父亲,宋皖总觉得这是个烫手的差事。她只能把这件事尽量压一压,等半月以后,若是科举选出了合适的人选,她便将这苦差事脱手。
宋皖最担心的还是得罪丞相,毕竟丞相对女子入朝为官颇有不满,偏偏礼部与工部的尚书都是女官,若是刑部还是女子为官,只怕丞相会找机会对她们下手。
由于尉迟霜对宋皖的身世上心,底下的人便查得仔细了些。不到三天便查清了宋皖的身世,韶月将密函送到尉迟霜面前,尉迟霜拆开大体看了一下,“有趣。”
尉迟霜将密函拿到蜡烛旁点燃,她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件事皇后姐姐应该是不知道的……”
韶月不明白这件事为何会与主父晴有关,她只是顺着尉迟霜的话说:“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丞相大人定然不会放过宋皖。”
尉迟霜点了点头,丞相不知晓便好,“她父亲为了避世不惜入赘到商贾人家,她却入朝为官,你且派人盯着她,当心她真有什么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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