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约瑟夫的男人正在说话:抗生素hellip;hellip;货物延迟hellip;hellip;计划有变hellip;hellip;rdquo;
她只能分辨出零星的信息。
注意到约瑟夫朝着自己看过来,尤悠低下头,做出乖巧的样子。
艾德没有回应,约瑟夫有些不满意,从袖口抽出了一张纸条,左右扫了扫,推到了艾德面前。
药品清单hellip;hellip;
那张单子被艾德收了下来,他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抱怨了一句家里有外人rdquo;后,把膝头的女人放在了地面。
乖宝贝,去找妈妈,洗个手,过来吃饭。rdquo;
茜茜rdquo;乖巧的点点头,接受到了父亲的手语后,离开了餐厅。
尤悠刚刚跑出去,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回头偷看餐厅里的男人。他们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样子激动,有个人还把口袋里的□□丢在桌上。
尤悠早就分辨出来他们是纳粹党。看样子,茜茜的父亲艾德middot;威尔茨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旁边的两位同僚位置也都不在他之下。
垃圾剧本,把她变成小孩子就算了,还是个聋哑儿童。这几个男人明显就是重要NPC,可是人在面前,她基本什么信息都打听不出来。
母亲威尔茨夫人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女儿扒着门框往餐厅里探头探脑,不满的蹙了蹙眉头,从后面抱住了她。
威尔茨夫人故意在门口弄出了一些声音,里头的三个男人停止了争论,□□也被收了回去。
开饭了。rdquo;她抱着女儿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三个佣人。
布菜结束后,晚宴就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尤悠的错觉,那个头发淡褐色的,叫约瑟夫middot;格勒的军官一直在打量着尤悠。那个目光说不上来的阴冷,让尤悠如坐针毡。
母亲也没什么胃口,低头专心致志的喂女儿吃饭。尤悠刚刚进这一集的时候就自己吃的饭,她严重怀疑威尔茨夫人不过是想借着喂女儿吃饭,避免和其他人有交流。
晚餐吃的相当压抑,三个男人没有再当着威尔茨夫人与孩子的面讨论公事。
那两个男人看样子是威尔茨家的常客,吃完了饭已经接近八点。两个人也没有逗留,客套了一下便钻入了夜色中,匆匆离开。
母亲坐在壁炉旁,用手语耐心的给尤悠讲故事,可是她满心满脑都是找到萧逸,什么都听不进去。
孩子可能是困了,rdquo;母亲这样说道,随手招了一个佣人,带茜茜去洗澡吧。rdquo;
佣人正要抱走尤悠,威尔茨先生走进了会客厅,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他蹲下来,和尤悠视线持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正要给自己的女儿,威尔茨夫人却突然情绪激动的站起来,一挥手打落了它。
威尔茨先生脸色一沉,和自己的老婆争执了起来。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门外的女佣瑟缩着站着,谁也不敢这时候贸贸然的冲上来劝架。
尤悠低头看着地毯上的东西,捡起起来。这东西长得像是一个透明的耳廓,软踏踏的,里面隐隐约约有电线分布,制作的非常精致mdash;mdash;这是,助听器?
她想了想,直接套在了自己的左耳上。助听器最底下有个软绵绵的延伸出来的线状物,顶端有个凸起,尤悠把那个凸起塞进了自己的耳道中。
嘶hellip;hellip;rdquo;
聒噪刺耳的声音一瞬间穿脑而入,尤悠捂着耳朵跪在了地上。
威尔茨先生一回头,立刻冲上来拔掉了她耳朵上的助听器,满脸的歉意。威尔茨夫人彻底爆发,哭着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大声谴责着丈夫。
茜茜不需要你的鬼东西!拿走!不要带回来!rdquo;
你这疯女人!别吓到女儿了!只是没有调试好!你让我再试试!rdquo;
滚!不许再碰我的女儿!rdquo;
威尔茨夫人不由分手,一把抱起了尤悠就夺门而出。尤悠在母亲的肩头悄悄看了一眼威尔茨,他满脸的愧疚,捏着那个助听器似的装置,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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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威尔茨夫人在给尤悠念rdquo;了睡前故事以后,昏昏沉沉的趴在女儿床边睡着。
月光从窗棂里漏进小小的房间里,空气里是甜美的春日花园的味道。
尤悠轻轻推了推威尔茨夫人,后者睡得很香沉,对她的动作无知无觉。
NPC可以休息,但是尤悠不可以。
听不到自己搞出来的动静,尤悠花了更多的时间蹑手蹑脚的下床,推开了房间的门。
主卧的灯亮着,门缝里漏出一丝光芒,威尔茨先生似乎没有睡觉。
她从门缝里偷偷往里望去,威尔茨正戴着一副眼镜,正坐在主卧的书桌上专心致志的调试着那个助听器。
他非常在意手上的东西,也似乎非常渴望让女儿的听力恢复正常。
如果不是对这一段历史有所了解,如果尤悠不是一个困在六岁女孩躯体里的成年人,她肯定要感动于威尔茨夫妇对女儿的疼爱与无微不至。
可是一切都是假象。
尤悠没有作停留,径直的下楼,穿过长廊,打开了家的大门,目标明确的往后院跑去。
后院没有任何灯光,也不需要借助灯光。一公里外就是那家灰扑扑的医院。而即便是深夜,瞭望塔上时不时的扫过强光,隐隐约约也可以看到士兵站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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