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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笑着接下夸奖,对这些试探讨好一律维持着不骄不躁的表情,让前来的人深感高深莫测,心下知趣地没再来打扰。
    石群是受到震惊最多的,他还是第一次参加类似武林中最具声望的人的寿辰,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武林豪杰,传说中的大侠豪客。令他最震惊的是,他们对秦风师姐,或者说藏剑山庄此次的代表人竟然如此重视,甚至到卑躬屈膝的程度。
    与此同时,他心里涌出一种自豪与激动,这就是他的师门!
    而他,是藏剑弟子!
    他再次感觉到,身为藏剑山庄的弟子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他,不会再有人轻贱他,也不会再有人左右他的生命,只因为他是藏剑弟子。
    高寄萍表面风轻云淡,内地里的惊讶不比石群的少。
    客人已经到齐,晚宴开始。
    孙玉伯和孙剑连同猛江双龙坐在上席,好在桌子够大,没有出现不够坐的尴尬场面。
    老伯端着一杯酒慷慨呈辞说了一番庆贺和感谢的话,随后便是诸人展现贺礼的时间。
    为了表达对老伯的重视,众人可谓费尽心思,送来的贺礼无一不精,价值连城的玉雕古玩更是数不胜数。
    到了乔期他们的贺礼时出了点意外。
    乔期送的是三块完美无瑕的美玉和三斛珍珠,外加一件亲自打造的兵器。
    装兵器的是一个狭长的楠木雕花的盒子,上面并没有写明这是什么。
    众人小声议论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他,面对孙玉伯的疑问,乔期站起身,接过木盒打开。
    柔和的光芒一闪而逝,一柄造型精巧华美的长剑卧在其中,剑芒锋利,线条匀畅,触之冷沁,如握着上等的寒玉。
    老伯看着这柄剑,带着惊叹的目光将长剑横卧于掌心,一点点地触摸,连声欢喜道:好,好,好!rdquo;
    虽然没人知道老伯是不是用剑的,但是不妨碍老伯喜欢,众人自然给面子捧场,再说,这剑确实不凡,也不知是何人铸造。
    想来老伯对这剑是十足的满意,对铸剑师也起了点兴趣,问道:不知秦姑娘可否告知,此剑乃是何人所铸?rdquo;
    秦风温和一笑,道:说来惭愧,是在下的拙作,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贺礼,便只能献丑了。rdquo;
    孙玉伯闻言朗声大笑起来,连称自己老了。
    酒席上的客人安静如鸡,默默喝酒。
    乔期抿了一口酒,唇角微弯,恐怕从今晚开始,藏剑山庄便会传遍整个江湖。
    财富、神兵利器、高深莫测的剑法、神秘的隐世门派,这是宣传藏剑山庄的第一步,效果比想象中的更好。
    乔期突然脸色一僵,瞪圆了眼睛盯着手里的酒杯。
    虽然他们三个还是孩子,但是一身江湖打扮,府上的人自然不会把他们当成普通的小孩,桌上的饮品自然除了酒别无他选了。
    扶额叹息,上个世界时常喝酒,倒让他忘了这个身体对酒过敏。
    在李寻欢世界时,酒精过敏后他就变成了半人半蛇的模样,虽然也是因为惩罚的关系只能以蛇尾出现,而这个世界即便没有惩罚,也不得不让他多想。
    想到此处,心中暗道不好。
    秦风心有所感,低垂的目光暗含担忧。
    乔期目光示意无碍,面上却装作双眼朦胧的醉态来,惹得孙剑嘲笑道:竟然只喝一小口就醉了,果然是小孩子。rdquo;
    孙玉伯转眼看向乔期,但此时他已经不在意孙剑的嘲笑了,浑身无力地靠在秦风身上。
    秦风眼含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师弟不善饮酒,不知可否让我带他下去休息一下?rdquo;
    秦姑娘太过客气了,是老夫照顾不周。rdquo;孙玉伯叫人领乔期到客房休息。
    秦风扶着乔期跟着下人离开,临走之际安抚高寄萍和石群不用担心。
    乔期遣秦风回去酒席,他则一个人偷偷离开了孙府。
    虽然现在身上没什么不对劲,但以防万一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情况,乔期施展轻功到郊外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刚落地视线忽然就降了下来。
    乔期:hellip;hellip;rdquo;
    胖嘟嘟圆滚滚的身子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走到河边,坐在河边的草石堆旁,咯得屁股疼,又小心地挪了挪,轻声叹了口气:啾hellip;hellip;rdquo;
    乔期晃了晃脑袋,头上微微翘起的一缕呆毛随着抖了抖。
    他爬起来,豆大的黑葡萄眨了眨,用小翅膀挥开路上的杂草。
    其实这些杂草并不多也不高,只不过相对于小黄叽娇小的身体来说已经可以淹没头顶了。
    他嗅着血腥味跌跌撞撞走了许久,闻到愈发浓郁的腥臭味后停下了脚步,地图指示附近只有一个绿点,根据这血腥味的浓度,估计很快这点就要灰下去了。
    意识到周围并没有危险,乔期踩着脚丫子晃晃悠悠地找到事发地点。
    一个浑身充满血腥的黑衣人倒在那里,靠近了他才知道并不是这人穿着黑色衣服,而是血迹干涸后变成黑色凝固在灰色衣袍上,将其染成了黑色。
    看身形是个少年,胸膛几乎没有起伏,若不是那孱弱的呼吸还以为这已经是具尸体了。
    乔期从少年身上跳了过去,看到了他的正脸。很普通的一张脸,混在人群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脸色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双眉紧蹙,拱起一道难以逾越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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