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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政还没开口,赵医生先从文件包里掏出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岁的纸“这是我hd的毕业书,我在日本读的书,现在已经从业十一年。”
    秦政扫了一眼,日文,看不懂。
    “好,”秦政装作很懂地点点头,“您是有关生产及护理方面的医生吗?”
    赵医生不假思索“是的。”
    秦政踌躇地搓了搓手,站起身来,背过身,注视向窗外。
    不知道赵医生符不符合要求。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在不像。
    但人又不能貌相。
    就是不知道王秘书是按照什么标准来选的了。
    不过王秘书按什么标准选,秦政都不好开口问赵医生,这种肮脏的人性问题,不好拿上台面来光明正大地探究。
    秦政想了一番,再开口时已十分冷静“好,我今天雇您来,就是想让您跟我说说生产这方面的知识。”
    赵医生沉吟“您……您想从哪开始了解?”
    秦政从桌子上拿起一叠纸一支笔,准备笔记“当做我是你教过的学生,先简单地梳理一下纲领吧。”
    “好,总裁,我们先从分娩开始讲……”
    秦政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下“分娩”俩字,点了个冒号。
    “一般多在夜间侧卧生产,要经过阵缩……”
    “等等。”
    秦政笔一停,赵医生好像在说顺产,可顺产用不上,该讲的是剖腹产?
    太血腥了。
    不敢听。
    秦政“您还是先从产后开始讲吧,分娩这段留到最后。”
    赵医生“好,那我从产后开始。”
    秦政又一笔一划写下了“产后”两个字,并点上了冒号。
    “首先生产完成后,要先确定胎衣已经排除,检查脐带数是否与幼崽数相同……”
    胎衣……
    脐带数……
    幼仔……
    幼仔?
    秦政笔一滞“赵医生,你是南方那边的吗?”
    赵医生一愣“您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
    方言。
    把孩子叫幼仔,挺少见。
    秦政重新低下头写“您继续。”
    “初次生产或者当幼崽过大时,子宫容易受到损伤,需要进行及时消炎……”
    秦政认真记录。
    “如果产道感染,要进行抗生素注射……”
    秦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暗想
    这么复杂,这么多注意事项,还好我找了个医生。
    “……如果分娩后便秘,可以投喂小苏打,或者添加青绿饲料……”
    秦政一个手抖,钢笔在a4上洇了一团墨。
    他忍不住问“饲料?”
    赵医生又被叫停,摸不着头脑“对,您有什么问题吗?”
    总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盯了他许久,眼中闪过一道暗色,语调深沉“这是……”
    总裁顿下。
    赵医生耐心等待。
    给这位上课的报酬相当可观,而且这位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物。
    总裁顿了许久,看赵医生的眼神慢慢变化起来,最后缓缓吐出剩下的半句话“行话吗?”
    赵医生一愣
    行话?
    不干他们这一行的,不知道饲料这个说法?
    但司徒长霆说是,赵医生就不能说不,卡了半天,赵医生艰难开口“算是。”
    总裁露出了然的声色,向后倚在沙发上,两腿交叠,修长的腿翘起二郎腿“oliver从黑市找到的你吗?”
    黑市?
    哪来的黑市?
    卫生站算吗?
    赵医生绞尽脑汁,都没想起b市有哪个郊外卫生站叫“黑市”,不得不把语气谦卑再谦卑,小心翼翼问“您说的黑市……是指?”
    总裁微微一笑,仿佛包含了阅尽千帆的睿智“奴隶贩子,是吗?”
    赵医生“???”
    南北战争过去一百五十多年了,哪来的奴隶??
    总裁挑眉“或者,你们的行话不叫把这些人叫做奴隶?”
    赵医生冷汗涔涔,鼓起勇气“您指哪些人?”
    总裁笃然“那些被卖给特殊癖好人群的失踪人口或者黑户,不是吗?”
    赵医生陷入沉默。
    很久后,他才重新开口“您知道我的专业吗?”
    总裁皱眉“什么专业?”
    “上学时修读的专业。”
    总裁“你文凭不在这放着吗?”
    “抱歉,是我没有给您翻译。”
    总裁“你什么意思?”
    “我从本科一直到hd,读的专业,”赵医生扶了扶眼镜框,“是母猪的产后护理。”
    “……”
    王秘书害我。
    清早四点。
    正在洗澡的魏寅庄听见公寓门铃响了。
    魏寅庄没理会。
    然后门铃响了二十分钟。
    和放在浴室外的手机一起响,此涨彼伏,互相应和。
    魏寅庄听觉极其灵敏,即便哗啦啦的水声都无法削弱浴室外锲而不舍的双重噪音。
    魏寅庄围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胸膛上滴水。
    走到门前,魏寅庄脸色阴鸷地拉开门。
    门口的傻子抬脸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手里还在锲而不舍的按手机。
    魏寅庄眼尖地看见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及备注
    “女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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