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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顾上元也是皇城内有名的美男子,只是可惜,所有的男人在男主面前都是渣渣。
    看惯了暴君的颜的苏白月表示自己对顾上元一点都不感冒。
    上元哥哥。rdquo;姜绿蒲拧着帕子,开始啜泣,我太害怕了,我想回家。rdquo;
    顾上元赶紧安慰,绿蒲乖,只要再挨些日子,等暴君醒了,骗他签下禅让书,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rdquo;
    你哄白痴呢?
    白痴姜绿蒲一边哭,一边点头,那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真真是个水做的女人。
    顾上元看着姜绿蒲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中难耐,小心翼翼的牵住她软绵的小手,轻轻的摸了摸。
    姜绿蒲受惊似得收回去,臊的面颊通红,就如含苞娇杏,流霞彩月。
    顾上元又细细的跟姜绿蒲说了好些话,然后把宽袖暗袋内带进来的药递给她道:绿蒲,这些都是好药,能治断骨,你每日替暴君换上。千万别忘了。rdquo;
    姜绿蒲点头,恋恋不舍的看着顾上元消失在殿门口,然后一抹湿漉漉的小脸,扭身爬回龙床,从暴君的枕头底下翻出剩下的两个素饼继续啃。
    细细碎碎的素饼屑落了暴君满脸。
    第123章
    柔软的指尖又带着濡湿水渍,拨开了陆殷衡的嘴。清甜的水淌过他干涸的喉咙,舒缓了四肢。
    恍惚间,陆殷衡又闻到了那股香甜的味道,近在咫尺,沁人心脾。
    他抿了抿唇,含住了嘴里的手指。
    感受到这轻微的力道,苏白月一愣,下意识就把手给抽了出来,然后去扯暴君的眼皮。
    暴君没反应。
    苏白月想了想,又把手指伸了回去。
    男人细薄的唇带着苍白的濡湿痕迹,力道十分微小的轻轻抿上。
    苏白月确定了。暴君好像有意识了。
    把手里的茶碗放下,苏白月思索半刻,从暴君的枕头下拿出昨天剩下的半个饼。
    干硬的饼上除了苏白月的牙齿印,就是一层厚腻的油脂。
    既然可以自行吞咽茶水,那如果她喂饼的话,他能不能自己咽呢?
    陆殷衡水还没喝够,就感觉自己嘴里被塞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进来。
    带着一股烧糊的隔夜味道。
    毫无力气反抗的他被塞了一嘴。
    苏白月撑着下颚靠在床边,盯着被自己塞了半个饼的暴君看。
    暴君面色平静的躺在那里,眉心微蹙,唇色苍白,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恐怖感。
    没嚼。
    苏白月伸手,捏了捏暴君因为被塞了半个饼而鼓起的脸。
    可惜了她的饼。
    想完,苏白月又辛辛苦苦的把那些硬茬茬的饼抠出来,生怕把暴君噎死了。
    喝了三天水,一粒米都没有进的暴君一下子瘦的吓人。
    苏白月百无聊赖的用芊芊素手点了点暴君的下巴。
    男人的下颚上长出细密密的胡茬子,戳在苏白月白嫩的指尖,带着刺麻麻的疼痒。
    长了胡须的暴君,两颊凹陷,显出一股颓丧的病态美感。非常影响苏白月观赏颜值。
    她想了想,从绣篓子里掏出一把小剪子,又拿出帕子,像婴儿围兜兜一样的给暴君围在脖子上,然后给他刮胡子。
    没有用热水软化的胡子硬茬茬的非常难刮。苏白月手又生,当她大功告成的时候,陆殷衡的下巴上就都是一条条的血印子。
    尤其男人肌肤还十分苍白,那血印子看着就更吓人了。
    不过虽说吓人,但也只是看着而已。
    苏白月赶紧把手里的小剪子放回绣篓子里,然后用帕子把陆殷衡的脸盖上。
    第一次不熟悉,下次她一定好好刮。
    hellip;hellip;
    当凤宜梧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脸上盖着帕子的暴君,手里一哆嗦,药碗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满地狼藉。
    正在午歇的苏白月被吓了一跳。她猛地站起来,因为供血不足,所以脑袋昏沉沉的差点摔倒。
    姜姑娘,陛下他,他hellip;hellip;rdquo;凤宜梧结巴了好久,才勉强抑制住满心满眼的欢喜,用干涩的喉咙小心翼翼问道:驾崩了吗?rdquo;
    缓过神来的苏白月香腮上带着明显睡痕,她低头看一眼依旧被帕子盖着脸的暴君,觉得自己无意间好像引起了极大的误会。
    不,这hellip;hellip;rdquo;
    苏白月话还没说完,那边寝殿的横梁上突然跳下来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剑,直指暴君。
    苏白月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暴君身边,下意识一把抱住暴君的脑袋,保护暴君的狗命。
    那边,凤宜梧还没看到自己身后冲过来的黑衣人,声音兴奋的都尖了,暴君死了,暴君死了,哈哈哈hellip;hellip;rdquo;
    那些黑衣人听到凤宜梧的话,一阵急刹车,各个面面相觑后,领头的黑衣人率先转身,然后那几个黑衣人一道消失在了无尽黑夜苍穹之中。
    苏白月:hellip;hellip;
    凤宜梧一脸兴奋的跑了出去,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的大声呼喊。
    陛下驾崩了,陛下驾崩了hellip;hellip;rdquo;
    龙床上,陆殷衡只感觉自己原本便轻缓艰难的呼吸突然变得尤其困难。
    他第一时间就以为有人要将他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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