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无从知晓这个从唐末五代建成的组织,为什么怎会把一块信物放在功德箱中?此物一藏多年居然无人问津,而静思庵庵主的半桶水望气占卜本事又是否与之有一二关联。
楼京墨把绢布与玉佩都收了起来,她目前只想找个适合安居的地方住下来,好好练功顺带赚钱,而不是去找神秘组织搞事情。
初步计划是先将晏云入葬,买了船票一路顺着京杭大运河南下,在姑苏或杭州定居,一路也不耽误教司空摘星轻功。从功德木箱中捞出的银钱也够前期安置了,则不必动用晏云给的压箱底,至于遥远不知何处的叶家就更是过眼浮云。
计划总是好的,变数却总存在。
择地方将棺材入葬后,一行四人向东去往大运河途径之地,黄昏时分到了最近的运河登船地临清城。
这一边,楼京墨正在询问船票怎么买,她就听得身后传来了骚动声。
臭小子,让我在这逮着你了吧!敢在赌场里出老千,今天你不把钱连本带利地赔出来,别想走出这个码头!rdquo;
臭小子还能是谁,只能是没什么正经营生而靠赌钱赚钱的陆小凤。为了不十赌九输,出些老千在所难免。
风紧扯呼mdash;mdash;rdquo;陆小凤喊了一句,他吸引了主要追捕火力,却是向着码头方向跑去。
不想正面硬抗来一架,那么只有先跳河追上前头那艘出航还没多久的船。借着顺流而下的船只,躲开赌场打手的追捕。
哪怕是楼京墨这种容易一不小心踩坑的体质,她都觉得陆小凤真的很会惹麻烦,不由想问一问他到底有几位好债主?
第82章 能不能治
lsquo;噗通mdash;mdash;rsquo;陆小凤先跳了河。运河水深,瞬间不见人踪,赌场的一帮打手纷纷在堤岸边跺脚,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跟着一起跳,而是转身去找陆小凤的同伙。
好歹朱停还吃过用过陆小凤赚来的赌资,楼京墨与司空摘星那叫一个倒霉,没占着好却也只能跟着跳了河。
呆在原地不跳,试图与赌场的人叫道理?这种选择只有初出茅庐的江湖菜鸟会做,赌场只认两个道理mdash;mdash;谁的银子多与谁的拳头大,两者皆无那就先挨揍再聊其他。
于是,下一刻刷刷刷三个人接连跳下了水去。
老大,我们还要追吗?雇一艘船追的话,那船租都比小老千赢得赌费多。rdquo;
雇、雇、雇你个头。老子已经亏了一笔,难道还要亏第二笔。rdquo;
带头大哥气得连敲了小弟头顶三个毛栗子,走!回去把小老千的画像给画出来,这广平府一带都给帖上,让他一家赌场都去不成!和其他赌场通通气,那些家伙别的事情不来劲,一起抓老千的事情最起劲了!rdquo;
被帖画像的陆小凤在成为淹死鸡之前摸上了客船,四人还算顺利地让船家同意卖他们四张船票。
这班船直抵姑苏城外寒山寺,除了必要的物资补给,一路上不做多余靠停靠。
随后两个多月的客船生活就过得十分平顺,没有水下忽然冒出杀手刺杀,没有半道被河中奇异大鱼攻击,江上日出、惬意船钓、夜枕听涛等等,一切都是现世安稳的模样。
楼京墨毫不谦虚地领了七分功劳,一船人能过两个多月的安稳日子,必须着重表扬两个人。一个是她自己mdash;mdash;安分地呆在船舱里练功顺带司空摘星练出气感,还有一个仍旧是她mdash;mdash;确保了陆小凤天天挨上一顿金针,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蹦跶。
从尼姑庵顺出来的东西之中,此套金针最合楼京墨的意,它成了能包治百病的好物,特别是治一治麻烦制造源。
有人敢连累她一起跳河逃难,这笔债不必等十年八年再讨。趁着某人一登船就成了蔫小鸡,必须赶紧地趁机吓得他多掉一些鸡毛。
陆小凤听到楼京墨的敲门声就背脊一凉,紧盯着推门而入之人手中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问,明天就要下船了,我们不能偷懒一下吗?我觉得神清气爽,而变得骨骼清奇,不用再继续扎针了。rdquo;
说多了都是泪。陆小凤承认是扎针帮助他跳河而染的伤风好得快,也承认是扎针帮助了他客克服晕船这个老大难问题。可是,他现在的问题正从晕船变成即将晕针,只因楼京墨每次下针都让陆小凤有一股说不出的刺痛感。
那感觉并不是锥心刺骨,却如蚂蚁成群结队爬过皮肤,又似被毒蚊子接连叮了好几个大包又痒又痛。偏偏,此感不仅在皮肤表面,更是在经络之中涌动,是抓也抓不到挠也挠不着。
有始有终是一个好习惯,你就不能多养成几个好习惯?还有,听你的语气是嫌弃上了?信不信再过几年,想找我扎针的人从大运河的那一头排到这一头。
到时有人出价一针千金,我都不一定愿意下针。现在给你免费治疗的好日子,你居然还不珍惜。陆小鸡,摸一摸你的良心,问问它痛不痛?rdquo;
楼京墨在说话间已经将陆小凤的头变成了四分之一的刺猬脑袋,如此宛如残影闪动的阵法举世少见。
若非她故意治一治爱惹麻烦的陆小凤,外加在陆小凤身上验证一套新的金针刺穴提升内功潜力法,那是真的没必要隔三差五定期来扎针。毕竟扎针耗费的是施针人的精力。
陆小凤头顶有针,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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