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起来,和闻娇之间简直就是一道天堑。
小少爷们脑子里几乎一致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才真有面子。
如果在床上,也能放开,那可就真是完美无缺了!
闻娇从来不会为了目标而亏待自己,她舒舒服服地用完了晚餐,又喝了一边刚开瓶的红酒。
她端着高脚杯,仰头浅浅抿了两三口。
红酒染红了她的唇。
又也许是室内的灯光过于暧昧的缘故,又或许是红酒下肚,立刻就起了作用。她的眉梢眼角带上了点点绯色,像是描过了眼影,眼尾变得勾人起来。举手投足,都有了一种若有似无的撩动人心的感觉。
她擦了擦嘴,放下餐巾起身:我吃好了,谢谢。
文风马上问:闻老师玩过游戏吗
什么游戏
骰子游戏,猜点、比大小,最基础的
没玩过。闻娇抿了下唇,唇又变得晶莹水润起来,她道:要麻烦你们告诉我规则了。
几个小少爷听完这话,不仅不觉得无趣,相反,还觉得有趣极了。
他们谁都想来教一教闻娇。
还是纪思铭一屁股坐在了闻娇的身边,抓起骰子,开始给闻娇讲解规则,连梭哈、摇骰、二十一点等等,他也都一口气地说了。
等说完之后,纪思铭微微一笑:是不是有点复杂不过不怕。今天咱们就玩玩儿,放松一下。正好你以前也没玩过,今天尝试尝试。
秦少陡地开口,笑着说:这样吧,闻老师要是赢了,咱们一人给闻老师赔点儿赌注。反之,如果闻老师输了,就不用给咱们了。
文风拍掌:这样好!
其他女孩儿倒是心底发怵,不敢参与。她们赚钱可真不容易,这些小少爷一玩儿都是大手笔。人闻老师可以不用给钱,她们就说不好了这些小少爷天天出入这样的场所,玩儿得肯定比她们强!
闻娇迟疑地点了头,她说:好,我试试。
但说话的时候,她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浅笑。因为有灯光打在她的眼底,一时间并没有人发觉。
这些人如果经历过第四个世界,就绝对不会这样想了。她可是把整个赌轮的人都干翻了。
闻娇并不打算装什么都不会。
装纯洁有什么意思就是要高冷中又透着艳丽,让人捉摸不透,才是能在人的心上留痕最深的。
很快,第一轮开始了。
他们先玩了最简单的猜点。
一个骰盅五个骰子,每人摇一次,看清自己的点数后,猜测其余人的点数,然后庄家开始叫数,下家则挨着叫。如下家不信,可打开骰子查看。如果上家报数为真,则上家赢。如果上家报数为假,则下家赢。
第一轮,闻娇就立刻查看了他们的骰蛊。
第二轮不变。
两轮下来,闻娇都输了。
纪思铭立马开口说:没关系嘛,闻老师头一次玩。
文风笑笑说:其实我们不会骗闻老师的。说着,他还朝闻娇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文风这人外表清俊,但却长了一双狐狸眼,朝人抛目光的时候,就有点说不出的多情意味。
闻娇点了下头,脸上不见沮丧,嘴角甚至有了丝笑意。
大家并不知道她这丝笑意从何而来,只当她是因为听见他们说不会骗她,就真信了。
接下来闻娇依旧会查看他们的骰蛊,只是不会再急着开蛊了。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
他们都输了。
其中文风罚了一次酒,纪思铭罚了两次。
纪思铭一拍桌子说:行,记下来!三次了!得送三回礼了。
闻娇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灯光下,她的眼底透出了一点温柔缱绻的味道。
她问:能玩玩别的吗说着话,她面上带着新奇之色,显然都想试一试。
其他人也正有此意,他们想整个复杂一点的,好手把手地教闻娇怎么玩儿。
于是就换成了梭哈。
不同的点数组成不同的牌形,而牌形之中,依次分为豹子、顺子、炸弹、葫芦、三条、两对、对子、散牌。
这次一上来,闻娇就拿了个炸弹。
不过那位秦少比较厉害,拿了个顺子。
闻娇抬眸朝那位秦少看了一眼。
秦少是其中唯一一个规规矩矩穿着长袖衬衣的,他的头发也没有染色,而是规规矩矩地梳了起来。看上去有一点儿性冷淡的气质。但事实上,他可半点不性冷淡。他一只手拿着骰蛊,一只手却按在女伴的大腿上。
闻娇冲他微微一颔首,无比真诚地夸奖道:这位先生真厉害。
秦少很久没听见这么认真的夸奖了。
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因为刚才纪思铭对着这位闻老师,把他们挨个都介绍了。但现在闻老师口称这位先生,显然是压根不记得他姓什么了。
秦少不知觉地坐直了身体:继续
嗯。闻娇点头。
接下来,闻娇连脸都不用抬,就不动声色地一连拿下顺子、豹子连赢了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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