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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淼慢慢长大,这辈子的他不是含着玉石出生的,也没有公子少爷一样的过日子,他卖惯了力气,长得又壮又黑,当他从边镇走出来,他才发现自己是那白鹅群中的黑鹅,格格不入,行止、相貌令人一看就知道是乡下地方过来的,他看谁都觉得是在嘲笑自己,他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别人,怎料到他教训的那个人竟是当地大帮派帮主的小舅子,在枕头风的作用下,全帮一涌而出,势要把傅淼给抓起来给小舅子揍一顿解气,可傅淼硬气啊,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有时愤怒之下出手,更是控制不了力度,一来二去,帮派跟傅淼的仇怨是更深了。
    傅淼的武功对付这些蝼蚁绰绰有余,可若是有成百上千的蝼蚁缠住他的话,他也很难施展开拳脚,他憋屈地开始逃跑,往南边帮派的势力范围外跑,经过一年多的东躲西藏,他终于跑到了富裕的江南,身后再没有人了,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走,龙舟赛要开始了!边上的人群熙熙攘攘的,相互簇拥而去。
    龙舟赛?原来竟然是端午了吗?傅淼本不想去看,可无奈何人群却把他给挤到了江边,江中数十艘龙舟在击鼓壮势,两岸的人群齐声叫好,傅淼的心qíng稍稍缓解了,可他还是觉得不自在,感觉自己跟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他转身想走的时候,就看见了不远处那石桥上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伞下的女子,分明是他的妻子悦儿婷婷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就仿佛是沙漠中饥渴的人们终于看到了绿洲一样,他终于是找到了她们。
    林悦站在石桥上,正与贝婷婷说笑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她浑身抖了抖,感觉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恶心的感觉,这感觉隐约还有些熟悉,她扭过头,正好与一个黑壮汉对视了一眼,这人是谁?林悦皱起了眉,翻了翻记忆,她很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可这视线又是怎么回事?她认真看去,最后从那走形的眉眼间认出了这个人,居然会是傅淼?林悦的心往下沉了沉。
    姐姐,那个人好恶心!贝婷婷按捺住想要抠掉对方眼珠子的冲动,她侧过身子,挡住了傅淼看向二人的视线。
    这下,林悦与婷婷正对着了,她伸手帮婷婷扶正了她手上的玳瑁发簪,这根发展还是婷婷成年的那天自己亲生给她戴上的,她温柔地开了口,放心,会有人去解决他的。可不是嘛,她们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虽然声称不嫁,可江湖上的少侠还是趋之若鹜的,只要她们一个眼神,有的是人愿意为她们解决麻烦,只是平素二人都不愿意假他人之手罢了,林悦也没把傅淼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傅淼已经是农家子了,就算是再怎么作死,也跟她们无关了。
    可事实是,林悦把傅淼想得太好,也太看轻了这个傅淼了,龙舟赛一结束,林悦就带着婷婷上自家的无名客栈搓一顿去了,正吃的开心呢,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傅淼脸上有些诧异地说着,抱歉,走错屋子了。他的举止尽力潇洒着,也不知道哪里拿来了一把折扇在哪扇着风,可配上他那一张黑脸,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尽显滑稽了。
    贝婷婷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傅淼不知道贝婷婷笑什么,可他还是附和的笑着,二位姑娘用这么一大桌子菜也太làng费了,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一道喝一杯。他自信于自己的容貌,也因为上辈子的女人们都是自己送上门的,他压根不懂怎么搭讪。
    傅淼说完,就看见林悦缓缓露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他听到那红唇中吐出了冰冷的字眼,滚!他无法相信,林悦为什么会赶他走,她怎么敢赶他走!
    公子,请你走吧,我们客栈不做你的生意。一边的掌柜并小二得了主家命令,都动手推搡了傅淼。
    不用推,我自己走!傅淼的声音都变形了,他带着他受伤的自尊离开了客栈,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林悦一眼,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姐姐,他脑子是有问题吧?贝婷婷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撇了撇嘴。
    不管他。林悦说着,夹起了一块烧jī腿,来,婷婷,你最喜欢的烧jī腿。
    贝婷婷啊呜一声,衔住了jī腿,一边吃还一边说道,姐姐,你让秦青跟着李顺去西夏,这样好吗?
    秦青武功不低了,他只是胆小。林悦说着,自己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蒜苔,秦青的武功何止不低,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毕竟人老爹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说起来,顺哥儿也算你弟弟了,你不回去看看?
    贝婷婷撅了撅嘴,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她很反感于自己的身世,姐姐,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怎么会?我永远都不会赶你走,你永远都住在我这。林悦严肃地说着,她拍了拍心口,两眼直视着贝婷婷,仿佛要把她的心看透。
    姐姐这一番话让贝婷婷无法招架,她的脸渐渐红了起来,仿佛待人采撷的果实一般。
    灼热的呼吸渐渐缠绕,双唇试探地相接,互换着津液,如同醉酒一般,二人的气息渐渐融在了一块
    ☆、第28章 师妹入我怀(九)
    贝婷婷一直都知道自己会是师姐林悦的媳妇,她并没有感觉到奇怪,事实上她乐于此,每次一告诉别人她们二人的关系,都能看到掉落一地的下巴,那种愉悦感特别慡,就算别人以为她开玩笑,她知道是认真的就够了。
    从小到大,容氏就一直在贝婷婷耳边唠叨着,灌输着婷婷是朱家媳妇的这个概念,每天婷婷都会被动地听着这些话,渐渐地就变成潜移默化,她没有反感,因为师姐林悦待她是真的好,若说师傅对师娘那是很好,那么林悦对她便是比这好上千万倍,有的时候,望着林悦的眼睛,贝婷婷都会觉得上一辈子乃至上上辈子自己一定和师姐是一对恩爱的恋人,她们一定是有着宿世缘份的。
    贝婷婷自少便长得很出众,这一点她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自觉,她记得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在路上,与师姐林悦走丢了,结果有一个叔叔走出来,说要带她去吃糖葫芦,她不愿意,但那叔叔一直扯着她,后来,师姐出现了,把那个叔叔打到吐血,那个叔叔逃走的时候,贝婷婷眨巴了下眼睛,师姐,他为什么跑啊?
    贝婷婷记得当时的林悦是这样说的,因为他想做坏事,所以他想跑。那时的林悦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颊,她还记得当时那手带来的温度。
    后来,每天清晨起来,林悦都会到贝婷婷房中,给她的脸上抹上一层粉末,贝婷婷照过镜子,抹上粉之后,她的样子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一开始她还有些不愿意,可后来发现抹上粉之后,路上的行人都不会常看自己了,于是贝婷婷就很乐意抹这个粉末,姐姐,我想学,学了我给你抹,咱俩一起抹,好不好?她还记得当时林悦那极其宠溺的笑容。
    一开始,贝婷婷就顶着那副样貌跑到了师傅那,想把师傅师娘吓一跳,可师娘的态度很冷淡,你是我养大的,我能不知道是你吗?至于师傅,那就更冷淡了,师傅说:那药膏就是林悦找我要的。贝婷婷不开心了,于是就跑街上去吓人玩,一来二去到成了街上的孩子王。
    玩儿过家家的时候,贝婷婷从来只当林悦的媳妇,可男孩子们多呀,次数多了也不乐意,哪有两个女的当夫妇的,不行!
    贝婷婷当时有点难过,姐姐,真的没有两个女的在一起吗?
    谁说的,就算有你也不知道呀。林悦抱了抱贝婷婷,那天晚上,林悦搂着她睡了一宿,从此之后,她就霸占了师姐的chuáng,姐姐,我要你抱着我睡,这样我才能睡得好呢。
    林悦对她无条件的纵容着,贝婷婷不懂什么是爱,她只知道长大后要嫁给姐姐,要做好姐姐的媳妇,要让姐姐开心快乐,每当她这样说的时候,姐姐的表qíng是宠溺的,师娘的表qíng是快慰的,但师傅的表qíng总是很扭曲的,贝婷婷不懂,但问师娘吧,师娘总会说,嗯,你师傅嫉妒你们感qíng好,所以不要在意。于是贝婷婷就很愉快地把师傅扔在一边了。
    她们每日同起同卧,一道练武一道习字,朱府就是她们家,她们的弟弟都是同一个人,她们一道在江湖上闯dàng,一起闯下这偌大的名声。
    当林悦给她戴上那玳瑁发簪的时候,贝婷婷感觉自己的心里已经嫁给了林悦了,即便没有形式,即便将来也不太可能有形式,她已经把自己当作是师姐的人了。
    是的,当年岁渐长,贝婷婷发现身边没有任何一对夫妇是两个女人的,也终于觉出不同来了,可若是因此,就要她离开师姐的话,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自己无法喘气,她不能没有师姐,少了师姐,谁会为她做合口的饭菜,谁会为她梳妆打扮,又能有谁能调出不黏不稠的墨给供她习字练画,她们就像是各自的半身一样,缺一不可。
    因为头上的玳瑁发簪,贝婷婷遇到了李顺,才从对方口中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她其实并不是很难受,因为她的亲娘她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她回去问了师娘,得到了确定的答案,那一刻她有些难受,但林悦把她圈在怀里,让她感觉自己有了依靠,也给了她面对李顺的勇气,李顺想让她一道回西夏去取回各自的身份,可贝婷婷拒绝了,若是李顺不成功的话,她没必要去,若是李顺成功的话,她更没必要去,因着师傅琴剑散人的威势在,李顺等人没有妄动,只是自那之后,姐弟二人多了些来往。
    她们的感qíng水到渠成,所以当林悦亲吻她的时候,贝婷婷并没有很讶异,她只是有些担心而已,她偎在了林悦的怀里,姐姐,我会怀孕吗?
    一句话成功让林悦给呛到了,咳、咳!谁跟你说会怀孕的?
    师娘呀。贝婷婷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师姐,师娘说睡在一起不会怀孕,那天我看见师傅亲师娘了,第二天师娘就怀孕了
    我滴神,林悦辶耍她该如何跟亲亲媳妇解释二人是不可能怀孕的,她眼珠子一转,倒想到了给法子,她严肃地看着贝婷婷,婷妹,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我不知道你如此喜欢孩子,只是我是生不出孩子的,你会嫌弃我吗?她垂目,一副伤心的模样。
    怎么会?贝婷婷当即反驳,其实其实没有孩子也挺好的,这样,师姐你就永远是我的。
    嗯,我是婷婷的,婷婷是我的。林悦把贝婷婷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亲了亲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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