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醒的脸上酝酿着暴风雨,他当即站起来就要走人。
“坐下。”
秦骋沉声道,语气不容拒绝,也无意中第二次抢了秦河的话。
“我去找嘉恩。”
“你是去找他?还是去杀了他那个姘.头?”
他气定神闲地问出这个最让秦醒不肯接受的事实。
容瑜坐在一边拼命减少存在感,恨不能气都不换了,这信息量有点大。
“你现在去找他,只会把你们俩的关系弄得更僵,坐下吃完饭再走。”
秦醒收敛住眼神里的杀气,慢坐在椅子上。
“你说说你,还.黑.帮.老大呢?追人不会动动脑子?你媳妇儿那人多清高你不知道?
就算你们俩没感情,但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他那种人会背着你和那男人上.床?”
“咳咳……”容瑜被直白的秦骋呛到。
“慢点儿吃。”男人把水杯放到容瑜手边,又语重心长地劝导自己钻牛角尖的弟弟。
“再说他那个姘.头,他敢动.黑.帮.老大的Omega么?他肯定没那个胆子。
要上.床也得等你和你媳妇儿离婚了、他俩名正言顺的滚.床.单,懂不懂?”
“我们永远也不会离婚。”秦醒固执道。
“呵,谁管你们。”
“……”
秦醒突然拿起筷子,夹了片肉放进他哥碗里,低声问:
“那我该怎么办。”
秦总一个恋爱经验为零的人老成道:
“你不是吃定了他?那就急不得,动动你脖子上那玩意儿,花时间、花心思打动他。
也给他时间慢慢儿接受你,傻小子明白不明白?”
“嗯。”秦醒不太乐意地答应道。
一直被两个儿子忽视的秦河故意大声放下筷子,对着喋喋不休的秦骋冷嘲热讽。
“你倒是成了他的老子了。”
秦骋一挑眉,“长兄为父,我不管他,还指望你?”
“秦骋!”
“哎呀行了行了,你喊什么喊,能不能让人安心吃饭。”秦总的脾气比他老子还大。
容瑜忍不住揪了揪秦骋的袖子,才算制止吹胡子瞪眼的父子俩继续呛嘴。
吃完饭秦骋就准备走人,秦河再次拍桌。
“你们还当不当这里是家了?!”
老管家催下人快去拿降压药,自己连忙走到秦河身后候着。
秦骋兄弟俩经过二十几年的挣扎,早就放弃了和冷血的父亲进行亲人之间该有的沟通,今天听见秦河说这话,默契地不屑一笑。
“您把您现在的夫人接到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句话?”秦骋看着他可笑的父亲。
趁着柳眉不在,秦河终于说出一句真心话。
“我对不起你们的妈。”
“呵。”
“可是你们看我现在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住在一个屋檐下?!”
秦家兄弟一时怔住。
老管家适时出声,“大少爷、二少爷,老爷是真心想你们守在他身边,上次老爷晕过去,躺在病床上一直叫着你们的名字。
二位少爷好歹可怜一下老爷的肝.癌,就住下吧……”
秦河少见的低.伏做.小,“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忏悔,就当我临死之前的遗愿,回来,住下。
你们的老婆还是什么,都可以带过来,柳眉我会让她尽量不出现在你们眼前。”
老管家又恳切地劝说秦骋,他是陪着他们长大的,换做别人秦骋就直接拒绝了,但管家对于他们兄弟来说却更像是父亲的角色。
他正准备在这事上妥协一把,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他的研究生室友。
浮云大学校风严谨,尤其注意学生的出勤率,严格要求无论本科还是硕博都要住校。
平时没人查不要紧,遇上检查的发现学生也不归就要组织谈话。
秦骋正好要准备一下明年毕业的硕士论文,更加不想听级部主任那老头唠叨,索性今晚回学校睡一晚。
容瑜同时接到班级群里的提醒消息,他也要回学校应付考勤。
于是秦骋再次拒绝亲爹。
“今天学校严查考勤,我和容瑜都得回宿舍。
回来住的事再说吧。”
说完便拉着容瑜往门口走。
秦河不甘心地喊了一声二儿子的名。
秦醒背着秦河掏出后腰的枪,走在他哥嫂前面,头也不回。
“我去接老婆。”
秦河被气的险些晕过去,怔坐在原地,自作自受。
看着握.枪大步上车、很有抢.银行架势的秦醒,容瑜小声嘟囔。
“秦醒他…不会真要开…开.枪吧…好危险……”
“切,啥也不是,愣头青一个。”
“……”
容瑜回家给容小容换了水加了粮,又在门口给容小贝留了纸条才回学校,走到校门口好巧不巧遇上自己在学生会工作的室友满头大汗地跑出来。
原来是室友家人急病去了医院,他今天晚上还要负责查寝,没来得及请假就跑了出来。
现在看见容瑜如同看见大救星,心软的容瑜被室友央求了三言两语便答应代替他晚上去查寝。
另外一个查寝的学生见容瑜好糊弄,便把他推去了研究生宿舍楼,自己去检查同年级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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