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怕我姥爷。”宋浮檀顺口就爆料了,“当年他为了和我妈在一起,风雨无阻去讨好了我姥爷一年,留下阴影了。”
兰菏笑道:“这么说是家庭传统啊,嫁娶慎重。”
宋浮檀:“我早就慎之又慎了。”
他们是隔着生死、阴阳的经历,如果这还不够慎重?
“哎,看看你弟救的那人吧。”他们仔细查看了一下王进的手脚,想起窦春庭刚才说的话,嗯,当时那舍身鬼也说,泰山这边山精鬼怪很多,老树成精也不稀奇。
据窦春庭说,这件事副导演去联系能不能补救了,宋浮檀打了个电话过去问。
副导演那边还以为是宋绮云授意来问的,呐呐道:“来不及了啊,那边已经把树干都锯开了。宋编,你们那边还好吗?”
“没事,他清醒了几次,应该能慢慢好起来。”宋浮檀看到兰菏和自己使眼色,就靠了过去听他耳语。
兰菏说:“你让他们找找有没有树种,或者能不能栽种一下枝条,植物生命力那么顽强说不定能活下来……”
“嗯。”宋浮檀顺口亲了一下他,转述给了副导演。
兰菏:“……”
在剧组其实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兰菏和宋浮檀索性就睡在王进休息的这里了,标准双人间,他们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
到了第二天清晨,兰菏被闹钟唤醒,爬起来一看,王进已经醒了,只是很虚弱,看到他眼中就露出狂喜:“水……水……”
他的声音很虚弱,兰菏赶紧去拿水,房间里是有两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的,王进就跟八辈子没喝过水一样,吨吨吨灌了一瓶下去。
兰菏喂他另一瓶时,就叫了宋浮檀,去搬了剧组准备的水来。
王进一口气,喝了二十瓶水!
看到后来兰菏都想要不要拿花洒来直接浇水了……
但喝完之后,王进的脸色明显就好了很多,抬起手来。
他手上干裂的皮肤好像浮起来一般,一揭,就整块地剥落,极为干燥的死皮就发出哔哩啵啦的声音,露出下面发红的生嫩皮肤,视觉加听觉效果,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兰菏忍着不适,伸手帮他把不方便触碰到的地方皮都撕下来。
这一撕,王进只觉得好像蒙在身上的东西没了,整个人清透许多,顺畅地大口呼吸,也有力气站起来了。
“谢、谢谢。”王进还认得兰菏是剧组的主演,虽然他们在不同拍摄组,但兰菏的照片在剧组来岱安之前,朋友圈就满是新闻了,某某要来岱安拍戏。
他都没想到兰菏怎么还睡在他房间,甚至帮他剥皮,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你舒服点了吧?要不要去医院?你这皮炎脱皮也太严重了。”兰菏问。
“……呃,好。”王进都没敢吓唬这白白嫩嫩的明星,只道,“我去医院看看咧。”
……
窦春庭一躲就是三天,不见人影,搞得宋绮云都打电话给窦淇山了,问他知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还来不来剧组。
窦淇山当即就说要把窦春庭赶回去。
宋绮云心里好受多了,其实他也有点埋怨这傻外甥……
这天剧组收工后,余濛濛请大家吃夜宵呢,点了不少菜,都坐下来吃喝。
兰菏和宋绮云不在同一桌,这几天宋导的态度尽量保持正常,还有点点别扭,兰菏也可以理解了,倒是还有人开玩笑说宋导不老念叨小来可爱了。
“导演,喝一罐?”余濛濛递了罐酒给宋绮云。
“不了。”宋绮云摆手。
兰菏虽然坐在隔壁桌,但大家聊天的声音都挺大的,宋绮云也能听到有人在说:“我怎么听说前两天另一组拍摄的时候,有个工人中邪了。”
他没吭声,一开始是让封锁消息了,但当时在场毕竟挺多人,而且事情已经解决后,封的就没那么严了。
大家看宋绮云不说话,胆子也大了点,讨论起来:“后来送咱们这儿来了,所以好了啊,有灵判坐镇呢。”
“啧啧,窦少这个钱真是没白花!”
“真的,对有钱人来说,太值了吧。”
“我听说,那手上,脱皮,跟蛇皮一样!”
“蛇皮?我听过一句话,遇到蛇蜕皮,不死脱层皮。他撞到什么了吧?”
——显然消息在传递过程中,出现了一点错误。
萧与骞还去问兰菏:“你信不信啊?”
兰菏义正言辞地道:“我见了那个工人,他当时去医院了,就是特别严重的皮炎。”
萧与骞:“哦……”
正想说什么,听到导演忽然道:“给我一瓶酒!”
兰菏:“……”
他悄悄看了一眼,宋导正大口喝酒,一脸对这个不真实的世界的愤懑。
宋浮檀回头道:“你喝酒跟我妈报备了吗?”
宋绮云潇洒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吃花生米可以了吧?!”
嘎吱,嘎吱,嘎吱。
……
吃得差不多,兰菏去弄了点水果吃,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不是弟弟吗?”
窦春庭被他爸一个电话打过去,终于舍得回来了。
窦春庭和兰菏对了一眼,讪讪笑了笑,走过来苍蝇搓手:“哥。”
“坐啊,去哪儿了?”兰菏看起来还挺和蔼的,在吃橙子,窦春庭大着胆子坐了下来,兰菏还分了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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