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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延不想理他,转身进屋,砰的摔上卧室门:“你今晚睡客厅,给我好好反省。”
    温如昫:“……”睡客厅就睡客厅!
    老老实实把碗洗了,把桌子擦了,把地也扫了,把自己也洗涮干净了,温如昫这才假装忘记老婆刚刚说过的话,去拧卧室门把手,一拧,没拧开,锁上了。
    卫延听见声响反手就是一个拖鞋砸在门上:“不许进。”
    温如昫:“……”真凶。
    怀里空落落,客厅又沙发短,躺上去有半截小腿都悬在半空中,温如昫睡不着,翻来覆去两个多小时,琢磨着老婆睡着了,起身去橱柜里摸钥匙。
    家里的备用钥匙全部是他收着的,老婆这都记不得,真傻。
    夜凉如水。
    卫延体寒,一个人怎么也睡不暖,被子裹得紧紧的,裹成一个小蚕茧。
    门外有叮叮当当的脆响,估计是狗男人在开门,他不动了,假装已经熟睡。
    嘎吱一声,门开了,温如昫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跨上床,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慢慢往上爬,再把老婆捞怀里,长舒出一口气,还是床上舒服。
    卫延装睡不熟练,紧张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感觉自己脸上被亲了几下,又被胡子扎了几下,草,又扎他。
    窗帘没拉上。
    明亮的月光洒进来。
    温如昫看着老婆的脸,眉头轻蹙,嘴也噘着,还在生气。
    嘿,小嘴真红,他又亲了亲。
    卫延被亲得呼吸不畅,装不下去,睁开眼:“亲够没?”
    温如昫被当场抓包有点尴尬,手脚并用死命把老婆抱紧,反正他不要去睡客厅。
    卫延:“……松开,你要勒死我?”
    温如昫松了微不可见的一点点:“延延,客厅好冷。”
    呦,学会装可怜了。
    卫延冷声:“你今天乱怀疑我。”
    温如昫支支吾吾,他不是乱怀疑,他是有凭有据,之前就没见老婆对别人这样热情过。
    卫延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觉得他们长得帅,我才凑过去套近乎?”
    温如昫:“……”虽然他是这样想的,但现在肯定不能这样说出来拱火。
    卫延翻身,压到他上面:“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我这人不看脸,我跟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草,说不出口,临时编个借口太难了。
    温如昫:“因为什么?”说一半不说了急死个人。
    卫延双颊涨得通红,低头将脸埋到男人颈窝:“因为你几-把大。”
    温如昫脸也红了。
    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前还为这忧郁过很长一段时间。
    毕竟小时候啥都不懂,一群人到溪里摸鱼,脱得溜光,大伙儿坦诚相见,就他独树一帜,不被当做另类才怪。
    有些不懂装懂的小毛孩说他得了癌症,他也真信了,当时村里正好有个叔爷脖子上长了个大肉瘤,恶性的,没几天活头,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他以为自己也是。
    白天强忍着眼泪没在姥姥面前哭,晚上缩被子里差点没哭厥过去。
    现在,嘿嘿,他凭这有了老婆,当时笑话他的那些……希望有点长进吧。
    啧,老婆真是是个小色-鬼。
    这么馋,不喂喂怎么行。
    卫延被迫吃了一顿夜宵,吃得腰酸背痛,哭哭啼啼。
    温如昫心里舒坦极了,自动把老婆求饶的话转变成反义词,都说女孩子爱说反话,没想到他老婆也是。
    直到凌晨三点,屋里的哭声才渐渐停歇。
    夜深了,寒意更甚。
    卫延缩成一团趴在狗男人怀里,两只冷冰冰的脚丫子贴在男人暖烘烘的腿肚子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温如昫也睡了。
    梦里老婆撒娇卖痴缠着他,他拽紧裤腰带,大声质问:“还敢不敢让我睡客厅?”
    卫延红着眼睛,委委屈屈:“不敢了,老公,我错了,人家好饿,要吃吃。”
    “哼,就不给你。”
    “呜呜呜,老公,求求你了。”
    见老婆哭得鼻尖都红了,他这才‘勉为其难’松开手:“过来吧,别哭了,老公抱抱。”
    卫延睡得迷迷糊糊,被男人的笑声吵醒,心中疑惑:做什么美梦呢?乐成这样。
    理所应当的,早饭又被他俩睡过去。
    正午的时候温如昫起床做饭,卫延卷被子在床上瘫着。
    温如昫体贴的泡了一壶参片水放在床头柜上,卫延心照不宣的喝了,真的,他现在可能比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还虚。
    刚吃过午饭,昨天那两个士兵又来敲门让去晒谷场集合。
    温如昫看了看他们,鼻子小,鼻梁塌,一看就知道不咋地,没有丝毫竞争力。
    两人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说完就继续去通知下一家。
    晒谷场人声鼎沸。
    大伙儿都在议论‘保护费’。
    这不就是变相收税吗,土地税都免征几十年了,改个名字冒出来就当大伙儿不认识?
    晒谷场边上停着三辆军绿色皮卡车,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今天就要把粮食拉走。
    一名带着军官帽的中年男人打开车门下来:“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对征收保护费不满,但是大家要明白,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跟兄弟们忙活这么久,把这片区域的不安分因素都清除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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