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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大说:“八叔,你说得像我们一直没养过她一样,我们不养,她早饿死了。”
    “她养你们还差不多”,村民们七嘴八舌说开了。
    以前镇集市还在的时候,丁婆婆一直绣鞋垫去镇上卖,有时候能卖一二十快钱,有时候运气来了能卖一百多块。
    一个瘦巴巴的老太太,吃得少,也没什么购物欲,还不是把钱全部给了儿子。
    两个儿子呢,买了肉都要趁老娘去镇上摆摊的时候才吃。
    自个儿吃得红光满面,老娘饿得面黄肌瘦。
    逢年过节也不见给老娘买件新衣裳。
    像个什么样子?
    第35章 35
    丁家兄弟被大伙儿说得下不来台,只好承诺给老娘风光大办。
    下午就去隔壁村请司仪过来主事儿。
    其他被草棚子掩埋的村民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一家老小死得整整齐齐。
    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实际上这些村民基本上都不是被草棚子压死的。
    草棚连着积雪压下来不算太重,顶多把人砸晕,除了个把凑巧,其余都是活活冻死的。
    很难想象他们昨晚到底有多绝望。
    草棚外冰天雪地,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草棚内,横梁不堪重负,随时要垮下来。
    当草棚终于压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在昏迷中死去还算幸运,中途醒过来更惨。
    家人的尸体就在旁边。
    自己的手脚都冻坏了。
    想求救,走不了,爬不动。
    想呼叫,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全部淹没在风雪里。
    村民将尸体挖出来草草烧了。
    至于挖出来的粮食,全村按人头平分,总不能让大家白出力。
    温如昫分到三斤粮,他两斤,卫延一斤,村里算是承认了他老婆半个村里人的身份。
    卫延拿到属于他那一斤粮还挺惊喜,很多村民看他不顺眼,没想到这种事还有他的份儿。
    温大山一家自然也分到了,一家三口,一人一斤,温芳芳气得又在屋里摔摔打打好一阵,凭什么别人都是分两斤,她只有一斤。
    也是这时,大伙儿才注意到赵家的房子被温大山给占了。
    村里人大多迷信。
    发生了灭门惨案,都觉得挺不吉利的,下意识的避着赵家走,有时路过也是步履匆匆,绝不多看一眼。
    没人知道温大山几个什么时候搬进去的。
    都已经搬进去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非亲非故的,你去占人家的房子,亏不亏心?
    温大山还庆幸自己英明睿智、当机立断。
    要不是搬得快,这次死的人说不定就有他一个。
    拿到分的粮就立刻让苏萍煮顿扎实的,一家人吃得饱饱的庆祝庆祝。
    温芳芳连吃了三个窝窝头,吃完嘴一抹,出门了。
    苏萍喊都喊不住,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出去干嘛?
    温芳芳去找了曹禺。
    曹禺和水怡秀的事儿她听说了,但没放在心上,她跟曹禺搞暧-昧就是为了几口吃的,管他外面还有几个好妹妹。
    曹禺带来两个烤红薯,红薯贴身放着,还冒着热气:“芳芳,快来吃。”
    温芳芳看见红薯直撇嘴,又是这玩意,她都吃腻了。
    曹禺也看出她不满,轻声细语的哄着:“芳芳,家里只有这些东西,你再忍忍啊,明年我种花生给你吃。”
    “哼,明年!到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都难说。”
    “别说这话,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你不是有个水妹妹吗,她还怀过你孩子呢,你都不管她,还能管我?”她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扎曹禺的心。
    这么一说,曹禺果真受不了:“她哪儿能和你比,给你提鞋都不配。”
    “谁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芳芳,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曹禺急得不行,暧-昧这么久,他连温芳芳的手都没摸过,还不能证明真心?
    温芳芳等的就是这句话:“明天陪我做件事儿。”
    曹禺问:“做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干嘛。”
    下午三点。
    太阳被云层遮掩,雪风又吹起来。
    凌冽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肉一样。
    刚走出家门准备去隔壁村的丁大、丁二立马折返。
    这鬼天气,还没走到村口就得冻成冰棍。
    温如昫也匆匆跑回家。
    在客厅门口抖落一身雪花才拐进卧室。
    卫延听见声响睁开眼:“怎么回来了?”
    “外面又在下雪”。
    温如昫坐到炭盆旁边烤手,等手热了才伸进被褥摸老婆。
    一摸,冷冰冰的,热乎气儿都没一点。
    老婆身体也太虚了:“延延,别老躺着,起来跑两步,做做运动。”
    卫延抓着男人的手取暖:“不要。”
    “乖,听话,我陪你一起”,成天躺床上哪儿行,越躺越虚。
    “哎呀,我说了不要,你快点换睡衣上-床。”
    温如昫:“……”他爬起来还没半小时。
    “快点,我要冻死了。”
    温如昫:“……”还能怎么办,他就是老婆随叫随到的烤火器。
    男人一进被窝卫延就立马缠上去,冰凉的脸蛋靠上温暖又结实的胸大肌,冷冷的脚丫贴上暖和的毛大腿,舒坦得他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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