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昫绕到门前,从腰间摸出几颗玉米粒,洒在地上,滴上灵液,玉米苗瞬间蹿高。
他捡了几颗小石子掷中木门,拉着老婆迅速躲到树后。
少年听见声响开门查看,几株玉米孤零零的立在门前。
看着少年拿刀把玉米杆都砍了拖进屋,温如昫才带着老婆离开,他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卫延把男人脾气摸得透透的,小手在坚硬的腹肌上游移:“昫哥,不开心了鸭?咱们来做点开心的事儿。”
温如昫自然而然的回手搂老婆。
小憨挤在两个爸爸中央,被挤成了一张小毛饼,它可怜的呜呜叫,卫延红着脸把它放地上。
温如昫对着儿子谴责的眼神,愧疚给他理了理被挤乱的毛毛。
卫延继续伸手摸男人结实的腹肌,温如昫抓住老婆的手:“回洞里再来,乖。”
“好吧。”
山洞中的火还未熄灭,卫延从碳灰里扒拉出一个烤土豆扔给儿子,小憨将土豆叼到角落,边吃边玩。
两个大人趁机溜到洞外。
月亮很亮,石头很凉。卫延跪趴在石头上,衣衫半解。
莹白的肌肤映着漆黑的山石。
温如昫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那点莫名而来的愁绪消失得一干二净。
小憨抱着烤土豆趴在窝里,它耳朵动了动,好像听见妈妈在哭,迈着短腿跑到洞口,隐约听见爸爸在‘凶’妈妈,嗐,爸爸这个笨蛋,等会儿又要被罚跪搓衣板。
下半夜的时候两人继续赶路。
温如昫自作自受,背上背着个巨大的帆布包,前头抱着老婆和小憨。
卫延腿软得像面条,站着都打晃,压根走不了。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抵达了一个村庄。
村民们拎着水桶在路上排起长长的队,温如昫把背包放路边树下,将老婆搁上去坐着:“乖,在这里等,我也去打点水。”
卫延有气无力的靠着树干:“快点啊。”
“嗯,好。”
光线太暗,男人混进队伍里就不见踪影,卫延闭着眼,慢吞吞的撸着小憨。
小憨突然呜呜叫了两声,卫延低头,一个小男孩拿着狗尾巴草正在逗它玩。估计是被逗急了,小憨尾巴都不摇了,两只眼睛快对成斗鸡眼,紧盯着狗尾巴草。
小孩迅速将手背到背后,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卫延没和他计较,轻轻在小憨屁股上拍了拍,示意它也别和小朋友较真。
小憨看看妈妈,好吧好吧,它不搭理这个小豆丁就是。
卫延的态度让小男孩放大了胆子,他紧挨着背包坐下:“哥哥,你的狗狗真可爱。我也有一条狗狗,它叫长毛,它的毛毛很长很长,白白的,像天上的云又像棉花糖。”
卫延说:“你的狗狗也很可爱。”
“很多人都这样说,以前我把它带到幼儿园,老师和同学都夸它好看”,小男孩声音有些低落:“可它不听话,我叫它乖乖呆在家,它非要乱跑,跑出去就不见了。等它回来我要把它的玩具全部藏起来,看它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这时候丢了狗,多半是被人弄去吃了,卫延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嗯,不听话就是该惩罚。”
“哥哥,你从哪里来的啊?”
“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那里没水喝,我和同伴一起出来找水”,卫延谎话张口就来。
“我们这里也缺水”,小男孩指指队伍:“现在只有两个泉眼还出水,大的那个被基地占了,想打水需要拿食物去换。小的这口水很小很小,只有细细的一股。”
怪不得队伍不见移动:“附近没有河吗?”
“村里的河早就断流了,去上游打水要走五个多小时。”
“好远。”
“是很远,我第一次去脚都走出血泡了,后来爸爸就不带我去了。”
“三娃,过来”,一个十几岁的姑娘面色严肃的站在远处喊。
小男孩和卫延说了声再见,起身拍拍屁股,摸了一把小憨的脑袋瓜,朝着姐姐跑过去。
姑娘拉着弟弟就走,时不时警惕的回头看看卫延:“叫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偏不听。”
小男孩撇嘴:“大姐,那个哥哥是好人。”
“你看长得好看的都是好人,把你拐去卖了就知道厉害了。”
“二哥说我吃得比猪还多,没人会买。”
“你还骄傲上了?”
“没有”,小男孩抱着姐姐胳膊撒娇:“姐,打到水了吗?我想喝。”
“回家再说。”
小男孩叹气:“好吧。”
温如昫也回来了:“延延,看什么呢?”
“那边有个小孩,挺好玩的。打到水了吗?”
“没”,温如昫弯腰把老婆抱到一边,背起背包:“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太阳快出来了,温度逐渐升高,呆在外面得晒伤。
“好。”
温如昫伸手:“来,抱。”
卫延厚着脸皮攀上去,让他自己走的话,走到中午也找不到地方落脚。
温如昫忽视四周打量的目光,抱紧老婆飞快的跑进山。
在山里转悠了个把小时都没找到山洞,温如昫干脆选了颗大树,靠着大树搭了个棚子。
棚子小,也不太隔热,卫延满头满脸都是汗,温如昫心疼啊,一边摇扇子,一边挖着西瓜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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