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危险,你为什么放纵着不处理?”
“爆炸之前还是有用的。”很是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白言梨将大腿上堆着的文书全部推到一边去。
“您确定了会炸?”
“只是好时机,我不确定,”都说到这了,他咳嗽声,“让司尾亲自守着吧。”
“他一直守着。”
“还有朱厌。”
“朱厌?”丹为难了,“怎么跟他说好?”
“实话实说。”白言梨抬眼,目光深处有一闪而逝的杀意。
“实话实说?”丹皱眉,“他还能按捺的住?”
“他会按捺住的,只要你跟他说清楚轻重。”
“也算是……”丹回过味来了,“一箭双雕。”
“猫守着老鼠是应该的,”白言梨从贝壳上跳了下来,“妖的闭关很重要,被打断会伤根本。”
“你做的安排够多了,”丹虚伪道:“换了是我都要感动了。”
“是吗,”白言梨瞥了他眼,“那就去做事吧。”
“当然。”老鸟耸肩,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白言梨站在柳树下,半天后转身望着湖面,和其他妖府养着绽放的花朵景色不同,东府湖面上嬉戏游着上百只鸭子。
……
家主闭关的第十天,朱厌在房中等来了丹。
“你是说?”瞪大眼睛,越往下听朱厌越是气愤。
“是,他们三位中一定有原混沌府的残党。”
“夫主查出来是谁了吗?”朱厌手中提着大刀,“我马上去砍了他。”
“当务之急不是砍了他而是要保护好家主的安全,你也知道,家主的闭关至关重要。”
“那要放着这么危险的妖继续在妖府吗?”
“夫主并未很肯定,贸然动他们,绥服才归的心要怎么办?”
“那……”
“慢慢来,夫主说了时间站在我们这边,只要知道了提防着,等我们真的吸收了绥服的各大妖族势力,真的彻底站稳了,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做出来,到时候才好一起打扫干净。”
朱厌皱着眉,到底冷静下来,“夫主说的对,是我太鲁莽了。”
“你也是因为担心家主,夫主说了对其他妖都不放心,只有你亲自守着他才能安心。”
“放心吧,”朱厌重新站起来,“我这就去亲自守着家主。”
“你得在暗处。”丹再交代句。
“放心。”朱厌是个急性子,丹话刚说完他便从房中冲了出去。
……
东府表面上平静依旧,私下里却暗潮汹涌。
白言梨的咳嗽好了些,烧也早就退了,因为和苍伐的那场对话,他如今怎么看桃饱饱怎么觉着心里难受。
小花妖很敏感自然察觉出来了,他委委屈屈站着双手垂在身侧。
“夫主~”
“嗯。”经历了几天在府中的闲逛,白言梨好似回到了正轨。
处理事情的房间中,一群妖来了走,半妖管事也刚离开。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白言梨低着头,桌面上东西堆成山,“只是下次生病,你还是让我自己好吧。”
“为什么?”桃饱饱生气了。
白言梨敷衍道:“我想自己坚强。”
桃饱饱:“……”
“让你办的事情呢?”
“都做好了,”桃饱饱脑袋上的桃子不晃了,“最晚明天吧。”
“哦。”白言梨应了声,将手中算盘放到一边,“挺好。”
东府中的奇怪氛围别的妖或许没感觉,但犰狳一天天的在府中闲逛很快发现不对劲。
首先是苍伐居住的院落。
作为妖府最核心的位置往日戒备就很森严,这次因为闭关司尾亲自带着一队妖军在外守着。
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朱厌手下妖军的调动。
还有丹那老鸟诡异的几次外出,对方将驻扎在要服的两万妖军带到了绥服,瞒着所有的东府高层,却被他无意间给发现了。
更让他头疼的还是新加入的大妖之一,耳鼠这些天外出的也很频繁,他有偷偷跟过一次,发现对方跟一帮神秘非常的妖见了面,他再想往下查,结果就遇着了当跋。
作为早期加入的妖,当跋如今战斗力不如何,但地位不低。
那之后,犰狳发现耳鼠貌似也盯上了自己,还有朱厌不断的小动作,甚至丹越发暴躁的脾气。
想了又想,他寻了个机会找到狙如,拉着其到角落偷偷问。
“你有没有觉着府中不太对劲?”
作为东府重要的情报来源,狙如手下管着大量搜集情报消息的妖。
“什么?”
“朱厌,这家伙是不是搞什么小动作呢?”
“什么小动作?”
“咳咳,说不好,还有耳鼠那家伙,还有丹……”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犰狳低声道:“他们中是不是有妖要造反?”
狙如:“……”
“你没察觉吗?”
“你有证据吗?”作为高层,狙如还算负责。
“证据啊……”犰狳很认真的思考了半天,“我觉着朱厌是想杀了我们夫主,至于丹那老鸟,他好像联合了耳鼠还有府外的什么妖,他们是不是打算趁着家主闭关干脆……”
没敢说出口,犰狳做了个摘脑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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