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歇一会吧?你跳太久了,我可以借给你我的腿。”炼狱杏寿郎坐在草地上,让少年虫师枕着他的腿。
这两人看星星看了好一会,灶门炭治郎才终于说:“我有些困。我要回去休息了。”
“在我家留宿吧。从这到蝶屋还是有段距离的。”
灶门炭治郎撑起身子,突然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现在还怀疑我吗?”
“不了。”炼狱杏寿郎说,“能向神明跳出这种舞的人是不会骗人的。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这样孩子气的话让两个长子再度笑了起来。
而炼狱杏寿郎心中在想明天该怎么向其他柱澄清关于灶门炭治郎不是个骗子这事情。他思考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发问:“你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虫的事情吧?你开坐诊也是为了探寻我们身上的虫的线索吗?要我帮你吗?”
“不用。”灶门炭治郎凝视着天上的星星说,“从产屋敷先生的起居到蝶屋的起居,一路上都有虫的气息。每个柱身上都残存着虫的些许味道。”
他转过头,充满自信地说:“但这里没有任何虫的味道。我想,我该有些眉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子对长子才会孩子气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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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虫一般会寄生在哪种人身上?”
“心灵有间隙的人身上。”
炼狱杏寿郎摸了摸下巴,他沉吟了一会,抬头问道:“范围已经圈定在柱之间了吗?”
少年的指腹划过纸张和书页,划过空气中的风与震荡的尘土,最终对准了面前的男人。桃红色的嘴唇轻启,少年虫师虚指着眼前的柱,他的眼神明亮,就如清晨射入屋舍的那道亮光一样:“负面情绪的味道总是相似。人人心中都有心灵间隙,区别只是大或小——而九柱之中的有些人身上却已经将情绪的存在羽化为一种空洞。”
沉淀,纠结,反复。心中的空洞是能轻易表现出来的事物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那都不重要了。
炼狱杏寿郎微微侧着头凝视了少年一会,片刻,他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柱们都拥有伤心的往事……这是主公告诉你的吧。别跟其他柱说起这类话题。有人是会生气的。”
这里的人都有弥足悲伤的过往。即使是最为开朗的炎柱,都会在望向家人的时候眼神中露出一丝伤痛。
更何况是足够暴躁的蛇柱,压抑愤怒的虫柱,心不在焉的恋柱,以及其他几人呢。这么多奇异的人凑在一起本就是一场故事,而在他们聚集之前那就更是一场故事。
所以触碰的时候要小心,不能提及伤疤。宽慰的时候要耐心,始终有所保留。
痛苦会吸引痛苦。别说,别问。向一个目标前行——都别展露出……怜悯的神情。
“并不是啦。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说这种失礼的事情!”灶门炭治郎鼓脸,“我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这种味道我是能闻出来的。”
这话令炼狱杏寿郎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他的思维不自觉地延展开,他想:世间确实有通感症这种存在吗?在某种出色感官的影响下,其他较为普通的感官说不定会成为一种陪。你可以听见‘味道’,闻到‘景色’,看到‘声音’。以其他器官去感知客观的事物——通感者的世界一定是寻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存在吧。
他难得有些好奇:“你难道就是所谓的‘通感者’吗?我以为这个是世人杜撰出来的。如果连悲伤的气息都可以嗅到,那我身上是什么味道啊?”
这只猫头鹰青年向前凑近,看起来有点想碰虫师少年的鼻子,但是又克制住了多余的好奇,于是只是单纯地瞅瞅。
灶门炭治郎搔了搔脸,对方的呼吸吹拂到他的脸上,温热的气流这令他稍微有那么些的不自在。流浪虫师的生活贯穿了他短暂人生中的大部分时光,他已经很久没与旁人亲密地相处过了:“炼狱先生身上是正在燃烧的烟火的味道。不用靠近就知道一定是个很热烈的人呢。”
“烟火?竟然是火药的味道吗,哈哈哈。其他人是什么味道呢?”
“唔……富冈先生身上是清淡的水的味道,但有时又带着一点点朦胧的雾气的感觉。蝴蝶忍小姐身上带着很浓烈的草药味,但是在此之下却是有点呛人的……类似辣椒一样的味道。”
竟然真的说中了!确实,如果用味道形容的话他们两确实是这样的人呢。
“空洞越大的人被寄生的可能性会越强吗?”炼狱杏寿郎歪过头问,“要我帮你排列一下可能被寄生的……人群的次序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当然再好不过!”灶门炭治郎笑了,“这次的虫太棘手了,所以如果能早点查到受害者其实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我能方便问一下,潜伏在这里的虫究竟是什么?”
“它叫水镜。”
水中倒影,镜花水月。
水镜常居在水中。若在湖里看见生物的倒影,它会拟态成相似的模样。跟在生物背后一起行动。随着时间的流逝,生物会渐渐萎靡,而水镜则会越发壮大。等到强壮一定程度,水镜将取代掉生物,化作他们的模样生活。
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虫。炼狱杏寿郎的脸沉下去,他开始有些严肃起来。因为任何柱的缺失都是一种伤害,不仅是对士气上的,更是对整体实力上的:“拜访的名单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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