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厉害啊, 有女的给你送花。”周围的男生露出十分羡慕的表情, 如同一颗扭曲的柠檬, 在散发清香的同时,也在酸。
手里拿着玫瑰花的男人遭到吹捧,脸上极力掩饰但还是不免浮现出一丝自得,连连摆手,“不是的, 是我送女朋友的。”
“给对象送花, 恭喜。”周围的男生脸上的表情不再十分羡慕,但是还是能看出他们还是在羡慕着。
叶文露出噫的表情,外卖到手不再听他们之间的商业互吹, 转身回寓所。
本来不饿,但是叶文出门拿外卖,周舸开始饿了,“叶哥还没回来吗?”
沈廉和他一起趴餐桌,生出脑洞,“没准叶文又被人拽住告白了呢。”
叶文开门,听到沈廉的话,说,“我确实看到一大捧玫瑰花。”
“嗯?”一直作壁上观的温茂露出危险的表情。
叶文歇了一口气,才接上半句话,“不过是别人送给别人的。”
沈廉来劲儿了,撸起袖子,“叶文留意这件事是不是也到了想要花的年纪,我这就一个电话打过去。”
“你给我买花?”叶文问。
沈廉正色,“替温总买花。”
叶文:“……”
小多肉:“说话喘气之人必有喘气之报,现世报来的真快啊。”
叶文陷入思考,“我看别人,有对象是一件羡慕的事情,如果对象能在外人面前做出让男友长面子的事情就更羡慕了,可为什么你们都在幸灾乐祸我?”
“我们是快乐单身团,游戏比对象好玩多了。”沈廉说,“再说了,我搞cp难道不香吗?”
叶文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男性有求偶焦虑,自内而外都驱使着他寻找配偶,对拥有配偶的同性感到焦虑,女性有催婚焦虑,自外而内的逼迫着她尽快结婚,并不用别的眼光去看待拥有对象的同性朋友,甚至还觉得对方有男友之后很不方便,你们怎么一点关于婚姻的焦虑都没有呢?”
叶文就很有婚姻焦虑,因为叶母总是催婚,他觉得这样的好东西一定要分享给队友。
“叶哥经常被妈妈催婚,女性有催婚焦虑,”周.懂王.舸上线,“懂了,叶哥是女孩子。”
顾夙点赞,“逻辑完整,论证有力。”
“《我的男团队长竟是女孩子》。”沈廉说,“马上动笔,传世巨作。”
白竹看着作死的人们,默默的点出一串省略号。
叶文表情一点都不生气,就是摸腰带,打算脱裤子验证一下自己是女孩子还是大叽叽女孩。
周舸和沈廉见状立刻滑跪求饶,让叶文别玩了,外卖都要凉了。
在他们的‘苦苦哀求’下,叶文觉得不能放过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是大人,两个都要。”
周舸amp;沈廉:没法活了。
似乎是某种心灵感应,叶文的手机响了,来自导演的连环夺命call,说他待在广州也是被台风困住,不如赶紧回去拍戏。
叶文挂掉电话,看向队友,“看来我们一起玩的计划泡汤了。”
台风是一个意外,让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他们在广州的商业活动因为台风几乎都取消了,但现在看来这个意外也不无可取之处。
周舸和沈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觉得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
叶文又看向温茂,他以安排队友住所为由把握住他的落脚点,随后赶过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广州,如此行事,可能和他有话要说。
两人很有默契的找地方私下谈话,这一幕落在队友的眼中——
队友:“咦!”
顾夙:“我警告你们两个,别再作死。”
走远的叶文和温茂,从偶像的话题谈起。
“其实我去日本这段时间,所见所闻,对偶像这个舶来品有了一些感悟。”叶文说,“其实,偶像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这么说?”温茂问,叶文目前于偶像一途上,国内没人比他站的更高,而他却在否认偶像的存在,这个观点他觉得新奇而有趣。
“传统意义上的偶像,是人在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之后,认为对方在品性、能力上是自己学习前进的榜样。”叶文指出,“现在主流对偶像产业的看法是将一个人按照某种模式打造摆放在橱窗的商品。”
资本看到了叶文这种野蛮生长出自己一片天的偶像,察觉到国内已拥有适合偶像生存的土壤,进而注入资金,开始批量造星开始产业化流水线。
假若叶文没有异能,假若叶文背后没有叶家支持,假若他就只是个普通的流量明星,只有一条路,想办法在后来继者追赶上之前挣到更多的钱,又要在资本落刀前抽身离开,并不存在叶文和资本合作的可能,哪怕是读作合作也写作利用。
温茂一边分心思索,一边听叶文的话,等到他阐述完自己的观点。
“追求的过程其实比偶像更重要,”叶文说,“归根到底,追星者才是审美主体,偶像只是一个客体,所有的感动心酸卑微祈求情绪都是追星者自己施加到自己身上的。”
“这一点在国内我还看不太透彻,但是在日本,或者说日韩这两种社会,一下就能看到了,这既是一种消费主义,更是一种社交,和买包包没什么区别。”
“如果要成长和变成更好的自己,选择一个崇拜的偶像,成功人士比娱乐圈的明星更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