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神色从容,容貌上也是清隽疏朗,性格又好,各方各位都是个好男人的标准,如若她先遇上的是他,也许两人应该会有个不错的未来。
只可惜...
虞虞,今天真是很抱歉。薄珣开了口,脸上写满了歉意。
他妈这样贸然的出现,贸然的热情确实会给他人带来困扰,又是长辈他也没办法管束,只能背地里给人道歉了。
没关系,阿姨人挺好的。
话刚一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苏虞一看来电居然是谢景润的,即便是现如今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但他给她打电话这事儿还是挺克制的。
应该是有事儿。
也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喂,谢总怎么啦?
而此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嘶哑低沉的声音:虞虞,你在哪儿?
浓重的鼻音,牵扯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听得的人心生怜悯,下意识把语气放柔软了: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电话那头沙哑的男声诚恳的回复道:好像是,咳咳!
接着又是一阵疯狂咳嗽,一瞬间苏虞想了很多,就按着谢景润平日里不按时吃饭,也不好好睡觉,甚至一熬能熬一周的节奏来说,生病也是必然的。
下意识还是心软了:我帮你打急救,你去医院吧。
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说着声音里带着极度的不情愿,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谢景润在朝着她撒娇。
那...还未等苏虞说完。
电话那头就是疯狂咳嗽,似乎都要把心肝肺都要给咳了出来,等她再问时候,电话那头便没有任何的声响,苏虞浑身发麻,顷刻间脑中浮现了各种不好的想法。
面对着薄珣也忍不住说了句:薄教授拜托你送我去趟东长安街吧。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微微上扬,甚至从床上爬了起来故意将公寓的大门开了个小缝,方便人进来,自己这是乖乖躺在了沙发上,一副奄奄一息的姿态。
而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见她眉头紧锁,满脸愁容的模样,一时间将原本的念头全都克制了下来,按照她的之路一路飞驰到东长安街的公寓门口。
苏虞连忙道谢后,迅速冲了上去。
又跟管家交涉了一番,核对了信息才被放了进去,一路上了26楼,找到了谢景润的房号,原本准备敲门而入的,没想到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她想都多想就冲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极其痛苦地瘫在地板上,以蜷缩的姿态。
看得苏虞心惊胆战,连忙扑了上去:谢总!
凑近了一看,男人的脸色发烫,唇色干涸,整个人都虚弱不堪,表情不再有从前的高不可攀般的倨傲,反而被折磨的不成人型。
一时间,苏虞的心都软了。
你怎么啦?她着急问。
伸手摸了摸谢景润的额头,滚烫至极,感冒发烧了。
她连忙准备下楼去给他买药,却被他一只手给抓住,听见极其干哑的话:虞..虞虞。
而她浑身一怔的瞬间,转身看向了男人,他半眯着眼,情绪有些激动,看得不出来是不太愿意放手,便立马将其扶到了沙发上躺好,柔声道:我下去给你买药。
男人咽了咽喉咙,极其费力的开了口:不用,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苏虞丝毫没搭理他这茬子,迅速到楼下的药方登记买了感冒退烧药,幸亏燕京的没有输入新冠病例,不然句谢景润这状况估摸着要被拉去先测一轮核酸。
但还是按照规矩登记了身份证,拿到退烧药后才匆忙赶回了公寓,迅速给谢景润贴了退烧贴,又吃了退烧药,还将人从客厅扶到了主卧室。
忙活一阵,弄得她浑身发热,坐在床边喘了好几口气。
盯着烧得迷糊的谢景润,忍不住轻叹,这家伙这次病得那么严重,总应该长教训了吧?
显然当事人并不以为然,连着又咳嗽了好几声,撕心裂肺的,苏虞还是忍不住柔声关切道:多喝点水吧,谢总。
说着就端来了水喂他,水洒在了被子上,手却被他伸手抓住,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直接将她拉到他的胸膛上,紧紧贴着,霎时间也不知道是以因为他过高的体温,还是彼此贴近时的暧昧。
苏虞懵了。
迅速看向了他有些痛苦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刻意而为之,立马将下意识的猜测全部否定掉。
接着想要撑起身子脱离,却被他的手臂环住了腰肢,耳旁是他的低语:虞虞...
心不由自主的一颤。
谢总,你好好休息吧。
并没有得到如何的回应,可她却依旧挣脱不了他的束缚,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也许是稍许的清明,谢景润嗓音依旧沙哑之极:虞虞。
而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着他的举动。
接着又是他咳嗽声,两人之间也许会因为这样的机会有千言万语要说,此刻却安静极了,许久之后她方才支起了身子,脱离了他怀抱。
起身的瞬间,看见他安静的睡颜。
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同于清醒时的倨傲飞扬,沉睡之下反而像个小朋友,乖顺至极,她甚至忍不住伸手刮了刮男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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