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知道郑铎逃走的时候是半夜,两个保镖进来查房,一看到窗户大开着立刻摸枪想去追,但已经晚了,只看到窗户下的草丛被人踩出一条痕迹。
他们打电话给江青,得知郑铎跑了,江青冷冷一笑,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小孩给耍了。
——郑铎在她面前一副怯怯害怕的样子,似乎一副已经信任她的模样。
不过他看着确实和郑钧一样,是个有心思的,当初她就看出郑钧其实心底里不想和她合作,但是被孟家逼到了绝路没办法。
这里周围全是树林,夜里想找人十分不容易,但江青也不蠢,她怎么可能把郑铎送到堪培拉墨尔本那样的中心城市,郑铎现在的位置是在南澳边境的一个小镇上。
他一个小孩,没有护照、没有钱,连手机也没有,要从这离开去别的地方简直痴人说梦,别的不说,他连怎么吃饭都成问题,被人发现非法入境更是会被直接遣送回去,那等待他只有死路一条。
——江青让人搜了,郑铎逃走后房间里只少了一块放在桌上的包装巧克力。
江青让他们白天再去追,而郑铎也确实不知道该往哪走,他害怕被追上,晚上一直在一颗倒下的树下蹲着,紧紧握着包里仅剩的巧克力。
他在想他应该怎么才能找到岑锋或者联系岑锋,可岑锋这时已经参加完温璇的葬礼飞回了中国。
——郑铎并不知道岑锋的号码,也不认识岑锋身边的人。
回到国内,岑锋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孟夏,但却被孟清宪的人拦在了医院外。
孟清宪的枪伤可以走动了,手也不用再打石膏,不需要像之前一样一直卧床休息。
经过上次绑架的事,孟清宪承认岑锋可能确实不想伤害孟夏,甚至愿意用命救她,只要他不再靠近孟夏,他可以考虑不杀他,但如果他还想做些别的,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被安保拦在医院门外,岑锋抬手让身后的保镖后退,没有强制进去,也没有打电话给孟夏。
——这是他和孟清宪之间的博弈,不应该牵扯到孟夏,而且接下来几天他正好可以继续调查这次的绑架和郑韵的事。
岑锋十分肯定那人是澳洲籍,而一般愿意卖命的都是有过案底的,所以把那人的照片送去了数据库对比,目前已经找到了基本信息,的确因贩毒和故人伤人入狱五次,但其他的信息,比如他的家人还在调查中。
同样找到那人的还有韩禹和韩继俞,而且因为军方的原因,他们拿到的信息更多。
那人有一个女儿和已经离婚的妻子,妻子是白人,女儿混血,离婚后去了美国生活,似乎过得并不好。
韩禹在军方的人脉不错,很多部门都有熟识的人,甚至拿到了那对母女的照片,几年前的,不过依旧有参考价值,至少能确定那人前妻的长相。
韩继俞把传真过来的资料递给孟清宪,孟清宪翻看后沉默片刻,当即安排人去找这对母女,即使很难,几率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么几年过去她们可能换了国家,也可能换了名字护照,就算没换也可能在某个州藏着不露面。
他将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和韩继俞韩禹一起去孟夏的病房看她,此时孟夏正在和其他人玩牌,孟时然、颜铖还有薛季都在,周以诚出去接电话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孟夏玩牌很认真,几个人都玩不过她,孟清宪把门推开,看到孟清宪,孟夏一下把筹码放下起身。
“哥,你好了?”
她走过去侧身握住孟清宪的手臂,韩继俞在孟清宪身后,悄悄将一颗拆开的药递到孟夏包里揣着,今晚孟清宪肯定要哄她入睡,她要是实在不想让孟清宪发现她失眠可以吃一粒,但是只许这一次。
孟夏抬眸用眼神跟他说了声谢谢,或者说撒了一下娇。
虽然在场的男人都清楚孟清宪和孟夏的关系可能不对,但明面上孟清宪还是孟夏的哥哥,家人之间要说话,他们也只能先离开。
把门关上,孟清宪走过去打横抱起孟夏,把孟夏吓了一跳。
“哥!你的手!”
“没事,哥哥抱得动。”
就算受伤,她那点小体重也没问题,他好几天没抱过她了。
他把孟夏放在床上靠坐着,压过去将她胸前的衣服扯开,握住一只奶儿塞进嘴里。
“别动,让哥哥吃一口。”
孟夏怕碰到他伤口动也不敢动,孟清宪含住她的乳头用舌头扫过去,湿湿的,弄得孟夏害羞的不行。
孟清宪松开她,又吻了吻她的唇角,他就是想羞一下她,看他休息这几天她有没有好好听话。
现在看来很听话,面对他时特别乖巧。
他坐在孟夏床边的椅子上,孟夏赶紧直起身子想起来,哥哥比她伤得重,怎么能是他坐着。
“没事。”孟清宪握住她的手。
他把她按回去,孟夏这才乖乖的靠着床头。
“夏夏,哥哥问你一件事。”
“好。”яΘūωеňňρ.ме(rouwennp.me)
“江青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过结?”
——当时是孟清宪担心孟夏没有细想,但江青在前一天见过孟夏,他把目标对准江青也就算了,韩继俞和韩禹居然也认定就是江青做的,说明江青和夏夏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这才让他们深信不疑江青会绑架夏夏。
他需要知道她的一切。
孟夏垂眸,似乎是不想说,孟清宪用指腹抚过她的肌肤。
“夏夏,我们说过没有欺骗。”
这句话触动了孟夏,对,她在心里说过的,除了爸爸的事没有欺骗,她会和他分享心里的所有秘密。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知道后不管想做什么,一切都必须听我的。”
——虽然自己心里放不下仇恨,也不准备放下仇恨,但孟夏不希望孟清宪再过得那么自责愧疚。
她不想再给哥哥添加痛苦,她想哥哥能走出来,即使她自己走不出来。
或许就像一件对的事,她做不到,但她希望哥哥可以做到,希望哥哥不要像她一样永远沉沦。
有她在,她相信哥哥会好起来的。
“好。”
孟清宪答应下来,此时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是她因为韩家兄弟和江青有过什么冲突、不愉快,而江青从他第一次见,他就看出这是个极度爱权而且锱铢必较的人。
孟夏酝酿了两秒,依旧凑过去用手遮着耳朵,在孟清宪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哥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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