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化妆了,我当然要注意到,不然不就白费功夫了;高跟鞋也是,我若不注意到你长高了一些,不就白受罪了?”
“......”
没毛病。
“所以陆粥,我们都长大了,长大之后,很多事情就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无所谓。”
“我明白了,哥哥,这叫女为悦己者容,对吧。”
景绪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看自己脚上那双崭新的AJ运动鞋。
难怪这段时间消费水平蹭蹭上涨,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邋里邋遢无所谓。
他不想再烂下去了。
陆粥粥抱紧了他,脸蛋微红,小声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不管是香水,还是你本来的味道。”
景绪没有回答,漆黑的眸子望着前路,阳光透过云霄洒落在他的肩头。
他的心也仿佛被阳光暖暖地晒着,漫着懒洋洋的温柔。
*
古镇的耍水节吸引了不少游客参观,古镇主干道两边是经过修缮的红瓦白墙、四角飞翘老式建筑,而中间有一条浅浅的溪流,清澈见底。
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到这里玩水,小孩子们在溪流里用水枪相互射击,嬉戏玩闹。
陆粥粥还是小孩子一般的心性,迫不及待地脱了鞋,光着脚丫子踩到溪水中。
“啊!好凉呀!”
景绪帮她拎着高跟鞋,站在岸边,用手机给她拍照。
“哥哥,你也下来呀。”
“不了。”
“来吧!”陆粥粥跑过去牵住他的手:“快下来,好舒服呀!”
景绪无奈,只能脱了鞋,踩进小溪中。
溪水温柔地拂过脚背,有些冰凉,但是在夏日里却觉得很舒服。
陆粥粥用手捧起水,洒在他的身上。
景绪伸手挡了挡:“别胡闹。”
陆粥粥不顾他的警告,依旧将水泼在他的身上。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啪”!
水花溅满他全身,连头发都湿了。
陆粥粥笑弯了腰。
“你完了陆粥。”景绪问一个小孩要了水枪,灌满了水,射向陆粥粥。
陆粥粥惊叫一声,伸手格挡,结果依旧被喷了个透心凉。
“景绪!你作弊,欺负人!”
“能不能别这么输不起。”
“你完蛋啦!”
陆粥粥也捡起了岸边的水枪,和他相互扫射。
......
一顿相互伤害之后,两只“落汤鸡”决定暂时休战。
景绪为表歉意,去冰淇淋店买了一支个甜筒冰淇淋,递给她。
两人光着脚丫子坐在小溪边,高跟鞋和运动鞋也摆在一起,宛如情侣一般依偎着。
陆粥粥接过冰淇淋,气呼呼地说:“我全湿啦!你太过分了。”
“这都能怪我,不是你自己要玩。”
“我可以欺负你,但你不能还手。”
“为什么?”
“因为你是哥哥!”
好吧,他无言以对。
景绪捡起一颗小石头,打了个水漂。
他发现,自己是心甘情愿让这小祖宗欺负,一点脾气都没有。
阳光下,斑驳的波痕水影倒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闪动着金色的光斑,她清丽的五官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景绪不太敢细看,身体已经有些不太安分的燥热了。
长大了真的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女为悦己者容”,又比如那些不太好的梦。
她的一颦一笑,都令他无时无刻不在欲念纠缠...
陆粥粥没有注意到景绪的万千思绪,她只是低头拆着冰淇淋的包装纸,漫不经心地问:“疼吗,那几年。”
景绪知道小姑娘其实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
他毫不隐瞒地回答:“疼。”
对任何人他都可以表现得无所谓,披上厚重的盔甲,以示坚强。但是在陆粥粥面前,没有这个必要。
他愿意把最脆弱柔软的一面给她――
“很疼,每天都能翻来覆去死一遍的那种疼。”
小姑娘的身体明显地颤了颤,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冰淇淋递过去:“第一口给你。”
景绪看着草莓甜筒的白奶油,没有跟她客气,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
“嗯。”
陆粥粥舔着冰淇淋,说道:“哥哥,以后只要我有的,最好最好的...我都给你。”
“谢谢陆粥。”
“不用客气啦哥哥。”
景绪品尝着舌尖的甜腻,他知道,最好的他已经拥有了。
*
晚上,景绪匆匆赶到了电竞酒吧,胖子在门口接他――
“Lu神,Lu祖宗!这比赛的参赛费就交了两千块!你不好好备战,野哪儿去了,哎哟,还弄这一身水,你摔沟里了?”
景绪没理他,径直走进了电竞酒吧。
酒吧里有十几台电脑,正前方的超大投影屏幕上显示着游戏比赛的实时画面。
“这场比赛的奖金已经垒到了八万,只要你能拿总冠军,咱们就两千省吃俭用的报名费就算没白交。”
景绪淡定地坐了下来,戴上了耳机,比赛正式开始。
这类的电子竞技比赛,属于行业链里面不见光的那种比赛。因为高昂的奖金,不少职业选手也会参加,挣点快外,参加的人数越多,奖金垒得越高。当然,相应的难度也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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