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煜安抚地轻吻他唇边时,乐知时凭借着本能凑上去,亲昵地与他蹭着鼻尖,在喘息中吻上宋煜的脸颊,他的嘴唇。他的声音含混地夹杂在抽气声与吸吮的水声中,喊着宋煜的名字,又或是叫他哥哥,支离破碎,一遍又一遍,在厮磨中沾染上情欲。
他像是一只被溺爱喂养的小狗,在训练下下意识将宋煜的亲近与黑暗等同。在无人的黑暗空间里,宋煜会拥抱他,亲吻他。所以他总是满怀期待地迈进去,不愿出来。
如果可以,他希望宋煜的吻永远都不要停。
宋煜恍惚间看到乐知时微肿的嘴唇上冒了很细小的血珠,冷静下来,他捧着乐知时的脸,指腹很轻地抹开唇上渗出的血,声音很轻地说“抱歉”,退离开来,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但乐知时并不接受这好意,反而起身攀到宋煜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摇头说“没有”,又央求他,“我今天过生日,你不要走”,人也靠在他身上,主动贴上宋煜的嘴唇,不熟练地主动亲吻,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天真地求欢,单纯地示爱,明知道会呼吸困难却硬要勉强交吻,这就是乐知时。除了宋煜,再没有其他人能看到这样的他。
宋煜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移开些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替他擦了擦嘴角。
“你会觉得是我在诱导你吗?”
乐知时的外套已经完全散落在身后,只有袖子还连着。他抓着宋煜的手臂,喘息难平,发红的嘴唇上润着水光,他的脸也是红的,望向宋煜的眼湿润而纯真。微微张嘴,将宋煜的拇指含了进去,舌尖很轻地扫过指尖。
“难道不是我在引诱你吗?”
他做着引诱的举动,眼神却是干净纯粹的,仿佛在给予宋煜心理暗示,告诉他你是无辜的,有罪的是我,就像乐知时说过无数遍的话,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这事实上加重了宋煜的罪恶感。
但混合了原始欲望的罪恶感几乎是无解的致幻剂,一针推下去,理智全无。他衣冠楚楚,却剥下了乐知时的外套,沿着颈部线条吻下去,在他白皙裸露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乐知时出了层薄汗,贴身的短袖湿朦朦的,他在宋煜隔着布料吻他乳尖的时候颤着身子后仰,抱住宋煜的头,向前拱起的腰被紧紧搂住。一种难耐的渴望顺着血液迅速地占领了全身,他脱了力,想往后滑,又被宋煜扶住后背,按了回来,向前倾倒在宋煜身上。
“难受吗?”宋煜还没问完,乐知时便吻了上来,手很慌忙地剥下宋煜的大衣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针织衫。他一路吻到宋煜的侧脸,在他耳边喘息,“热……”
宋煜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贴上他发热的皮肤,冰凉的指尖稍稍纾解了乐知时的热度,但于事无补。乐知时坐在宋煜身上磨蹭着,牵住他的手引到他向下,直到指尖越过睡裤的边缘。
“自己以前做过吗?”宋煜伸进去的手握住乐知时已经勃起的阴茎。
乐知时趴在他身上,很小声地说有过。
“什么时候?”
“和你在一起之后,很想你。”乐知时蹭着宋煜的侧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难堪,强调说,“只有一次。”
宋煜觉得他可爱,又忍不住逗他,“这么喜欢我,就只有一次吗?”
乐知时有些气闷,起身想说点什么,却被宋煜堵住了嘴也握住下面。顶端渗出的滑腻体液沾染在那只乐知时曾觉得最好看的手上,手指并拢,拇指和虎口圈成了圈,挤着推着,上下滑动。
自己给自己做的时候,想象的全都是宋煜的脸,他的吻,但乐知时很少去想象宋煜的其他动作,所以他的性幻想也只有吻而已,如今切实地得到宋煜,他才知道自己的幻想又多么干瘪。
他断断续续地与宋煜接吻,时不时寻求呼吸,在宋煜的动作下下意识摆动着腰,睡裤包裹着的臀肉挤压磨蹭着宋煜的下体。他能感觉到什么顶住了自己,这种意识令他既羞耻又满足。
“不行……哥哥……”
求饶的时候,乐知时的第一反应还是叫他哥哥,仿佛要做什么不该做的错事,颤抖着央求他能放过自己,在喘息声中小声地呜咽和呻吟。
他就这么在宋煜的怀里蹭着,宋煜只能忍住,温柔地吻他脸颊,“乖,放松,射出来就好了。”
濒临失控的乐知时通过求吻获得安慰,他们的牙齿碰到一起,舌尖勾连,黏糊的呻吟在吻中变了尾调。乐知时射在宋煜的小腹,精液弄脏了宋煜干净的黑色针织衫。
脱了力,乐知时躲在宋煜的怀里大口喘息,低头看见,又用手去擦,但擦不干净。
“对不起。”乐知时很小声地说,“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宋煜觉得他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他吻着乐知时的耳朵,“还可以更脏一点。”
乐知时的脸烧烫着,但他是个好学的孩子,所以那只擦着精液的手又一次下移,解开了宋煜的皮带,试探地往下压了一下他内裤的边缘,里面尺寸惊人的性器弹了出来,抵在乐知时精瘦的小腹。
“好大。”乐知时看着他的,起了比较的心,颜色比他的深些,也长很多,还是向上弯曲的。但乐知时很快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你本来也比我高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