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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头疼的毛病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也没见着像现在这样焦躁过。她在屋子里来回的走,拿起书卷也是看不进去,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来,素兮才知道,这叫母女连心。
    那冒雨前来的鹰隼,脚踝上系着一根小竹棍,里头是一封染血的密信,出自简衍之手。当然,这不可能是简衍的血,但简衍能用血来写字,可想而知这件事的重要性。
    萧容坐在书房里,盯着这一份迟来的密信良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简衍藏了这么多的事,他更不知道,原来简衍知道所有的秘密。
    但如今他知道,简衍能把这些事都说出来,估计是回不来了。他不管简衍的生死,毕竟那不是萧容自己的生死,他担心的是这份密信上内容的真假。
    赵无忧生子?
    赵无忧怀孕生子?
    这对于萧容而言,简直是就是晴天霹雳。
    赵无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么久,生个孩子好歹得怀胎十月吧?可他这些日子所见的赵无忧,一如从前,好似没有半分改变。
    一样的消瘦,一样的淡然。
    不对,还是有些改变的,眉目间越发像极了慕容。尤其是那蹙眉的模样,抬眼间的淡然,诚然就是慕容再世。
    手上有些颤抖,萧容干笑两声,眼睛里情绪难明,“赵无忧,你骗得本王好苦。”什么晕厥,原来是躲起来养胎,然后挑动他跟赵嵩内斗,她坐收渔人之利。
    这般想来,终究是自己大意了,只顾着跟赵嵩斗,完全没想到赵无忧这样一个小丫头,玩了那么大一场阴谋,到了最后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萧容有些暴躁,这哑巴亏吃得他几乎是一败涂地。被这丫头耍得团团转,甚至于天下人都被赵无忧给耍了。这丫头胆子太大了,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与人珠胎暗结。也难怪简衍当日会突然离开京城,原来原因在这。
    想来连赵嵩都不知道,这丫头已经生了一个孩子吧!
    那这孩子是男是女呢?
    蓦地,萧容突然振奋了一下,利弊相随,这也不一定是坏事。有了孩子就有了软肋,要取蝴蝶蛊约莫就容易多了。
    这孩子是谁的种?
    仔细瞧着密信,萧容顿了顿,仿佛意识到什么。密信是从关外传来的,赵无忧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唯有数次是跟穆百里一道去的金陵城,去了荒澜而已。
    信上写着,疑与东厂染。
    东厂?
    那些低贱之人,想必赵无忧也接触不到,自然不可能动心。这丫头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想来就算与人苟且也必定是个人物。
    第900章 蝶园出事了(1)
    穆百里?陆国安?沈言?
    那一次简衍对沈言严刑拷打,是不是为了这个事?
    萧容以往从未多想,如今却发现自己竟然错失了很多秘密。若沈言就是那个人,简衍必定不会放过他。简衍没有杀了沈言,反而离开了京城,如今还在关外,这就说明当时人在金陵城?
    这孩子,不是陆国安的,就该是穆百里的。
    两个太监,必有一人是假的。
    且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赵无忧生的就对了。
    萧容冷笑两声盯着密信,简衍的和盘托出,还真让人又喜又怒。
    这蝶园里的秘密,还真多啊!
    有些东西实在是太过诱惑,事关生死,怎不让萧容动心。他寻思着,赵无忧既然都生出了孩子,就说明跟着蝴蝶蛊已经可以任由赵无忧支配。
    男人属阳,女人属阴,所以蝴蝶蛊得存在女子之身才不会被人体吸收掉。如果到了男子的身上,这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好东西就再也存不下去了,只能止于此。
    萧容可不管这宝贝能不能留下来,他要的是治好自己身上的蛊伤,这伤伴随了他半辈子,实在是折磨得厉害。如果不是这伤碍手碍脚的,他早就成了这大邺之主。
    他想着现在,终于可以彻底解决了。
    伤,仍是隐隐作痛。
    “慕容啊慕容,你临死前摆了本王一道,若这赵无忧真的是你的女儿,那本王也得好好摆你一道。你跟扎木托不是恩爱有加吗?那就看看你们的福分有多长。”萧容瞧着窗外的雨,眸光狠戾,“当年让你随我一道,你死活不肯,如今这赵无忧也是一样的,这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像你了。”
    想起那个倔强的女子,宁可死了也不肯从他,心里头还真是憋闷得厉害,怨恨得厉害。
    怨恨了十多年,如今终于可以有报复的机会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他突然有些明白简衍的做法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简衍这是要让赵无忧生不如死,尝一尝这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滋味。
    生离死别,肝肠寸断。
    外头的雨,下得可真大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雨停日出,然春日的清晨仍是透着丝丝寒意。
    赵无忧换上官服,此刻已经站在了金銮殿内,皇帝今日要上朝,毕竟这蛮夷退了,皇帝也是高兴的。所以文武百官都心里头盘算着,估计是要对赵无忧大行褒奖。
    想赵无忧这年纪轻轻的礼部尚书,如今已做了一品大员,也不知皇帝还能赏什么?加官进爵自然不在话下,这其他的嘛
    赵无忧低低的咳嗽着,这奏本已经藏在了袖子里,只等着皇帝陈述完毕,官员们上奏结束,她再来闹一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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