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对先皇有很深的感情,但是面对一场谋反、改朝换代的大清洗,她就不仅仅是她自己了——不仅仅是一个深爱着先皇的女人,她的身后还有一整个依仗着她的家族。”
“新帝用一大家子、几百口人命要挟她,在这种时候,活着、怎么活着...真的比一死了之要困难太多!对她一个还...很柔弱的女人来说,真的很沉重!”
“是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彻底从了新帝,为了荣宠富贵抛弃她曾经的感情、廉耻...还是从这一刻建起新的信仰,并为了这个信仰活下去......”
“那一场戏其实是这个角色很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我曾经看过一篇有关那一章的书评,有句话写的很好,‘顺宗的靖仪死在那一夜,但她也为了顺宗在那一晚复活!’”
“可以说在昨天上午的那场侍寝戏份里,上官靖仪的情绪是很坚定的,她是抱着为先帝复仇的心理去侍寝的。”
“但是下午我们就拍了后面的另一场戏。”
“因为在剧情里,唐老师的这个新帝的角色,对我...怎么说呢......还是用情颇深的!”
“他从我未嫁进太子东宫前就喜欢我,所以才会直接将先皇后纳为自己的皇贵妃。”
“尤其在我抱着要杀死他的念头,和他亲近的那段时间,新帝对上官靖仪其实真的好得很让人感动。”
“昨天下午的那场戏份讲到,我在宫内放风筝,被淑妃——也就是新帝做三皇子时的发妻——的风筝把线刮断。”
“他为了讨我开心,下令宫中除我以外任何人不许放风筝,还收了各宫妃嫔的风筝在我面前全部烧毁。”
“原本按照计划,靖仪是要在那天晚上设计将新帝杀害,但是因为他的那个举动...... 上官靖仪就犹豫了。”
“也真的可以说是淑妃一个风筝救了皇上的命,并且成功让小说又多写了一百万字。”
“不过那一场戏时,我的心理活动和最初侍寝时也发生了一点变化,是有一点点动摇了的。”
“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变化,不过在这样的变化前后来回切换......”
景时也是十分遗憾的坦白了自己的困难,“对我来说,偶尔真的有点混乱。”
陈冰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并不时对她所说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陈冰:“那要做到每一场戏都能准确把握角色心理,你需要把这些情节的时间点记得非常清楚才行吧?”
景时:“恩——我有一本全剧的很厚很厚的剧本,每天晚上都要从里面找一下第二天拍摄的部分,然后看一看前面的情节,大概给自己一个概念...就是让自己明确一下,原来她已经到这里了啊.......这样......”
“诶,景时,我注意到你一直把里面的戏服裹得很紧,是...?”陈冰很自然的把话题往后引。
“哈哈——”被她发现了自己的小意图,景时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耳边,“李导管得很严,让我们尽量不要暴露戏服......”
“因为《山河》剧组很多戏服都是定制的图样,里面也包含了剧组还有原作者的一些心血,所以现在还不能过多透露。”
“不过,明天我们应该就会发定妆照了吧!大家可以先看看我定妆照的那两套造型,我觉得那两套也很好看了、而且也算是很好的展现了女主角一前一后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
陈冰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只是看着混金丝粉色纱裙一角,眼里就难掩羡慕与喜爱,“上午我们来时又和副导还有制片简单聊了一下,听说《山河》剧组在服装上面花了就有大几百万的经费!”
“这么多啊?”连景时都显然被这个数字惊到了,不过转而又点着头一脸了然,“倒也是啊...因为我今天下午,要拍在当太子妃前和唐老师初见的戏份嘛,所以就先看过了那个时期的戏服!”
“哇——真的是厉害了!都是那种颜色很鲜亮的襦裙,说是一场一套可能都有富余呢!”
“当然,之后的戏服虽然不会换得那么频繁,不过那些款式也真的很华丽了,就像是艺术品一样!”
“但你现在这么穿会冷吗?”陈冰的眼里满是关切,“这边天气平均才十度多一点点,你就穿一件毛衣开衫不会冷吗?我听说你最近好像一直是病着的,而且刚刚听你说话也还有一点鼻音......”
“因为我们昨天,才远程采访过易然嘛,”她接着给景时解释,“他又提起两句,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还麻烦我们多关照你呢。”
“没有啦——真的不用这样——”突然间接收到易然的关心,景时笑得很不好意思,不过眼底却满是忍不住的幸福,“我生病都怪他啊!都是他传染我的!”
“可是,据易然所说,都是你自己作死。”陈冰当着两个人的传话筒,但却也挺有意思的,“而且他早就猜到了,你肯定拍戏的时候也不会注意保暖。”
“没有没有——”景时一脸真诚的给她洗脑,“我们这个戏服看着薄,其实还挺暖和的。”
“襦裙胸线以下不太显身材嘛,所以我里面还穿了腹卷和秋裤,而且导演真的很认真,除了这条两层的裙子,里面还穿了一条衬裙......总体来说真的不冷。”
“虽然一直在感冒,但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这个季节得了病就不容易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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