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看在她给自己想了这么好的主意的份上,便不同她一般计较了,左右着宫殿大得很,一定还有其他好宝贝。
白真真安慰自己,也抬脚离开了这间宫殿。
……
这座庞大宫殿里布下了随机传送的阵法,她刚从白真真所在的房间出来就被传送到了另一间房,恰巧看到两方人马在自己面前打得不可开交,而被他们争抢的东西就安安静静的摆在自己身边,这些人都沉浸在对战中,压根儿没注意到宝贝已经被一个女修趁乱摸走了。
也不知道这传送阵法是故意的还是郁暖运气太好,每次传送的房间不是一群人正打得起劲,就是修士都两败俱伤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全都被她捡了漏,两个时辰下来丹田里的灵气丝毫没少,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和其他修士狼狈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又索然无味的捡漏了一样被人争抢的宝贝后,再次传送的地方便有了不同。
不同与之前每个金碧辉煌的宫殿,这次郁暖出现的地方光线有些昏暗,房间里只摆放着几个大箱子,四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木柱上全是被腐蚀的坑坑洼洼,一看就是经历了漫长的时光才会形成这种模样。
郁暖提起警惕,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在房间最上方的宝座上。
那宝座也已经满是灰尘,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宝座之上坐着一具白骨,白骨手中拿着把断剑,看他那动作,似乎是想把断剑给放进剑鞘之中,可惜还没放进去就咽气了。而在白骨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卷,郁暖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仰起头。
画卷里画着的场景似乎是仙魔大战之时。
画里的天际和地面似乎已经融为一体,被鲜血所交融,黑压压的魔气和代表着正义的白光纠缠在一起,所到生灵涂炭寸草不生,一副炼狱般的景象,再往旁边看,战斗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不论是魔还是仙都已经元气大伤,可他们谁也不肯退让,死命的纠缠着。
最后的画面里出现了一把巨大的断剑,那把断剑强行分开了黑和白,在两者之间划开一道巨大的深渊,于是仙和魔就这么被划分开来,渐渐的演变成魔界和仙界,到最后,仙界又分化出修仙界。
郁暖看得有些呆,目光从画卷里的断剑转移到白骨手里拿着的断剑上。
这莫非是同一把剑……?
那这白骨就是当时将仙魔分开的人?卧槽,这人是谁,居然这么厉害?
郁暖肃然起敬,思考了片刻抬起脚往宝座上走去,从白骨手里接过断剑,将其放入剑鞘之中。
“铮——”
断剑入鞘那一瞬间,以她为中心的空间迅速往四周开始扩散,发出一道奇异的声音,这声音太微弱了,郁暖根本就没听见,把入鞘的断剑又塞回白骨手中。
“可是我天族的后人出现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那声音里蕴含的能量过于强大,郁暖直接被震得七窍出血,经脉丹田里的灵气激荡着差点开始逆行,口腔里全是一股血腥味。
她心里一惊,也顾不得思考这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立马原地打坐运转心法控制着激荡翻腾的灵气,只是刚刚那声音太过霸道,郁暖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平复下来,就在此时,一阵暖流从头顶进入体内,那翻腾的灵气瞬间乖顺下来,跟着心法开始运转起来,总算是没有逆行。
郁暖松了口气,睁开眸子,一眼就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一双脚。
“……”
她缓慢抬起头,对上一张极其威严又俊朗的脸,心里一跳,面不改色的站起身行了个晚辈礼:“见过前辈,多谢前辈方才出手相助。”
“你就是我天族后人?”对方皱着眉头,从头到脚把郁暖打量个彻底,面上带着明晃晃的嫌弃和不敢置信,“怎会如此弱?”
郁暖:“……晚辈不是什么天族后人,我叫郁暖,是凌云道宗的弟子。”
“什么凌云道宗?没听说过,你怎么可能不是我天族后人?只有我天族后天才能拿得动这把撼天剑,这才多久,天族便已经没落至此了!?”
“……前辈,我真不是什么天族后人,我连我爹娘是谁都不知晓。”
对方闻言沉默片刻,伸手朝郁暖点了点,很快就从她眉心飞出一滴鲜血,鲜血静静漂浮在半空中,那人双手飞快结印,片刻后,鲜血中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他肯定道:“是了,你就是我天族后人,如今距离鸿蒙时期过去了多少年?”
郁暖老实回道:“已经过去至少十万年了。”
“十万年?原来过去如此之久了,怪不得、怪不得……”那人语气陡然低沉下来,喃喃片刻,“吾名撼天,是天族第一代族长,你的确是我天族后人,你血液中那点微弱的‘天光’是不会错的,如此看来,天族应当是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了,你或许,是我天族仅剩的一名族人,我早该料到的,它容不下我天族之人。”
撼天发出一阵悲戚的叹息,在郁暖疑惑的视线中缓缓开始解释。
天族是鸿蒙时期,也就是上古时代的一支隐世家族,族里每个人一出生便拥有天生仙体,也就是说一出生便是仙人,不用和其他人一般必须得修炼渡过雷劫方才能成仙,只不过天族的人数一向很少,最多都不会超过百名,毕竟这一出生就是天生仙体实在是过于逆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