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听说有钱人家可以娶平妻。”叶子楣讥讽地看着周宛如,很俏皮地回答了叶子衿的问题。
“叶小姐。”周宛如再也忍不住,她拍了一下桌子立刻站起来,“夫人和老夫人出门在外,钱家目前是我当家。两位叶小姐如果不是上门来做客,还是请回吧。”
“真奇怪,这年头连句真话都不让人说了。”叶子楣冷笑着怼喷回去,“既然你不是钱家的夫人,请问,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不是钱夫人,我们实话实说,侮辱了你什么?”
“叶小姐,我身体不适,想休息,管家,送客。”周宛如疯了一般嚷嚷。
一个面白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应声而入,他脸色阴沉,用阴森的目光盯着叶子衿和叶子楣,“两位小姐请。”
“你就是钱家的管家?”叶子衿坐着纹丝不动,淡笑看着他。
“叶小姐,南靖国有律法,外人不得私闯私宅。”钱管家一开口,叶子衿就知道对方不好对付。
“我们正大光明过来探望钱夫人,可不是私闯。”叶子楣傲然地看着他,“钱家是大户,钱老爷和钱夫人,包括老夫人在叶家庄的时候,曾经无数次邀请我们过来,说钱家的大门会永远为我们敞开。今日过来一瞧,倒是长了见识。原来主子不在,几个不长眼的下人倒是变得威风起来了。”
“小人是奴才,自然没有主子的威风。钱家几位主子都不在,叶小姐说过来拜访夫人,这个借口是不是太幼稚可笑呢?”钱管家居然一点儿也不惧怕她们,人很嚣张。
“送客。”周宛如第二次端起了杯子。
摇光手腕一动,周宛如手中的杯子忽然落在了地上。乓的一声响,茶水直接溅在了周宛如裙裾上,茶水有些热,吓得周宛如顿时惊慌失措,嗖地站了起来。
“叶小姐这样欺人太甚,是不是太过分呢?”钱管家没想到叶子衿身边的人一言不合,居然真的敢在钱家直接对他们动手,也变得紧张起来。
“老二是吧?”叶子衿此刻也懒得和她演戏,“说白话,今天我还真不是过来看望你的。一来,咱们不熟,二来,就你这样的身份,在我的面前还真不够看,我怕掉了我的身价。”
周宛如明白她是在羞辱自己,气得脸色通红,却不敢正面和她发生冲突。她不明白的是,叶子衿为什么会对她成见这么大。难道真的是像外界传说一般,叶子衿和钱多串的关系不一般吗?
可是就算钱多串和叶子衿有合作关系,叶子衿也不应该如此针对她才是。难道叶子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个可能,周宛如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如果叶子衿以越清王府王妃的身份插手钱多串的事情,那么就算她背后的人愿意帮她,估计也是鞭长莫及了。
毕竟那位还在京城里!
“我过来是想找这位钱管家问几句话罢了。”叶子衿盯着钱管家几分地说,她没有给钱管家开口的机会,直接问了起来,“你是钱家的管家,想必钱家很多的生意是经过你的手。你说来听听,那批霉了的粮食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小姐这一次恐怕是找错人了。”钱管家老奸巨猾,根本不上叶子衿的套,“公子从叶家庄回来以后,就一直张罗着到处说服各府包段去挖渠开河。为此,夫人大怒,认为他胡闹想将他拘在府中。后来公子一怒之下,为了证明他自己,最近调入定州粮仓中的粮食全都是他个人操作,别说我不知,就是夫人在,也是不知。”
叶子衿安静地听他反驳,心里暗自感叹钱管家的狡猾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钱老爷在商场上无疑属于老狐狸,不过钱老爷仁心宅厚,人是狡猾了些,人性却不坏。而眼前这位管家,看其人,连骨子里都在冒坏水呀。
她还就不明白了,聪明狡猾的钱老爷怎么就重用了这么一个坏东西。
“行,我信了。”叶子衿爽快地说。
她如此爽快,倒是让周宛如和钱管家吃了一惊。两个人不禁同时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她看。
“对了,钱管家,粮食的事情既然与你无关,我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就当那死胖子活该,就应该遭此一劫吧。后果如何,就等着他亲爹亲娘回来处理吧。反正,我又不是他爹娘,懒得再无问他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他答应给我准备一批红薯和土蛋,你应该知道吧?”叶子衿斜睨看着他们问。
周宛如不明白,叶子衿为什么对红薯和土蛋那么感兴趣。
“红薯和土蛋的事,小人倒是知道一二。那些货物就在仓库之中,货物既然是王妃要的,明日小人这就让人将货物送去叶家庄。”钱管家中规中矩地回答,完全变成了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叶子衿点点头,“多谢,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两位不欢迎我,那么我再留下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还请叶小姐多包涵,实在是因为我的身体不便。”周宛如还不想和叶子衿直接撕破脸,她见叶子衿的态度软化下来,立刻又柔声放低了姿态。
那副羸弱的模样,看得人很容易心软。
可惜,叶子衿不是男人,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临走的时候,我奉劝两位几句,人在做,天在看,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会遭到天打雷劈,变得烟飞毁灭,最后连下十八层地狱的机会都没有哟。”叶子衿不接受她的道歉,直接站起来,临走的时候,还很令人讨厌的来了这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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