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骗我……”温摩拖长了声音, 猛地恶狠狠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 “我就杀了你!”
姜知津微微僵住。
温摩瞧他脸都白了, 大笑:“哈哈哈别怕别怕, 逗你玩的, 姐姐才舍不得呢!”
宜和在外面已经快要开始拆门了,温摩打开门, 向她道:“公主真要练刀,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我马上就要回京了, 等回京再说吧。”
宜和连忙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我同你一道!”
温摩道:“明天。”
她来西山可不是为了避暑,而是为了养伤,手腕上的伤早好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徐广一案这两日也不知审得如何,她要亲自去看一看。
第二天温摩早早就醒来,才要起床,姜知津从自己的被子里伸出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揽了回去,声音还带着睡梦一般的含糊:“姐姐再睡一会儿……”
“今天要回京城,得早起……”
温摩话没说完,姜知津干脆掀开了自己被子,拱进她的被子里来。
温摩生怕自己太过禽兽,万一哪天把持不住会对小津津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因此夜里虽然同床,却是坚持各睡各的。
姜知津手臂再收紧了些,温摩的背脊就贴上了他的胸膛。
夏日山间的清晨明明十分清凉,他的胸膛却如火一般滚烫,比胸膛更滚烫是身体的某一处,温摩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保持着弓起来的僵硬姿势,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她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姜知津的脑子或许只有七岁,但身体绝不是。
货真价实的成年雄性,如假包换。
偏偏姜知津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还往她身上蹭了蹭,身子贴着她的身子,唇贴着她的耳尖:“……不要去嘛。”
一点酥麻从温摩耳尖扩散,迅速传遍全身。
姜知津嘴角微翘,已经看到她的脖颈起了一层红晕,色相勾引大法眼看就要成功,温摩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大喝一声:“呔!”
姜知津被她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
温摩长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又一次按住了心头的禽兽,保护了津津的贞洁。
“快起来!”温摩跃下床,精神饱满,一手掀开了姜知津身上的被子,“宜和说不定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姜知津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嘴里却隐隐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不存在的。
今天一大早风旭会直接带宜和回宫。
他才不想跟宜和同路,以宜和的厚脸皮,完全有可能钻进他的马车,然后拉着温摩的手说个不停,恬不知耻地插在他和温摩中间。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温摩在这时候回京,徐广一案正值关键时刻,此时的京城危机四伏,暗流涌动,她只要一靠近,便会被卷进去,再也脱不了身。
温摩说是尽早出发,但要等姜知津穿衣、梳洗、喝茶、吃早饭,忙乎完了之后辰时都快过了。
然后还要去跟长公主辞行。
长公主怕热,年年都是要在西山待到秋天为止,因有好一阵子见不到宝贝儿子,长公主又拉着姜知津的手说了半天话,姜知津也比平时格外腻歪些,扳着长公主的脖子,一五一十地说个没完。
外面天色阴沉,看起来又要下雨,温摩有点着急,但榻上那对母子好像准备聊到海枯石烂,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温摩正忍不住要开口,周夫人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往里间来。
里间案上放着一只锦匣,锦匣里头有一盒点心,还有一瓶酒壶,几只香囊。
“这是公主给你们准备的。”周夫人道,“这馅是是兑了糖粉揉出来的,甜丝丝的,做的是二公最爱的口味,他绝吃不出来里头有东西。这酒有个名目叫‘万年春’,据说力道较强,不可多饮,三杯足矣。这香囊你就日常挂在帐子里。”
温摩一开始还没解过味来,心说长公主还真是细致,从西山到京城不过一个来时辰的路程,居然还准备了点心。
不过在长公主心里,津津确实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呀,永远都需要人细心的照顾。
她随手拿起一只香囊闻闻,一股暖馥馥的甜香透鼻而入,十分好闻,让人闻了还想闻,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胸中一荡,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温摩:“!”
她明白这些是什么了!
周夫人压低一点声音,道:“少夫人,你尚是处子之身,公主固然会为你和三皇子的清白欢喜,也会为你同二公子的子息担忧。二公子不懂事,这事可全靠你了。”
“……”温摩看着手里的匣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说好的津津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呢?
为什么要逼孩子做这些?!
另外她着实有点好奇——婆婆你到底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东西的!
那边厢长公主和姜知津总算聊得差不多了,周夫人带着温摩一出来,长公主看着抱着匣子的温摩,笑得一脸殷切:“阿摩啊,我不在的时候,津津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莫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
温摩硬着头皮道:“我尽力。”
姜知津好奇地问:“这匣子里头是什么?” 鼻子凑在匣子外头嗅了嗅,露出大大的笑容,“是玫瑰金丝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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