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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云山小心翼翼地道:“军座,依卑职愚见,见还是要见,不过这地点嘛
    “地点就按徐十九说的,在那什么村见,哼,不就见个面么?老子堂堂党国上将,还怕他个中将?”张文清倒驴不倒架,当下又吩咐副官,“去,告诉徐十九,晚上八点,老子准时赴约”
    说完,张文清又回头看着詹忠言还有唐云山,接着说:“你们两个跟我一块去。”
    “啊?”詹忠言、唐云山顿时就傻了,张文清这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呀
    “啊什么啊,借徐十九天胆,他也不敢拿我们怎么着。”张文清闷声说道
    张文清是真不觉得徐十九敢拿他们怎么样,借他俩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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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云岭后竹村。
    当张文清、唐云山、詹忠言带着各自的卫队赶到之时,整个村庄的四周早已经站满了负责警戒的皖南抗日救国军官兵,只见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官兵个个身强体壮、眼神凶狠,一排排冷森森的刺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慑人的寒茫,还隔着老远,便有凛然杀气扑面而来。
    这是一群身经百战的老兵,这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部队
    霎那之间,张文清心里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詹忠言、唐云山更是凛然失色,看来自己败在徐十九和皖南抗日救国军手下,并不冤枉
    明亮的火光中,皖南抗日救国军的一个军官迎上前来,肃手相请:“张军座,请”
    看了看这个身高接近两米,块头大如一座小山的军官,张文清心头微微一凛,但表面上却毫无畏惧,当即跟着那军官大步进了小村庄,詹忠言、唐云山紧跟而上,不过,当三个人的副官以及卫队想要跟上时,却被村口负责警戒的皖南抗日救国军官兵毫不犹豫地挡下了。
    “闪开”张文清的副官闷哼一声,把手伸向腰间的手枪套。
    然而,不等张文清的副官拔出手枪,几十枝步枪就齐刷刷转过来,瞄准了他浑身上下。
    面对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张文清的副官便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以求助的眼光看向张文清,张文清却向副官轻摇了摇手,虽然这里是徐十九和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地盘,可谅徐十九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当下张文清便转过身,大步走进了小村。
    第182章
    绕过一丛翠竹,当一颗树龄足有百年的老槐树出现在眼前时,张文清不禁皱了下眉头。
    没别的,因为这颗百年老槐树上吊满了尸体,粗略地数一数,至少也有六七十具尸体,尤其是这里面还有不少老人、女人甚至孩子的尸体。
    不消说,这肯定是预3沛于的好事,徐十九故意留着这些尸体不予处理,多半也是为在这次谈判中向自己施加压力,想到这里,张文清便在心底闷哼了一声,谁都不想当刽子手,但也没有谁能当菩萨,徐十九想拿这个来向自己施夺,却是打错算盘了。
    穿过村口一座石桥,那军官把张文清三人带到了一栋竹舍前。
    只见竹舍前又站了一排兵,这几十个士兵胸前却挎着一色的美国造汤姆森冲锋枪,看到张文清、詹忠言、唐云山三个人走过来,这二十来个士兵便齐刷刷转过头,拿冷森森的的眼神往三人身上扫了过来,张文清、詹忠言、唐云山瞬间就感到自己仿佛被猛兽给盯上似的,浑身发僵
    不过,张文清三人毕竟民是行伍出身,也算身经百战,当然不会被这点阵仗吓倒。
    只是脚步微微一顿,张文清便迅速回过神来,冲里面闷哼一声说:“徐十九,你就是这样迎接长官的吗?”
    詹忠言、唐云山遂即惊醒,脸上的表情那是又羞又怒,既羞刚才的心灵失守,更怒徐十九的刻意炫耀示威。
    张文清话音方落,前面紧闭的竹舍门便从里面打开来,借着几十枝正熊熊烧烧的松明火把,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堂屋里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军官。
    那军官相当年轻,不过领章上的两颗将星却熠熠生辉。
    不消说,这个年轻的中将肯定就是皖南抗日救国军司令徐十九了。
    看到徐十九大马金刀坐着,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张文清肺都快气炸了。
    只不过,跟接下来徐十九说的话相比,张文清才发现,他不站起来迎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张文清,多余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无条件交出新四军伤员俘虏;第二,无条件撤出云岭镇;第三,不准再对新四军有任何挑衅的行为。”徐十九也不起身,大马金刀坐着,直接就把他的谈判条件开了出来,“当然,作为交换,我可以将第40师、第师的俘虏放还。”
    先前皖南抗日救国军吃掉了第40师一个团外加第师一个营,抓了不少的俘虏。
    “徐十九,这就是你请我过来的用意?”张文清只能自己走到徐十九面前,拉开椅子坐下,詹忠言、唐云山跟着进来,却发现里面已经再没有多余的椅子,两人便只能站在张文清的身后,都是中将,徐十九可以大马金马坐着,他们却只能站着,人比人,气死人哪。
    “没错,这就是我的用意,答不答应,你给句痛快话。”徐十九道。
    徐十九连三战区总司令长官顾祝同的面子都不买,又岂会买张文清的面子
    说白了,徐十九对国民政府或者说对蒋委员长,从来就不抱有任何的幻想,皖南抗日救国军第十九支队打成军那天起,就没跟国民政府要过一条枪,也没跟蒋委员长要过半分的经费,所有的家当,全都是徐十九自己置办起的,他又为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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